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又一次被他……晕过去!(1/2)
杜衡站起来,脸上闪过担忧,说:“他早上被这里的村长叫去,说是要给村里的孩子上课。”
我扶着腰,看着那一大片坟地,叹气说:“走,再去那边的草堆里扒拉一下,他肯定还在这坟地里。”
跟着杜衡在坟地里找了半天,最后是在那片小坟包旁边看见了烨化,他盘腿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松了口气,跟着杜衡把他给拖出来,然后把齐林、齐浩和烨化排成一排。
“我妹的头怎么了”杜衡在检查杜若的情况,纳闷的说。
我走过去一看,杜若的额头上好大一包,马上往后退了两步,承认错误:“好像是……我给摔的。”
刚刚发现村子不见了,我一着急没搂住杜若,让她脸朝下从我背上掉下去了。
杜衡斜我一眼。
我忙着道歉,说:“真的很抱歉,我……要不我赔医药费”
“真心想负责”他挑眉道。
我点头。
“嗯,那也行,对我负责吧。”他笑着说。
我扔了他一把草,“摔的又不是你。”说完,我转身接着去看齐浩他们的情况。
他在我身后幽幽的说:“伤在我妹的身,痛在我的心。”
“滚!”我笑骂他。
跟他这么一闹,我心里确实舒服很多,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我呼出口气,把包里准备的东西都翻出来,看着出发之前寰画的符纸,我懊恼的想撞墙。
他画出来的,我不会用!
最后,只得拿出三张空的符纸,握着刀子,一想到要画招魂符,我就紧张。
一次叫三个人的魂,我还是第一次干。
“杜衡,救他们需要用到我的血。”我很严肃的跟杜衡说。
他忙着蹲到我身边,紧张的问:“多吗会不会造成失血过多这荒郊野岭的,失血过多可不好弄。”
我目光发亮的看着他,“我这样算工伤不会不会有赔偿”
他脸上的担忧更加明显,说:“当然算工伤,赔偿一定有的。”
我瞬间有动力了,掏出包里的矿泉水瓶,然后把食指拉个口子,滴了十几滴血进去,笑眯眯地说:“你说的算工伤啊,我的血很值钱的,天生能驱鬼,看在咱们是朋友的份上,我算你便宜点,一滴一百吧,这十来滴血,你给我一千就行。”
杜衡的脸有些黑,抿唇看着我。
“你别不识货哦,我这一身的血多珍贵,还有这瓶子里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水,是无根之水,下雨的时候还不容易接的。”我笑着说。
他无奈的看着我,“行,我给你算工伤,也有赔偿,你不要紧张。”
我叹口气,被他看出来了。
又往矿泉水瓶里混入朱砂,调好后,我直接用手指沾着开始在符纸上画。
画好后,把符纸放在他们的头顶上,然后把桃印、桃木钉和木头剑都拿出来,就连招魂幡我都预备好了。
在这么一大片坟地旁边招魂,谁知道会出来多少冤魂。
没有祭品,只点上三支香,我盘膝坐在地上,开始默念招魂咒。
还要多亏现在是白天,没几个敢出来,等我念到第六遍的时候,齐浩的魂慢悠悠的走过来,然后是齐林的,最后是烨化的。
我心里松口气,就要成功了。
这时,似乎凭空出现一道屏障,把挡住他们了。
我心中一凛,最后只得拿出招魂幡,在食指的伤口上狠狠的按了一下,往上面抹了一道血。
然后接着年招魂咒,这次,招魂幡出,纵然是白天,也是阴风阵阵,却没有之前的哭声。
而且,这次用招魂幡,我身上居然不疼了。
齐浩他们跟前的屏障慢慢出现道口子,三人一出来,马上都是一副神情呆滞的模样,开始往自己的身体旁边走。
齐浩和烨化都已经回去,但是就在齐林要回到身体的时候,突然一撮头发从旁边的草丛里面钻出来,眼看着就要碰到她了。
还好杜衡反应快,抄起旁边的木头剑就打了过去。
头发仿佛触电般的缩回去。
我念完最后一遍招魂咒,又在他们三个的额头点上一滴血,这才转头看向杜衡那边。
他手脚都被黑头发缠着,已经动弹不得。
这是木槿她怎么可能在白天这么大张旗鼓的出现鬼都不想做了
我往那边走了两步,那黑头发竟然开始对着我的脸招呼。
这是要毁我容的节奏么
我左右躲着,最后心一横,任凭那头发缠上我的脖子,拿着桃印直接朝着草丛扑过去,这才发现草丛里是有个纸人,下面压着一撮头发。
这东西啥时候放在这里的
顾不上细想,我直接把桃印狠狠的按在上面,一阵焦糊味冲入我的鼻子里,熏得我眼泪一直流。
从地上爬起来,往纸人上踩了好几脚,居然想毁我容!
