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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就是作死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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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就像是炸了一样,感觉整个后头皮都快被掀掉了,疼的难受。

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心里越来越凉。

“啊……唔……”我忍不住尖叫一声,却被堵住嘴,好像是有个东西被他硬生生的从身体拽出去一样。

我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裳,看着他邪魅的面容,疼的身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冷哼一声,手上猛地一使劲,我眼前黑了一瞬,等到再能看见四周的情况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到地上,寰的手上抓着一道虚影,仔细一看,竟然是木若。

她真的在我的身体里

“我给你留条生路,你却自己找死。”寰声音阴冷,右手缓缓抬起,从他的手心里竟然冒出昏黄的火焰,外面萦绕着一层的黑气。

木若癫狂的笑着,嘴里反复的念叨着一句话:“你终于入魔了。”

寰直接把手里的火焰盖在她的天灵盖上,木若惨叫一声,身体里像是着了火,一股股黑烟往外冒,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看着寰眼中的狠色,终于明白木若那句话的意思,寰现在的确是入魔了。

以前寰虽然是厉鬼,但到底还是有自己的意识,身上的煞气也被他刻意的压制着,如今身上的煞气倾泻而出,已经控制不住。

想到这里,我顾不上身上的疼,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胳膊,“寰”

听见我的声音,他眼珠动了动,脸上依旧是阴冷的诡笑,反手一扔将木若扔进四周的噬魂虫之中。

一碰见那些虫子,她连连惨叫,噬魂虫利针一般的四肢直接扎进她的魂魄里,生生的将她的魂魄撕碎。

“丫头,怕我么”寰走到我前面,捏着我的下巴问我。

看着他眼中的寒意,我丝毫不怀疑,我若是说怕,他下一刻就能直接把我掐死。

我坚定的摇头,抓着他的手:“不怕。”

他一怔,突然大笑出声,把我拥在怀里,脸上的阴寒褪去不少。

齐阳站在老远的地方,惊讶道:“煞气如此之重,你竟然还是没有入魔。”

寰呵呵笑着,“你们这些人总归是太过自负,真以为我还是千年之前,那个被你们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傻道士么”

齐阳脸色更加凝重,慢慢地往后退着,想要逃跑。

“想跑”寰冷笑着,把我推到一边,用裂魂刃在手心划了一道子,以血祭剑,只见地狱烈火就着他的血烧的更旺。

他对着齐阳的方向猛地一挥,齐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避过,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烧到了,头发上和脸上也是一层的土。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寰又是一刀挥过去,他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硬生生的扛下了那道火龙,直接被掀到好远的地方。

趁着这个时机,齐阳从地上爬起来,转身逃跑。

寰面色一冷,本是要起来去追的,却不想刚走两步,身形猛地顿住,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我忙着跑到他身边,看着他手背上的太阳和月亮交织在一起的图案竟然冒着红光,就好像在灼烧他一般。

“寰,你怎么了”我想要扶住他,却被他推开。

他看我一看,立马低下头去,“丫头,快离开。”

就那一眼,让我当即脊背一凉,他双目赤红,周身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

我深吸口气,重新抓着他的胳膊,“我不走,告诉我,怎么才能帮你”

他想要把我推开,我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

“寰,我只剩下你了,不要丢下我,不让我走,好不好”我哭着说。

我不能离开,他若是真的入了魔,就会被鬼山上的万鬼吞噬,一辈子困在这里。

他薄唇紧抿,凝着我,半晌后突然笑了,“好。”

他这话刚说完,身形突的一僵,水池子里的水就跟煮沸了一样,里面的秃皮长虫剧烈的挣扎着,片刻后没了声响。

寰脸色一冷,在我的额头吻了下,然后一推,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直接略过周围的噬魂虫落到子渊和子心旁边。

我刚刚站定,水池里突然掀起一道水帘,秃皮长虫随着水化成一片水雾。

寰脸色愈加凝重,脚踩八卦步,以裂魂刃凌空画了道太阳符,朗声念着太阳咒,“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奉北帝,立斩不祥,何物不见,何物敢当!”

太阳符画好,他向前一步,对着乾位的方向,大喝一声:“急急奉九天玄女律令摄!”

