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节 对峙(1/2)
“出事了”听到这两个字,文修之脑子里的神经顿时绷紧了能让一个省会城市的公安局长半夜里打电话来的“出事”,那当然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的睡意一扫而空,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沉声问:“老邓,出什么事了不会你们锦城又出什么怪案了吧赶紧通知许岩,他就在锦城!”
“文部长,这次恰恰就是许处长出事了。”
“许岩”这下,文修之更紧张了,他急切地问:“许岩出什么事了他受伤了”
听出了文修之的紧张,邓伯南苦笑:“文部长,您别紧张许处长他自个一根毫毛都没掉,但问题是他把人家给弄伤了。”
听到许岩没事,文修之顿时松了口气,他笑道:“老邓,大半夜里你打这个电话来,我还以为是啥天崩地裂的大事呢,原来就是为许岩跟人打架啊呵呵,年青人嘛,血气方刚,冲动起来打个架,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嘛,你我当年,也没少打架嘛!
这样,我会好好批评他的,回头让他写检讨的许岩这家伙,看着挺老实一孩子,居然也学会打架了这倒是稀奇事了,呵呵!行了,老邓,没啥要紧事就先睡了吧,我先挂了啊!”
邓伯南急切地说:“文部长,你别忙挂电话这趟许处长的事,真不是写份检讨能解决问题的了。这么说吧,在许处长家的小区外面,已经集结了一百多特警,如果咱们谈不好,我只能下令让特警冲进去抓人了到时候真要开枪了,那后果咱们就控制不了了。”
“嗯”听邓伯南说已经出动特警甚至还要开枪,文修之顿时凛然了:“老邓,许岩到底干什么了他杀人放火了”
“这事,咱们要从头说起了:今晚,许处长带着一个漂亮的妹子。去市里面的一家饭店吃饭,但碰到了几个混混地痞,这帮混混嘴巴不干不净的,惹了许处长。大家当场就冲突起来了文部长了,你说,这事,那是小得不能再小了!以咱们的交情,许处长要是给我个电话。我立即让那几个小混混跪着喊爹都没问题,怎么也让许处长出了这口气是不是但偏偏,许处长他不跟我说,他直接就在饭店里开打了!”
“许岩跟人打架了”文修之沉吟道:“这个,揍了几个小混混,这不是什么大事吧”
“如果只是一般打架,那没什么,但问题是许处长下手太重,把对方打得太狠了。五个混混,其中三个都被打得膝盖粉碎性骨折。手腕骨折,下半辈子是只能坐轮椅了;另外一个更惨,估计连轮椅都坐不了了。”
说到这里,邓伯南叹了口气:“文部长,容我说句私底下的话:许处长都动手到这地步了,他还不如干脆直接拿枪出来把那几个混混一枪崩了算了!起码死人不会告状和上访的。今后,这几个混混和他们的家人,肯定会告状不停的,大家的麻烦都不少。”
文修之还沉浸在惊讶中许岩那么老实的家伙,他也会打架
他插话道:“嗯。老邓,你说得对,这件事,许岩做得确实不怎么妥。但打残了几个社会渣滓吧,这也不是很大的事吧大不了就是赔钱吧!你们再帮忙做点工作,应该能解决的吧”
“文部长,如果只有这件事,那倒还好了!”邓伯南叹道:“几个地痞不算什么,但接下来的事情。那才叫人头疼!许处长打架的时候,我们的110接到报警,安排巡警过去查看,见到许处长在现场,我们的警员自然要把他给留下来吧文部长,你说,我们的警员这样做,是不是很正常的”
“嗯,”文修之脑子里泛起了不祥的预感:“许岩是情报军官,碰到这种事,你们该移交给我们处理的。”
“问题是,许处长他根本没亮身份啊!他根本就不说他是部队的人!”
邓伯南生气地嚷道:“我们警员阻止,他二话不说,又开始动手揍人了!四个警员,当场就给打趴下了。还好,这次许处长算是手下留情了,没把我们的警员给打残了,但还是有一个警员被打得手臂骨折,两个人被打得昏迷不醒,他们的警枪,也被许处长抢走了……”
“这不可能吧!”文修之震惊道:“老邓,你说许岩他揍流氓,这还有可能,但说揍警察,他该没那么大胆吧他可是个老实孩子啊!”
“唉哟,文部长,你的这个老实孩子,今晚可把我们给坑惨了!
四名巡警被打趴下了,接到他们的求援请求,最近的派出所也前去增援,六名增援的警察,也全部被许处长干翻了,两台警车,被许处长当街砸了个稀巴烂,咱们的干警,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在上千群众的围观下,被许处长像打狗一般打得满地打滚,惨叫哭号。
然后,许处长他还不解气,他又跑到湖滨派出所去,把今晚值班的教导员揪出来打了一顿,值班的干警全被他揍了,派出所的招牌也给砸了,停在派出所里的两辆警车也挨他砸了……唉哟!”
邓伯南一口气说下来,文修之越听越是不可思议:“等下,老邓,你该不会认错人了吧许岩不可能!这小伙子虽然有点脾气,但他还是很讲道理的啊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们认错人了吧”
“文部长,现场的警员里,有人是去过蜀都大学现场的,他认出许处长来了,才赶紧报告我后来,他们也把执法记录仪给我看了,确实是许处长本人。”
文修之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现在,许岩在哪里他逃了吗”
“倒是没逃。砸完派出所后,许处长悠悠然上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回家去了我们的干警一路跟着他,缀着他直到他回家。现在,就在他家小区的外面,左江分局已有上百警察在集结了,准备硬冲进去把许处长给抓出来。”
邓伯南叹了口气,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文部长,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也知道,许处长对我有大恩,我欠他人情很大。但他这样搞法,当街袭警砸警车还砸了派出所。影响实在太恶劣,我压不下去了这是打我们整个锦城公安局的脸啊!
今晚出了这桩事,左江分局被气得嗷嗷叫,上上下下被气得眼都红了,他们的特警都端着枪在许岩家小区外等着了。只是我压着他们不能动手罢了,但上上下下情绪都很激动,只怕我也压不了太久的。
文部长,你要体谅我的难处。这次,许处长做得太过分了,一点都不顾及兄弟单位的脸面和情分,弄得下面群情激奋,我的压力很大。”
文修之默然良久,然后,他轻声问道:“那么。老邓,你打这电话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为了通知我,你们准备是要逮捕许岩了吗这件事,就没得商量了吗”
听出文修之那平淡语气下的愤怒,邓伯南也很平静地说:“文部长,你不要生气,我打这电话来,就是为了跟你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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