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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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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牧泽听见她的低语,因为被子隔着的缘故而听起来柔柔的软软的,带着一丝江南女子的娇羞。

眼前的光线猛然明亮起来,恍惚间,被子已经被拉开,夏初看道梁牧泽的脸放大了数倍出现在她的眼前。

“我负责。”梁牧泽捧着她的小脸,非常认真的说。

夏初闪着眼睛,隔了一会儿才说:“少校同志,是你自己对夏副司令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相信了,现在怎么办”

梁牧泽扯着嘴角微微笑着,每当他发自内心笑的时候,眼睛微眯,一侧的嘴角向上挑,旁边还有一个不明显的笑涡,眼里有化不开的浓浓深情,看起来特别迷人。

“怎么办呢”他的手指拉着她一撮头发,在指尖绕着。

夏初说:“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落地生根。”

“我只是说他所担心的绝对不可能发生,我好像没有说是什么吧两个世界……也完全不能说明什么,”梁牧泽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落在他的唇边,“你说呢,大喵”

“你居然忽悠领导!”

“随机应变,这是现代军人的必修科目。”

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呻吟声从她的喉咙溢出,夏初抓住仅存的一丝理智,阻止了晨间运动,脸颊绯红推着他赤裸健硕的胸膛,“上班!”

夏初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也埋进被子里。偶尔把被子拉开一条小缝,看某人站在床边穿衣服。

梁牧泽套上裤子,转身看见仍是一坨的夏初,撑着床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说:“我是不是太卖力了”

夏初大囧,躲在被子里猛摇头,“你先出去。”虽然昨夜两人缠绵云雨,可是她还是不习惯裸着出现在他面前,太羞人了。

房门阖上的同时,夏初探出脑袋瞅了一圈,才拉开被子下床,银灰色桑蚕丝的床单上一块暗红的血迹分外明显。

腰背酸痛,夏初裹着被子跑到卫生间,开了莲蓬头冲个热水澡,洗去疲惫和酸痛。

清洗完毕,夏初披着被子,轻轻拉开门,扫视了一圈没有他的身影,才惦着脚尖蹑手蹑脚的往自己房间挪动。

“怎么不穿鞋”

一声呵斥从门口传来,夏初没敢回头,直接加快速度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

梁牧泽一手拎着早餐,无奈的看着她匆匆跑掉的背影,从裤兜里拿出一直震动的手机,放置耳边:“怎么”

想彼端的人着急的说:“还不回来兜不住了,大队长知道了。”

“嗯。”

“嗯什么赶紧滚回来。”中队长在电话那头低吼。

“知道了。”

“回来往死里罚你我也不管,不让我省心。多大事儿啊大晚上跑回去,晚一天是能天塌啊还是能地陷啊”

“人生大事,就这样。”语毕,梁牧泽便切断电话。

夏初换了衣服,把湿答答的头发吹干才走出房间。梁牧泽把买回来的早点用盘子和小碗装好,坐在餐桌边看着她,说道:“吃饭。”

夏初跟小媳妇似得,迈着小碎步走到餐桌旁,一坐下就开始埋头苦吃。

梁牧泽问:“不请假了”

“嗯。”夏初点头。

“那打报告吧。”

夏初终于抬起了“沉重”的头颅,有些不解的问:“什么报告”

梁牧泽看着她,认真的说:“结婚报告。”

夏初说:“我没同意结婚。”

“你答应了。”

“没有!”夏初理直气壮,她什么时候答应结婚了早上他也只是说会负责,又没求她嫁给他,她为什么要答应

梁牧泽隔着桌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眼里闪着情绪,沉着声音说:“昨晚上答应的,难道要反悔”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啊!”一个片段闪出脑海,夏初赶紧闭上嘴巴,昨天不清醒的时候,似是说了什么。

“嗯”梁牧泽挑高尾音。

夏初干咳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饭。不接话茬,也不反驳,只当没有听到。梁牧泽不再追问,反正夏初已经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就是亲爹也不行!绝对不行!