话音一落,太阳符直接压上乾位的水帘。

下一刻,水帘直接碎掉,秃皮长虫的血雾却慢慢凝聚在一起,变成一道人形。

我看着心里一惊,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寰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心里着急的不行,心一横,抢过旁边子心的桃木剑,想要再过去,却不想那些噬魂虫居然都转身看着我,前肢直直的立着,只要在我过去一步,他们肯定会扑上来。

在这功夫,那血雾凝聚成的人已经站到台子上,“一千年,我终于从这倒霉地方出来了。”

寰站在一边,身形已经有些摇晃。

听见这道声音,我身体猛地僵住,这声音不是曾经踢我那地方的老头的声音么

他还在我们村子后山一直追问我身体里有什么。

他从这里出来,难道他就是一清

寰抿唇看着他,紧紧地握着手上的裂魂刃,手上青筋暴起。

那人冷笑着,“你这小娃娃也挺能折腾,这一千年了,也不消停一下。”

他说完,身形转瞬之间就到寰跟前,伸手扣住他的手,“果然是五瓣莲啊,老夫的东西,是时候收回来了。”

话落,寰的脸倏地扭曲,脸色涨红,根本挣脱不开。

我再也顾不得其他,抬脚就往台子上跑。

脚下的噬魂虫吱吱的叫着,不断的往我身上爬,用他们的爪子抓我。

看着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就连他手背的地狱业火的图案都在慢慢变淡,我急得不行,攥着手里的桃木剑。

憋着一口气,不顾疼痛的往前跑。

半道上想起来子渊给我的符纸,我连忙从兜里拿出一张往生符,管他有没有用,试了再说。

我捏着往生符,站直身体开始默念往生咒,胸腔里那种熟悉的灼烧感再次袭来,但又像是被东西压着,感觉身体里有个东西一直在往外挤。

“丫头,不要。”寰冲我喊。

可是现在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大叫一声,心口一阵剧痛,体内的灼烧感再无压制,手上的往生符猛地烧起来,我急忙用桃木剑挑着,将往生符扔向台子。

那人看见我的往生符忙着避开,脸色一沉,松开寰,转瞬之间已经来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阴冷:“你比他更加合适。”

说完,双手捏成兰花指的姿势,对着台子上一指,台子上居然猛地窜起地狱业火,灼烧着寰,从台子下面传出一声声痛苦的哭嚎,有男有女,更多的竟然是婴儿的哭声。

寰周身的黑气更加浓郁,隐隐的还能看见一张张人脸,似乎都在争相的撕咬着他。

我急红了眼,胸腔里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伸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把兜里的镇魂符一股脑的摁上去。

他本来是不当一回事的,但是被碰到的那一瞬间还是闷哼一声,甩开我,后退几步,皱眉道:“你身体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根本反应不过来他的话,跑向台子。

在我接触到台子的一瞬间,台子上的地狱业火竟然突然就给灭了,寰周身的黑气也消失了,就连台子底下的哭声都消失了。

只是,寰的身体满是伤痕,好多地方已经烧伤,惨不忍睹。

他脸色白的跟瓷一样,虚弱的看着我。

我爬上台子,把他抱在怀里,近一看,才发现他的双腿已经烧焦,根本挪不动。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子渊突然指着那道血雾冷声说:“一清,休想跑。”

说着就冲上去,只是他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被那人一巴掌给扇倒在地上,还压死了好几只噬魂虫。

我诧异的看着那人,他就是一清

可是他现在只大概有个人的形状,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他冷声笑道:“今日放你们一马。”

说完,血雾骤然消散,只有一道黑气朝着山下射过去。

顾不上追他,我抱着寰,哭着说:“你怎么样”

他气息微弱,冲着我摇摇头,面容突然扭曲,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子渊走过来说:“把他的魂魄从身体上分离出来,再这样下去他的魂魄被被鬼山中的万鬼之气所吞噬。”

“分离怎么分他身上有五瓣莲。”我哭着说。

子渊皱眉看着,道:“我来试试。”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用朱砂混着金粉画出来的符纸,跟我说:“你离远一些。”

我点头,把寰放在地上,往后退几步,也不远,确保一有问题我就能冲过去。

子渊将符纸放在寰心口,盘膝坐在台子上,拿着桃木剑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的话,他手中的符纸上面的金色竟然慢慢变淡,而在寰的身上出现一个极淡的金色印记。

等到那金色印记彻底印进寰的身体后,他用桃木剑在他的身上猛地一挑,寰的魂魄竟然从身体上慢慢浮起来,而他身体内的五瓣莲也掉在地上。

还不等我动作,寰的魂魄径直的飘向我,附到我的身上。

我心中一喜,他这一离开,台子上的身体瞬间化成一堆灰烬。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的看向子渊。

他吁出一口气,沉声道:“他之前进过鬼窟,身体受鬼气侵蚀,阳气尽失,现在五瓣莲离体,这样也正常。”

我点头,在子渊伸手之前把地上的五瓣莲捡起来。

“咱们现在下山么”我问他。

他点头,叹气说:“没想到一清的一缕残魂就已经这么厉害,先下山。”

