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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耳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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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伤心了,我娘和阿姐要是知道我在现代吃软饭,哪怕穿越时空也会过来打断我的腿的。”

岑深就静静看着他作妖,路过炒面摊子时停下来问他:“吃吗”

桓乐闻着炒面浓郁的香味,重重点头,“吃。”

于是两人又打包了一大份炒面,回去可以分着吃。至于为什么不买两份,那当然是岑深现在吃不下那么油腻的东西,能吃几口就不错了。

而且在桓乐的观念里,岑深是个穷人。

岑深无意扭转他的这个错误观念,反正,也挺有意思的。

单车再度起飞,带着岑深回到午后的西子胡同。

天越来越热了,虽然这大半天在外边并没有怎么劳累,岑深的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隔壁吴先生的院里有口井,桓乐就跑过去借了几桶水泼在院里的青石板上。

“哗啦啦”一阵清爽气息铺散开来,再有个冰西瓜就近趋完美了。

可南英说,岑深体寒,最好少吃这些寒性的食物。桓乐是个秉持“有难同当”的人,自然不能抛下岑深一个人大吃大喝,于是只好也忍着。

岑深又去看书了,沉迷匠师事业不可自拔。

桓乐便躺在屋外的游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看他。岑深的侧脸是真的很好看的,线条分明,长长的坠子垂下来,随着他翻书或提笔书写的动作微微晃动,忽而闪烁。

“咔擦、咔擦、咔擦。”十二连拍。

长安羁旅客:【图片】【图片】【图片】

四海升平:谁

长安羁旅客:你哥。

四海升平:你的马赛克有必要打这么厚吗

长安羁旅客:薄了不就被你看到了

四海升平:……

正在开会的褚元平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挥挥手让下属们加快报告进度,然后一只手还放在桌下快速回复。

四海升平:我哥怎么了

长安羁旅客:病变。

看到这两个字,褚元平眉头微蹙,立刻抬头道:“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都下去吧,把提案再精简一点,明天上午十点交到我办公室。”

待所有人离开,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边的繁华都市,沉默几秒,拨通了桓乐的电话。

桓乐见手机屏幕亮起,回头看了眼还沉浸在书中世界里的岑深,一个腾跃翻上了屋顶,盘腿在屋脊上坐下,接通电话。

“情况严重吗”褚元平声音低沉。

“严重。”桓乐单刀直入,“一年时间,研究所能出成果吗”

“不能。”

“那就另想法子。”

“单这个法子就实验了那么多年,临阵换枪,绝不可取。”

“这不叫临阵换枪,这叫背水一战。”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道:“问题是,我们没有第二个方法。研究所目前的办法是运用现代医学,从基因入手,再甫以古方调养,这是最稳妥也最有可能成功的法子。”

“等你成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桓乐声音微冷。事实上他的培元决也是固本培元的一套修炼法决,如果岑深打小就开始练,一定会有不小的成效,可他们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

稳妥,就是最大的不稳妥。

生存需要冒险。

“那你有什么办法”不知不觉间,褚元平已经把桓乐放到了与他平等的位置上,甚至隐隐从桓乐的语气中感到了一种压迫感。

“中西内外,上下千年,总有办法能解决困境。”桓乐双眼微眯,“你们去国外打听过吗”

“国外”

“对。每一个文明都有自己的深度,答案不在此处就必定在彼处。”

褚元平不由陷入沉默,他一直默认为现代医学就是西洋人的东西,因此从未想过去国外探寻什么秘方。毕竟老祖宗都治不好的东西,那些外国妖又能有什么狗屁法子

不过现下的情形,似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我去打听。你照顾他。”

挂断电话,桓乐抬头,任斑驳的阳光洒在脸上,久久没有动弹。蓦地,“叮咚”声响,乔枫眠发来了信息。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你从哪儿听说的摩罗叶

长安羁旅客:秘密。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那东西已经被一把火烧掉了。人心多贪婪,你以为这种神药能安然活到现代吗

长安羁旅客:你又从哪儿知道的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因为我听过那个纵火犯的故事,他现在就在往生塔那口井里关着呢,你要去看他吗

桓乐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每一个字,仔细看了许多遍,良久,又回复道——那这场火灾发生在几几年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烧了就是烧了,你问什么时候有意义么

长安羁旅客:有。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那你等着吧。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讲故事的人还没回来呢。

说完这句话,乔枫眠就下线了。

桓乐又独自坐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揉了把脸,跳下树去奔向屋内。

“阿岑!”他从背后隔着椅子抱住他,笑着提醒道:“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该休息了。”

岑深把书拿得远一点,“我不累。”

可桓乐手长啊,而且法力高深,打个响指就把书给拿了过来,“那可不行,从现在开始阿岑就听我的了,你去看我做饭好不好你看着我做,我就能做得特别好吃。”

岑深满脸写着拒绝,但还是抵不过桓乐的坚持。两人走过傍晚的游廊,一个推着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正在补眠的阿贵。

阿贵抬头看他们,“我跟你们说,打情骂俏遭雷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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