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2)
秦老师说你叫陈爽
这才好笑呢!她居然问这样的问题!陈爽说是啊,紧接着又挑衅地说怎么呢
秦老师淡定地微笑着,她说放学后先别急着走,我看我可以给你补补课。你要相信我,在中学时我的物理是最棒的。
帷幔已经拉开,好戏正在上演。陈爽想他终于等到她行动了,这样他就踏实了。明刀明枪的攻击比漫长的等待来得痛快得多人道得多。好吧,响应那冲锋的小号奔赴沙场吧。
陈爽无所畏惧地盯着秦老师的眼睛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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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有陈爽一人;父亲肯定在牌桌上,不过十二点他是不会回来的;姐姐在学校上自习,最后一班过江驳船九点收工,姐姐还有一会儿才回来。
陈爽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物理试卷。试卷要家长签名,这样的成绩可以从父亲那儿争取到一顿臭骂,如果运气不好,臭骂会升级为一顿暴打。父亲不一定仅仅是表示对他的失望,他早就让父亲失望透顶,父亲历来就把他看作一个混小子。他固执地认为父亲是恨他的。
灯光下,陈爽熟练地在试卷上签下了父亲的大名,而且和父亲的字迹如出一辙。这是刻苦训练的结果。陈爽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为自己挫败了老师处心积虑的诡计而沾沾自喜。
冲完凉,到父亲的卧室躺下。他已经不和姐姐睡一张床了,当他向父亲提出这个要求时,父亲居然答应了。父亲看着他,看得很深,似乎他外出旅行了三年五载才回家,从里到外都有了变化。父亲的目光中有一种热切的快慰,有亲昵,有疼爱,他反而不适应了。
父亲的床,那上面曾经也躺过其他的人吗比如一个女人。陈爽的脑子活跃起来,他想起童童扎着丝带的小辫、姐姐的小背心,还有秦老师的茉莉花香。它们震撼了他,让他心旌迷狂,喉头发紧发干发涩。这是罪恶的,这种罪恶总是随夜色而至,折腾着陈爽,却无解救之道。或许有,陈爽却已无暇顾及。他渐渐地迷恋上了这种折腾。他有时会认为自己正在一道悬崖上行走,前方的美景引诱着它,而深渊等待着他,毁灭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