回部队前,梁牧泽先把夏初送回医院。车子停稳后,他却拉着夏初的手不肯让她走。夏初着急的掰开他,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又是上班时间,万一被认出来影响不好。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都穿着军装呢,就算没人认出他们是谁,被陌生人看见两个军人在车里拉拉扯扯,影响也不好。

梁牧泽紧紧攒着她的手,有些欲言又止的样。

“有话就说,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夏初低声和他商量着。

“夏初,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不要和裴俞来往,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触。电话、短信、见面一律杜绝,答应我。”梁牧泽说的何止是认真,简直命令。

“你是……吃醋了吗”夏初忽闪着大眼睛问道。是吃醋吗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又不太像。

梁牧泽沉了一会儿,“是!记住我说的话,不要有任何联系。上班吧,我会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夏初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不知道是哪儿不对,毫无头绪。思索中,梁牧泽已经帮她打开车门,催促道:“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嗯,开车小心点。”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街口,夏初过了马路走回医院。一整个上午都毫无精神,昏昏欲睡,不停打瞌睡。

医生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都看见了她眼下的黑眼圈,关心的问她是不是没睡好云云,夏初只能干笑着点头称是。的确是,没有睡好!

梁牧泽的嘱咐纯粹多余,因为夏初自生日前见过裴俞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没有电话、短信,更不会见面。

开始数九的时候,g市的气温也开始随之下降,但是相比与北方的天气,仍然是暖和的过分。适合穿裙子的气温,她依旧是几套军装轮着换。

就在她满足与这样有思念有幸福的小日子的时候,生活又给她来了一段微波澜。她笑称,生活调味剂。

那个下午,夏初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在喊她的名字。顺着声音,看见一辆灰色小跑。夏初慢慢走向跑车,歪着头想看清车里的人。

“嫂子,是我。”打开车门下车的是梁韶雪。不再叫她夏初,而是嫂子。夏初最近已经慢慢熟悉了这个称谓。

“小雪你什么时候到的”夏初有些惊喜,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月了。

“昨天刚到的,有个活动来参加一下。今天没什么事儿就来接你下班喽!先上车吧。”梁韶雪笑吟吟的站在跑车边,她身着一件驼色burberry风衣,半长头发在风中随意飞舞着,神色有一丝丝得意:“这车还不错吧我从主办方的车库里挑的。”

“嗯,挺好。”夏初配合着说,矮身坐进车里,扣好安全带。其实她对车子真是没什么研究,尤其是这些名贵的跑车,更不懂。

梁韶雪说,这几天吃的太杂,需要素食清肠,虽然夏初手艺不怎么样,将就一下还是可以的。夏初应下,路上顺便让她拐了一趟超市买了青菜和水果。

梁韶雪看见二喵跟看见自己闺女一样,又抱又亲,还一直埋怨夏初把它养的太大了,胖可以容忍,但是长了这么多就不好了,可还是亲的不得了,抱着二喵不撒手。

夏初煮了简单的晚饭,小雪坐在夏初对面,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我哥真有福气!我要回去告诉小叔和小婶,让你们俩结婚!”

“……疯子。”夏初嘴巴哆嗦了半天,只想到这一个词。

“我哥真的挺不错的!这么大岁数,在你之前只有过一个女朋友,别看他每天黑着脸什么都不说,内心可是纯情着呢!”

“哦,是吗”

“当然呐!那个年纪懂什么情啊爱啊,我哥去了军校之后,她也出国了,反正以我看,他们俩根本就没什么感情,只不过从小认识,相处的时间多了一点儿罢了。”

梁韶雪没看出夏初有什么异样,自顾自的说的开心,“你们俩今年结婚,明年给我生个胖侄子,多好!”

