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与惠亲王的对峙(2/2)
皇上没有生气,没有问罪,已是给足他面子,但是惠亲王显然还是不满,沉声道:“放心前一桩案子已多少日子了到今为止尚未结案,让臣如何放心弑母之仇不共戴天,臣不能无期限的等下去,皇上最好给一个期限,三天,七天,还是十天届时若案子未破,请准许臣亲自带人入宫来搜查,以报母仇。”
皇上闻言心中冷哼一声,这是在跟自己讨价还价,问自己要期限还想让自己准许他带人来查若是他带一帮兵进宫来搜查成何体统,皇宫岂是他惠亲王府,说带兵来就带兵来他的顶撞自己不追究已是退让,他竟如此逼迫。
“皇上,另外臣还有一些话要说,刑部尚书离任已数月,早该着人补缺,吏部屡次上奏,皇上却不批复,一部无主官,下属之心必会游散,办起事来也拖拖拉拉,希望皇上早些确立尚书之人选,也好监察着办案。”惠亲王又禀道。
众人此时都有些迷惑,这是为母奔丧来了,还是议论朝政来了
皇上见他话锋一转又提到这事上,心里也是一咯噔,尚且不说吏部奏折上举荐的人都是惠亲王的党羽,是万万用不得的,而且自己心中实际是想提拔钱洪远升入主位,所以才把那宴会刺客之案交与他办,办好了自己便好有理由升他,没成想是个稀泥糊不上墙的,办砸了,而吏部的奏本已压了不少日子。真是左右为难。
“此事朕自有主张,丞相不必多言了。”皇上冷声道。由称呼他惠亲王而变为丞相,说明皇上已动了怒,令皇上此时不愿意以皇家一脉来称呼他,而是以君臣之称他官位。
这惠亲王确实做的太过,毕竟是个臣子却越俎代庖的管起了皇上,还如此理直气壮。
“皇上,臣为丞相,理应为皇上分忧,臣只是为皇上分忧国事,怎么皇上连说都不让臣说。”惠亲王咄咄逼人。
鹤泰突然上前几步,立在他面前,冷言道:“丞相,自古以来,君为主,臣为辅,为君分忧并不等于要替君做主,也并不等于可以忤逆圣意,皇上让丞相不必多言,你便闭上嘴巴即可。”
真是聒噪,皇上让他别说还偏要说,鹤泰忍无可忍才出来制止他,虽然皇上对自己甚少关爱,但总归是自己父皇,怎容许旁人如此欺他。
“你……二皇子!你怎么如此讲话”惠亲王一愣,这鹤泰竟然公然对自己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说错了吗”鹤泰面若冷霜。反问道。
“你当然有错,论公,我是丞相,与皇上谈论朝政,哪有你插话的份儿若论私,我是你的长辈,是你的王叔,你如此这般对我说话,简直目无尊长。”惠亲王大怒道,心想皇上都未如何,你窜出来逞什么能
他瞪视着鹤泰,想表现的猖狂一些,狂傲一些,不知怎么却觉得站在他面前都感受到一股威压一般,鹤泰那双眼瞳漆黑似墨,冷如死水,也盯着自己,仿佛能将自己看个透彻,连自己的内心想法也能洞穿。
“王叔”鹤泰冷笑几声,眸底寒意乍现,开口道:“若论私,侄儿确实该喊你一声王叔,但既然论私了,皇上也是你的皇兄,王叔若想侄儿尊你这个长辈,那你是不是也该先尊一尊你的皇兄你说我目无尊长,对,我一介武夫,确实莽撞无礼,而你堂堂丞相自是知礼懂礼的,可你目中又有你的皇兄这位尊长吗”
“而若是论公,君臣之别你不会不知,君重臣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一切都说明君王才是至高无上,皇上安排人查案,你不满,皇上体谅你刚刚丧母不予追究。你竟又逼迫皇上确立尚书之人选,皇上表明自有主张,让你不必多言,你竟胆敢责怪皇上不让你说话。你这方才可是屡次违背皇命,忤逆圣意,条条都是死罪!抄了你的惠亲王府都不为过。只是皇上仁爱,念在手足之情没对你怎样,你不但不感念皇恩浩荡,还想挑衅犯上,太不识时务!”鹤泰冷声道。
鹤泰一番话冷厉锋锐似一把剑。顷刻令惠亲王心生恐惧。惠亲王倒退两步,心中纵有不甘竟不敢再发作。
条条款款鹤泰已说的清楚,这屋内之人也从头目睹到尾,自己想抵赖也抵赖不了。皇上九五之尊,君临天下,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岂能容你反驳,何况还是故意寻衅,你再位高权重又如何权倾朝野又如何只要没到造反的关头,不管你心里如何不愿意,你都得以皇上为尊,哪怕是装样子。
唉!看来是自己太心急了,这些年皇上的退让与软弱,让自己以为可欺,太子又是温和无争之辈,在婚约上来看,还是自己的贤婿,所以便有恃无恐,没想到现在回来个鹤泰,这么不识趣,偏偏目前自己还动他不得,不说他那一身武艺自己得罪不起,他的兵权也还在手中,虽然自己儿子手上也有些兵权,可鹤泰好歹有皇上撑腰,还是会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