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出大事了(1/2)
正是天凉好个秋的好时节,诺雅更是一凉万事足,蜷缩在马车上睡得昏天黑地,似乎是要将前些时日欠缺的睡眠全都补回来。
百里九心疼地拥着她,柔柔软软的一团,听马车外的士兵讲述怀里人在这场恶战中的丰功伟绩,带着夸张的渲染,他不厌其烦,逐字逐句地听,偶尔忍不住自己笑得像个傻子。
诺雅踢了毯子,还会向着他的怀里拱,一蹭一蹭的,果真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那份满足感都会令百里九无端生出感慨来。按捺了体内莫名的躁动,胳膊越揽越紧,越有种失而复得的侥幸与珍贵。
他最为宝贝的,就是诺雅的肚子,这个孩子来的极是时候,又最不是时候,自从诺雅有喜之后,就四处奔波,操心劳力,而这个孩子都顽强不屈地挺了过来,并且从未给诺雅增添一点麻烦。这点愈加令他心疼,他经常会悄悄地对着诺雅的肚子说话,小心翼翼地抚摸,数次不由自主地红了眼圈,在诺雅醒来之前装出一本正经的淡定或者酣睡。
后来的将士听闻诺雅身怀六甲,率领着数千将士死守信阳城,抵抗镇远侯数万大军的传奇之后,都满心敬佩。尤其是诺雅临行前,信阳城守城将士们亲手给她端过来的饺子,向着她远行的背影那一声铿锵的充满敬意的低吼,以及信阳城里百姓间流传的那一首怪声怪调的十八摸,都令这些士兵们觉得,自家这位夫人,那是铁打的汉子,稀世的珍宝,值得自家九爷捧在掌心里的明珠。
大军在行军过程中,有两个消遣,一个是跟元宝学唱信阳城那首变了腔调的十八摸,另一个就是探讨将来百里府小将军的名号。
一群粗人,在酸秀才的带领下,每天乐此不疲地想一个,否定一个,然后又挖空心思地继续想,觉得哪一个名字都不合适。
阳刚的,叫着不亲,亲昵的,配不上咱这铁打的名头。
这果真是一个好消遣,听队伍里此起彼伏的大笑,就知道,定然是有逗趣的名字,传到诺雅的耳朵里,笑得乐不可支,怎样的玩笑也不恼,还同他们插科打诨,打成一片,比那百里九还要混得开。
大个儿提议,诺雅这一首十八摸从信阳城可谓是轰动了整个大楚,九爷排行第九,儿子本事翻倍,不如就叫百里十八。
他这样粗俗的名字立即引来了酸秀才的抗议,他说,十八的寓意倒是不错,就是忒难听了一点,不如就合成一个字,叫做“木”,顶天立地,也取“慕容”两字中“慕”的谐音。
诺雅对于“木木”这个小名倒是颇喜欢,百里九率先不乐意了,自家风流一世,儿子怎么可以起个这样呆头呆脑的名字若是将来应了名,木头木脑,跟冰魄似的,岂不毁了他家老子的一世风流英名
两人对于这个问题也展开了热切的讨论,争执不休。诺雅贪吃,满脑子都是“汤圆”,“丸子”,“糖包”一类的名字,而百里九则当初重金求子,传为府中笑谈,认定儿子将来必然是小财迷,满是“万贯”,“千金”,惹得诺雅各种鄙夷不屑。
酸秀才则背后感慨,看来没有学问果真是要吃大亏的,看看自家将军与夫人,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反面教材啊。
众人对于孩子的名字颇有分歧,但是有两个问题,他们却是出奇地保持了一致,众口一词。
其一,就是九爷跟九夫人,究竟是谁的功夫更厉害一些酸秀才等人知道百里九深藏不露的功夫根底,所以曾认定九爷技高一筹。士兵们却不以为然,对此比较偏向于诺雅,虽然耳听为虚,但是她地绝的名头不是大风刮来的,当初血洗慕容山庄,独闯杀手谷的骇人听闻的事迹也毫无夸张渲染,这次,她又以一介女流的身份,率领几千兵马,死守住了信阳城,巾帼不让须眉,这本事,谁敢小觑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看看自家九爷对她那份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一看就是拳头调、教出来的规矩,显而易见,肯定是九夫人压倒九爷。一行人恨不能就挑唆着两人立即打起来,分个胜负,也好涨个见识。
百里九对于那些士兵的猜度颇为鄙夷,一群生瓜蛋子,一看就是打光棍的。男人畏妻,那都不是被拳头制服的,都是在床上被调、教的。你家九夫人人前给我面子,关了门一言不合就让我下去睡,床边都不让沾,我能不小心伺候吗
其二,就是诺雅这一胎怀的是男是女众将士不过是短暂议论了片刻,就已经达成了统一共识。这一胎必定是男孩。没有别的原因,他们只是无法想像,诺雅这样的彪悍脾气,会教养出怎样的女儿那场景委实难以想像,所以全都统一认定,必然是男孩,毫无猜疑。
百里九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反正他的造娃计划刚开始,是男是女都一样。这个女人不安分,他必须要多多造娃,一年一个,两年抱仨,将她缠得死紧,没有空闲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才心安。
大军一路说说笑笑,百里九极其无奈,说自己原本纪录严明的一个军队,如今被诺雅搅合得活像是是土匪窝,不成方圆。
诺雅懒得跟他争,她的嘴巴闲不住,一路行军,一路吃,吃撑了,就从马车上下来走会儿。
元宝完全成了她的跟班,两人臭味相投,诺雅花银子,他跑腿,每过一个城镇,都会大扫荡一番。就连冰魄那根木头,竟然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将自家真正的主子晾到了一边,成了孤家寡人。
诺雅从信阳城,一路吃到北京城,百里九庆幸自己还有点家底,没有被她吃穷。而且,天气逐渐冷了,自家儿子也会冷,多存点秋膘,也给自家儿子抗寒不是皮太薄了,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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