那天,夏初不记得梁韶雪发表了多少对于未来的展望,只记得她说起了梁牧泽的小初恋。他从来没提起的过去,夏初忽然发现,其实她对梁牧泽一点儿都不了解,而他却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初恋。

梁韶雪只在g市留了两天就走了,夏初不知道她下一站去哪里,她好像没什么固定的职业,就是全国满世界的玩,偶尔接个广告拍摄,参加个活动,自由自在的像一只小鸟。身上没有背负着期望,只是单单纯纯的为自己而活,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是夏初打心眼里羡慕向往的。

翻着日历看看,差不多又过去一个月了,夏初决定今晚早早休息,明天一早进山看老太太。如果时间允许,她还可以增加行程,比如特种大队。

夏初带了很多药品上路,路上又顺便买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背在身后。车子只能到县城,幸好遇见一位赶着驴车的善良老乡,正好顺路,把夏初送到村口。淳朴的村民,乐于助人让夏初很感动。

近几日,老太太总是坐在家门口张望着,算着时间,觉得夏初该回来了。当她看见夏初背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的样子,老太太喜笑开颜,赶紧过去迎上去,慈爱的抚着夏初的头发,帮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这半年来,夏初的客家话见长,虽然还是磕磕巴巴的,但是可以听懂一些简单的对话,如果手比划着,可以听懂更多。

老太太讲了很多故事给夏初听,包括她那为国捐躯的儿子。夏初从不敢问起这个问题,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梁牧泽,她觉得他们在心里都藏着太多的悲伤,不忍心再提起那些让他们伤心的事情。可是今天,老太太却出乎意料的和夏初说起这些。

她只有一个儿子,她还很年轻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她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抚养成人。那年征兵,孝顺的儿子不想自己的母亲再为他操劳,选择入伍。儿子体能素质好,当兵的第四个年头如愿成为g军区特种大队的一员。他成绩各项优异,多次立功,军功章拿了好多。领导找他谈话,想提拔他为干部。

可是所有的一切,在那个不眠之夜,在不绝的枪声中静止了。为了掩护大部队,只能以身犯险,身受多枪。而梁牧泽,也是在那个晚上身负重伤。那天,特种大队也伤亡惨重。那晚,梁牧泽失去了多位患难与共的兄弟。

老太太声音沉静而悠远,像是在叙述完全与她无关的事情,夏初则早已禁不住的泪流满面。

午饭后,夏初搭着村上的拖拉机到县城,坐在返程小巴的最角落,夏初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假寐,眼前再次浮现出第一次与梁牧泽见面的场景。自己和一群人质抱头蹲在一起,梁牧泽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过来,给他们带来希望,也让歹徒胆怯。一群迷彩武装战士从商场的各各角落冲进来,脸上的油彩盖住了五官长相,但是却如从天而降的神一般,拯救了人质,保证了他们的安全。

田勇受伤,他都那么担心。当亲眼目睹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离开人世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只要想到无所不能的梁牧泽无助痛苦的样子,夏初就一阵阵钻心的痛楚。心疼他的无助,更心疼他的重伤。

车子到达终点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时分。车子不能在往前走了,前方就是特种大队的所在区域,守卫森严,不时有巡逻的车子经过。夏初顺着林子边的公路前行,周围那些草丛中,她不确定是否又披着草编斗篷的战士,他们总是伪装的很好,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夏初大概走了近10分钟,果然有辆敞篷的越野停在旁边,车上两个战士扛着步枪脸上涂着油彩,眼神坚毅肃穆。

夏初打算自报家门的时候,战士却先一步认出她。夏初如愿的坐着特种大队的巡逻车,颠簸着前往特种大队。

顺利进入部队大门,夏初坐着车子穿过大院来到主楼前。刚想问梁牧泽在哪儿,旁边就停下一辆越野,穿着迷彩的董志刚从车里下来。

董志刚看见夏初很高兴,乐呵呵的说:“夏初来了你看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

夏初有些惶恐的摆了摆手,她可不想那么兴师动众的。

董志刚说:“还没吃晚饭吧走,我让餐厅给你开小灶。”

“谢谢大队长。”

“客气啥,”董志刚爽朗的笑起来,领着夏初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老连长养的闺女就是好,还惦记着我心脏不好,隔三差五来看看我,好!好闺女,哈哈。”