说着,他把达达从台子上抱起来,先下了台子。

我心疼的看了眼那对灰烬,心里难受,那是虎子的身体,我一把米一根菜的养大的。

好心疼。

我刚跳下台子,身后突然窜起大火,黑红的火光,却一点都不烫。

台子底下又传来一阵阵的哭嚎。

子渊脸色一沉,着急的喊道:“赶紧跑。”

我忍着身上的疼往下跑,不经意转头一看,心中一凛,滔天的火光下,那些噬魂虫竟然不怕死的往活里爬。

它们一进去,哭嚎声居然变小了。

跑到半山腰的时候,我想起晕倒在洞里的杜衡,又跑过去把他拖下山。

等到彻底下了山之后,我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坐到田埂里,一步都迈不动。

“子渊,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往下跑”我皱眉问。

他解释说:“寰和一清先后冲破了太阳符的封印,打破了鬼山中的平衡,所以山中的万鬼会疯狂冲击封印,引发封印的反弹,若是不赶紧走,咱们的魂魄怕是也会被吸进鬼窟。”

他说话的时候,我一直闭着眼,想要感受到寰的气息,试着在心里叫了他几声,却没有任何回答。

“师祖,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心皱眉问我,“他怎么是从鬼窟里跳出来”

子渊皱眉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能从鬼窟中平安出来,已经是奇迹,要知道吴勾山存在千万年,凝聚着数不清的厉鬼和冤魂。”

他说着,目光复杂的看向我,“师祖从里面出来,不过是性情有些变化,却没发狂,这着实令人敬佩。”

“那为什么我现在完全感受不到他”我忐忑的问。

“我用的而是祖上传下来的分魂符,这世上只此一张,魂魄从身体上生生剥离,十分虚弱,过些时候便会好些。”他道。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的防备起来,皱眉道:“分魂符你们家有分魂符”

他点头,再次强调:“祖上传下来的,只此一张。”

“哦,我刚想起来,你们祖上也是把寰分魂的人之一。”我笑笑,淡淡的说。

他一愣,抿唇不再说什么。

想起寰现在的情况我就发愁,好不容易养大的身体没了,他又这么虚弱,这以后的日子咋过

这鬼山上到底有什么能让他不顾生死的来涉险若是真的是为了噬魂虫的母虫,他完全可以不用进鬼窟啊。

想着这些,我转头向身后的吴勾山看去,心里一惊。

卧槽,吴勾山呢

现在在我身后的是一片平坦的麦田,哪还有山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震惊的说。

一直沉默的子心说:“吴勾山每隔六十年才会出现一次,平常的时候是看不见的。”

我点头。

在山脚下休息半天,我们回到刘同舟带我来的村子,住的还是上次的那间民房。

只是,这次当我再走进厨房的时候,却发现地板上都是血。

循着血迹走到灶台边上,我心里咯噔一下,把灶台上面的大锅挪开,往里面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这面堆着的根本不是柴火,而是尸体的碎块,皮肉已经被烧焦了。

看着这个,我一个月内不会再想吃烧烤。

难道我那晚在这里吃的饭就是用这个烧出来的

我胃里一阵翻腾,忙着把米缸和水缸查看一遍,确定里面的米和水都是干净的,我才松了口气。

可是为什么我那天晚上没发现呢当时觉得这厨房还挺干净的。

真是邪门了。

我去问子渊,他解释说:“之前你看见的,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弄了个普通的障眼法,再加上那晚说鬼山出现之日,阴气重,更容易迷惑人。”

我点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笑着说:“我比你看的书多了点。”

我白他一眼,真的不想再说话。

等我走到门口,他突然问:“你知道这人是谁么”

我翻了个白眼,“我这么知道,都烧成在那样了。”说完,我突然扭头看向子渊,“可能是杜衡的队员。”

能过来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杜衡一定是带着几个人一起来的,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其他的人都该是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走大院子里,仔细的看着,终于在东边墙角那块看到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跟子渊说:“你来挖一下。”

倒不是我害怕,说现在身上实在是没力气。

等到他把土挖开后,我看见一堆被剁碎的尸块。

我跟子渊都惊在原地,这些少说也得有四五个人。

“这都是我的队员。”杜衡沙哑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

吓得我一激灵,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深呼吸好几次才缓过来,大概是在山上吓坏了。

“你醒了”我转头,仔细的看他半天,最后问他:“杜衡,你还欠我多少劳务费”

他无奈的说:“五千块,肃城那次的还没来得及给你,我是真的。”

我心里松了口气,是真的就好,“记得给我。”

现在对于非我也是没啥办法,毕竟他要是上别人的身,我一点都看不出来,身上一点鬼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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