杜衡把我拉到一边,“行了,离那东西远点。”
我把身上的土拍掉,看了看天色,说:“咱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他们一醒就走。”
杜衡点头。
这时,我突然感觉后背一凉,紧接着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寰一手掐着杜若的脖子,一手攥着一股头发。
他要是晚了一步,那头发就直接戳进我后背里。
杜若冷笑着,眼中满是怨毒,“看来你真的看上这女人了。”
“是,再有下次,我定要你魂飞魄散。”寰话语狠厉,直接把一张镇魂符拍在杜若的额头上。
“啊!”她大叫一声,身体倏地一软。
寰一松开她,杜若就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我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跑到寰身边,“你没事了”
可是这抬眼一看,才发现寰眼睛都没睁开,我一碰他,又倒了下来。
我抱着他,心软的一塌糊涂。
没一会,齐浩、齐林和烨化都醒了过来。
齐浩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芯柔呢”
我白他一眼,指着旁边的坟地,说:“在那里面呢,你去找吧。”
他的脸白了又红,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这荒郊野外,一般的艳遇不应该是狐狸精么,怎么轮到我我就变成这样呢”
齐林翻了白眼,说:“大概是因为你不是书生吧。”
倒是烨化感叹说:“那些孩子,都很可爱。”
我看了眼那坟地,说:“咱们先离开这里,这些冤魂怎么解决,还要等到寰醒过来再说,我把你们叫回来已经是极限。”
于是,我们这几个人背着昏迷的三人,靠着双腿,走了四五个小时才到最近的县城。
找了一家旅店,我直接跟寰住到一间房里。
杜衡和齐浩看着我,似乎想要反对。
我把寰放到床上,很大方的说:“都跟你们说了,这是我男人,我们一直住在一起。”
我现在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坟地那个纸人和头发出现太过诡异,到底是谁放过去的
思来想去,我还是离他近一点比较好。
幸亏他的情况已经好转,身上也不那么凉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板一听说我们是从那片坟地走过来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小心的把门窗关好,“你们真的是从那里来的”
“嗯,是。”杜衡说。
他伸手在杜衡和齐浩身上摸半天,确定他们是有温度的,这才放松了些,说:“你们竟然能活着从那里出来,真是命大。”
“这话怎么说”我好奇的问。
他搓着手,有些害怕的说:“我以前是个杀猪的,就住在那片坟地附近的营房村,那坟地的人都是我们村的人,三年前的中秋节,我们村子所有人大白天的都在自己上吊了,那天我正好在集上卖肉这才躲过一劫。”
我震惊不已,“整个村子的人,都上吊了”
他就是芯柔口中那个去赶集的屠户
他点头,说:“是啊,查不出原因,不过……我心里总觉得跟那个道士有关系。”
他说着,看我一眼,道:“我刚才看见你的包了,里面有柄桃木剑,我寻思着你可能是干道士的,就想跟你说说。”
“你说。”我忙着说。
“在我们村子出事之前,曾经有个道士过来,似乎跟我们村长关系不错,在他家住了半个多月才离开,就是中秋节前一天走的。”他说。
道士难道是齐阳或者吴山佐
我看了齐浩一眼,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沉声问:“那道士长得啥样跟刚刚我背着的人,像吗”
老板摇头,恨声说:“不像,要真的像的话,我早就拿着刀冲过去了,我爸妈可都不明不白的死在村子里。”
我想了想,又把吴山佐的相貌跟他描述一遍。
他也说不是。
我不由得沉默了,出现在这里的道士是谁
“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芯柔的姑娘长得很好看,说话声音很温柔。”齐浩突然问。
“对对。”老板连连点头,“你怎么知道”
齐浩扯了扯嘴角,“猜的。”
胡乱的扒几口饭,我直接回了房间,心里越来越没底,既然村子里的人已经去世,那我们当时是怎么看见他们的为什么我跟杜衡上了趟山村子就不见了
还有村子外面的屏障,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种种疑问,真的要逼疯我。
我不停的叹气,人活着不容易,简单一点多好,为啥要这么复杂
“丫头。”
我一开门,就听见寰的声音。
往那边一看,他正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我,淡淡的笑着。
“你醒啦”我欢快的扑到他怀里。
他捧着我的脸,“嗯。”说着,在我脸颊上亲了下。
我抱着他,感觉他似乎比之前好很多,身上的温度是正常人的温度了。
“你……为什么要把他们都炼化”高兴过后,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动作一顿,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在我唇上啄了下,声音却有些沧桑,说:“因为我想要自由,丫头,我跟你说过,如今我早已不是心善之人。”