夏初只能满心愧疚的跟着董志刚干笑,她又不傻,话里有话,她听的分明。可是她能辩驳什么吗只能说,特种大队都是人精,谁都不好惹。

天色已经黑透了,部队的晚饭时间早就已经过去,餐厅给夏初开了小灶,董大队长就在旁边陪吃。夏初压力山大,纵是早已饥肠辘辘,也被盯得没什么食欲了。她也没那么大胆子,敢腆着脸问梁牧泽在哪儿。

“夏初啊。”

“什么”夏初从一碗粥里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董大队长。

董大队长看了看周围,隔着桌子探身,压低声音说:“梁牧泽那小子,我听说,他进部队前……”说着又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目标靠近。

“进部队前怎么了”

“有个小女朋友,还青梅竹马呢。”

大队长连梁牧泽进部队前的女朋友都知道这应该感叹董大队长神通广大呢,还是该说梁牧泽情深似海夏初觉得心里酸酸的,虽然是前任,完全没有吃醋的必要,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夏初顾忌面子,只能佯装镇定无所谓的说:“我知道。”

“你知道啦”董志刚显得吃惊,跟着若有所思的说:“那姑娘这两天还往大队打电话找梁牧泽来着,我也在想啊,她是怎么知道电话的呢”

董大队长的话像是一棍子夯在夏初的心上砸的她晕头转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前女友为什么会找他他们要干嘛梁牧泽想干嘛夏初忽然觉得特别委屈,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本来有了男朋友就像没男朋友,而现在,前女友又跑了出来。

董志刚看着夏初努力掩饰的神情,有些不忍心,他也不知道这么说好不好,可是梁牧泽的前女朋友的确打电话了!

接到通风报信的梁牧泽风风火火的赶到餐厅,正碰上吃饱喝足的夏初,他满眼的惊喜,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开心,可是夏初却没有一点惊喜或开心,脸上想隐藏的委屈,还有愤怒。见到夏初满心欢喜的梁牧泽完全不知道有人用暗箭不停对着他扫射。

董志刚看到梁牧泽,大声道:“你来干什么”

“找人。”梁牧泽目光如炬的看着夏初,声音冰冷的回答董志刚的质问。

“没你要找的人,忙你的去吧。”

梁牧泽转而看向董大队长,“你儿子刚打电话了,说下周家长会,你如果再不去的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董大队长就一把推开他,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开。

梁牧泽得意的挑着眉毛看着董志刚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可是一转头,夏初早已经迈开步子离开。

夏初不等梁牧泽,自顾的往家属院的方向走,她累了一天,好不容到了特种大队,才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这么傻乎乎的离开。

“你怎么了”梁牧泽从后面拉住夏初,很认真的问。

夏初甩开他的手,神情冰冷的说:“大白天的注意影响。”说完继续闷着头往前冲。梁牧泽心下有些了然,不再说什么,安安静静的跟在她后面。

“今天太晚,我明天一早再回去,今晚我睡这儿了,你回办公室吧。”夏初将刚把大门打开的梁牧泽从家里推了出去,顺手把他手里的钥匙也抢了回来,门“砰”的一声关上后,梁牧泽被锁在门外。

可梁牧泽是谁啊中国陆军最优秀的特种军官,区区的两层楼,那里能难得住他梁牧泽站在楼下张望了一圈,发现只有卫生间的窗户是打开的,他踩着一楼的窗棂三两下就攀了上去,单手撑窗台跳进卫生间。

“啊……流氓!!”正在洗手的夏初大声惊叫,顺手抄起旁边的拖把,不管不顾的就往他身上砸。

“是我。”梁牧泽声音里有些怒气,一手抓住飞来的拖把,低头看着未干的拖把甩了他一身水渍。

夏初当然知道是他,她掐着腰,猫一样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怒斥道:“是你怎么了谁让你进来的这是私人空间,谁许你擅闯民宅的当兵学来的本事就是让你翻院墙的吗”

梁牧泽夺过夏初手中的武器扔在一边,又向她迈进了一步,颇为不解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纵是他比她高了一大截,夏初此时的气势完全不落他之下,身上散发着森森的怒气。

梁牧泽点头,“因为那个电话董志刚告诉你是吧。”

夏初冷笑,“怎么事实摆在眼前不承认吗”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呢夏初”梁牧泽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似是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一点儿都不相信我。”

夏初气呼呼的喘粗气,小脸被气的通红,眼睛死死的盯着梁牧泽,“我为什么相信你”

“董志刚是故意的,你没看出来吗他压根不想让咱俩在一起,我的结婚报告加起来被他打回来5回了。你呢夏初你打过一份报告吗”话语似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全部力气恨不得都加注在额头上,夏初的脑门被顶的生疼。

夏初被问住了,的确,她从没打过结婚报告,甚至还没有想过结婚……

梁牧泽的手缓缓抚上夏初的脸,温柔的抚摸着,缓缓下移,她的脖子真细,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可以握住,“夏初,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夏初的呼吸开始变粗变重,吞口水的时候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抚摸,他眼中的情绪是怒气和质问。夏初有点儿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脚不自觉的往后退。梁牧泽马上警觉的怕她摔倒而揽住她的腰,一个用力,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夏初喃喃的开口:“你从没告诉过我,关于她……”

他忽然松开捉住她脖颈的手,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夏初,你吃醋了。”

“不,我只是生气。”

“那就是吃醋。”

夏初生气,又觉得委屈难过,不停推着他的胸膛,“我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是对你却一点儿都不了解,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如果不是小雪,我不了解你的家庭,不知道你的前女朋友,什么都不知道。”

“小雪她说什么了”

夏初几乎要哭了出来,他根本不了解她的心,“她说什么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你,可是你……”

梁牧泽堵住夏初的唇,把她的话吞进肚子里,舌头蛮横的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的进入她的嘴巴。他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般,夏初觉得腰快要撑不住重量,只能紧紧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身,确保自己不会因为一个深吻而压折腰板。

吻越来越深,梁牧泽的大手顺着她的曲线下移,滚烫的手掌探入她的衣服,似是要在她身上烙上烙印一样。

夏初挣扎了一下,将他从自己的嘴巴里赶走,眼里的妖媚闪烁着,脸颊绯红,微喘着低声呵斥,“你干什么”

“你知道。”梁牧泽轻轻咬了她的下唇。环住她的腰的双手一个用力抱起她,夏初惊慌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用双腿环住她,生怕他把自己摔在地上。

她肯定不知道,这个动作只会让梁牧泽更加的血脉喷张,让他一秒也等不及的想要她。

梁牧泽又是一路揣着门,恨不得一步跨回卧房。

夏初有些排斥,那晚惊痛的感觉她至今不能忘,总听说二人运动是一种享受,可是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受罪。夏初躺在床上闪躲着他的吻,双腿抗拒着不肯配合。她的种种作为,已经让梁牧泽的欲火到了不可忍耐的地步,一手拖着她的脸,温柔的哄骗着,“乖,慢慢就好,我保证。”

“骗子!”夏初被他撩拨的,说话声音都已经满是哆嗦的。

梁牧泽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迷惑着她,吻她的眉眼、耳朵。一声声呻吟溢出她的喉咙,泄漏了她的防线。

“相信我。”

不知为何,那句“相信我”对夏初有如此大的魔力,她不再反抗挣扎,回应着他的激吻,脱掉他身上的迷彩,抚上他健硕的胸膛和臂膀。

进入的那一瞬间,夏初不可抑止的大叫出来,眼泪婆娑的嘶声大喊:“梁牧泽大骗子,这辈子再也不会相信你。”

梁牧泽温柔啄她的唇瓣,慢慢的推进,柔声的安慰:“以后不会了,乖。”

痛感渐渐淡去,接下来是酥酥麻麻的快感,夏初跟着他的节奏,很快就香汗淋漓。她的手抚着他的背脊,上次被疼痛冲昏了脑袋,完全没有心思注意到他的背上像月球一般凹凸不平,一条条长长的疤痕,狠狠刺痛了她的手她的心,他受伤的一幕幕似是就在眼前。她觉得很心疼,所以想抱的更紧,不想他再受伤。