我有些明白了,“所以,你炼化他们是想要强大你自己,然后挣脱锁魂阵的束缚”
他摇头,摸着我的头顶说:“丫头,人都是贪心的,我也不例外。”
说着,他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深情的道:“曾经,我想要像个人一样站在你身旁,但如今,我还想跟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起慢慢变老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不会变老”
他点头。
我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要是不能变老的话,那等我四五十岁的时候,他还是这么年轻,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他妈等我七八十岁,就是他奶奶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才不要当你妈妈辈和奶奶辈的人。”我抱着他的脖子,摇晃着,跟他撒娇。
他轻笑着,搂着我,说:“不会的,我会和丫头一起慢慢变老。”
我的头顶在他的胸膛上,闷声说:“好吧,你的理由说服了我,我自动忽略你把那些怨灵炼化的狠辣手段了。”
这一刻,我承认我很自私,在那些怨灵和寰之间,我坚定的选择了我爱的男人。
他的手托着我的腰,呼吸渐渐粗重,一声声的叫着我的名字,炽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朵和脖子。
“丫头……”
他挑起我的下巴,缓缓落下,一碰到我的唇动作粗暴起来,啃咬着我,有着失而复得的欣喜。
“丫头,我险些醒不过来。”他喃喃的说着,像个求表扬的孩子。
我心中一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眼角有些湿润,“寰,我真的只剩下你了,不要出事,好么就算不能一起变老,你看着我变老,其实也不那么难接受,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渐渐收紧,慢慢解开我的扣子,“好,我答应你。”
“啊!”我仰头叫了声,承受着比以前激烈许多的他。
事后,我昏昏沉沉的靠在他怀里,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身体也累到了极点。
他在我唇上亲着,“我的丫头,对不起。”
我听着他的道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实在是太累,来不及细想其中的缘由,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杜衡说接我们的人已经到了。
“那还去那片坟地看看吗”我问寰。
他摇头,道:“这事不好解决,先回去罢。”
我们却没有回村里,而是直接去了县医院,齐阳做dna检测。
到医院时,齐阳和杜若都醒了过来。
杜若还算是正常,但齐阳却有些不对劲,嘴角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谁的话都不理,就连看见寰都毫无反应。
我站在病房外,说:“我现在去揍他一顿,是不是不太好”
“的确,他若真的是父亲,确实不好。”寰说。
我叹口气,转身往外走,“算了,先回家,等结果出来的那天,我带上姥姥一起过来。”
他要真的是我的父亲,我这个小辈不能打他骂他,那就让姥姥上。
这次的检测是齐浩托人加班加点做出来的,所以只用了三天。
结果一出来,齐爷爷和齐奶奶就亲自来了我家。
开始气氛很僵硬,后来齐爷爷说要跟陆长风单独谈谈,等到他们两个男人一走,姥姥再也忍不住直接和齐奶奶开骂。
战争一开始,胜负就已经确定,姥姥几乎是碾压性的胜利,把齐奶奶骂的脸色漆黑如锅底,嘴唇哆嗦着,偏偏插不上话。
最后,姥姥喝了口水,总结道:“你们还有脸过来生出那么个玩意来,我都替你们臊得慌,现在跑过来认丫头,想得美,我要是你,我早躲在被窝里不敢出门见人了,从哪里来回哪去,想对丫头以后的生活指手画脚也不撒泼尿照照,就你那副德行,少来恶心人。”
我站在旁边,暗暗为姥姥鼓掌,比较遗憾的是,她没怎么骂齐阳。
齐奶奶颤抖着手,指着姥姥,就是憋不出一句话。
这边战况已定,我就开始好奇陆长风和齐爷爷那边,本以为他们两个老男人十有八九会打起来,谁知道他们竟然称兄道弟的出来。
“老弟呀,真没先到咱们竟然竟然如此投缘,若是能早认识你几年,该多好。”齐爷爷拍着陆长风的肩膀,十分感叹的说。
陆长风也是一脸赞同,道:“是啊,不过现在也不晚,有机会一定要小酌几杯。”
“好,”齐爷爷跟着陆长风哥俩好的说了半天的话,然后依依惜别半天,这才走了。
而我,作为今天的焦点,竟然从头到尾没人搭理,我愣是当了一下午的背景板。
我瘪着嘴看向同样充当背景板的寰,“明明,我才是今天的主角。”
他揉着我的头发,笑着说:“嗯,你是。”
我扑到他怀里,真的觉得我身边都是一群假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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