对夏初来说,这是个漫长的夜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梁牧泽仗着夏初越来越熟能生巧,不厌其烦的要完再要。直到后来,夏初趴着软软的床上,酣睡不起,雷打不动。

她不知道,自己裸露着光洁的背脊趴在床上,如婴儿一般的酣睡,对梁牧泽来说是多大的诱惑。轻轻啄着她小巧的耳朵,含在嘴里轻咬,她只是皱眉拍着他的刺手的脑袋,翻个身把头拱到枕头下继续睡,完全不理他的挑逗。梁牧泽把她拉进怀里,温柔的抱着,香玉满怀、心满意足,很快他也沉沉的睡去。

从梦中醒来的夏初想着昨晚的一切,羞愧之间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还搭上了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昨天明明是在吵架,居然又被他拐上床,而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想想都觉得丢人,自己竟能没出息到这种地步。

这时,梁牧泽从背后抱住她,夏初挣扎了几下,却觉得他的臂膀越抱越紧。他的鼻子不停蹭着她耳后娇嫩的皮肤,夏初想躲都没办法。

“她很早就出国了,我们十多年没有联系,她打电话来只是单纯的寒暄。”

夏初惊讶于他开始解释,却故作冰冷的不回应。

“没和你提起她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我几乎快忘记有这个人的存在。”

“哼,”夏初冷哼,“是不是过几年,你也会把我忘了”

夏初明显感觉到自己这句话把梁牧泽惹生气了,自己被他粗暴的扳过身子面对着他怒意浓浓的脸。

“夏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梁牧泽的样子恨不得一口咬死她一样,怒不可遏,粗重的喘息着。夏初有些心虚,自知说的有些过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她能感觉出来,自己在他心里,被他放在心里本来就是一件让她很高兴的事情,又何必去苦苦纠缠着他的过去。何况谁没有过去吗她也不是只喜欢过他一个人。只要现在彼此心里,就好。

这么想着,夏初伸出胳膊抱住梁牧泽,他还冷冷的不肯,夏初在他身下撒娇,梁牧泽分分钟彻底破功。

一个美丽的早晨就在两个人的腻歪中一分一秒的走过去,不再拔剑弩张,梁牧泽厚着脸皮让她打报告,不是结婚,而是申请调职,从军区医院调到特种大队做军医。

夏初怎么算都觉得是亏本生意,在军区医院会有更多的发展机会,可是在特种大队,只能看个头疼脑热伤筋动骨什么的,其他所学几乎排不上用场。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如果,”梁牧泽又沉思了一会儿,“如果喜欢到一刻也不想分开,每天盼着和她说话,即使只听见声音也能高兴半天,接到电话就跟鬼附身一样逮着谁冲谁笑,看见真人恨不得把她握在手中永远不放开,你说……”

夏初曲蜷着双腿,青葱般的手指抚上环住她腰身的有力手臂,安心的听着他好听的声音如潺潺泉水一般平缓流淌。

“这代表什么”

夏初气节,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说的就是他绝对没错。夏初不理他,他只要不开口,她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梁牧泽扳着她的下巴面对着自己,眉飞入鬓、目光灼灼,一字一句低沉而深刻:“是不是代表,我爱你”

夏初全身僵硬,回味着他说的一字一句。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那么吝啬于柔情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不是不感动的。他说,想她,喜欢她,说“我爱你”。

梁牧泽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子碰着她的鼻子,说话时嘴唇都会触碰在一起。

夏初眨着眼睛盯着他一汪深潭般深邃的眼眸,“代表什么”

梁牧泽突然扯着嘴角笑,把她扣在怀里,“想知道先结婚,或者先调职,你来选择。”

梁牧泽缺席了早操,夏初上班迟到,这是必然的,不过心情好的两人对此都丝毫不在意。梁牧泽派了车送夏初回医院。目送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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