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射击!(1/2)
那是要命的玩意儿,他动真格的
唰唰唰的目光全凝集在他身上,一干人等,全怔愣了。
不过,钱老二很镇定。
黑眸微微眯起,他勾唇笑了笑,很平静地放下手中的狙击步,冷冷直视着钱仲尧的眼晴,抬起手,淡然地指着自己的脑门儿,毫不示弱地说:“仲子,丫的带种,来,往这儿使劲儿!”
男人这种生物,天生带着的特殊属性里,除了对喜欢的女人狂热的征服和占有外,还有一种,就是在自个儿喜欢的女人面前,最丢不起份儿。
不管他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
不管他是钱傲,还是钱仲尧……
戴着作训帽的钱仲尧,脸在帽檐的阴影里看不太真切,但食指却微微弯曲,向扳机慢慢施压,眼看……
“仲子!”
“啊!”
有人抽气,有人低呼!唯钱傲伫立不动。
不……
元素骤然一惊,浑身一阵激灵,刚才钱傲塞给在她手上的水壶‘叭’的掉到了地上,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大脑压根儿来不及工作,思维完全停止了,但却脚下生风,凌波微步一晃就冲了过去挡在钱傲的面前。
刹时之间,钱仲尧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但,钱傲却乐了。
低下头将她拨开一边儿,锐利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亮光。
“妞儿,犯傻呢,边儿去。”
多窝心啦!
他的傻女人哦,小脑袋里都想了些啥怎么会想到有危险挡在自己面前他是老爷们儿,应当为他女人遮风挡雨的,什么时候轮到她来保护自己
心,暖得不可思议。
慢吞吞地倚着射击台,他目光斜斜地打量钱仲尧,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荡漾,足见他心里有多舒坦:
“你丫闲得慌,不知道枪会走火儿么还是真想拿你二叔的脑袋练练……不过仲子,你说咱俩要是同时开枪,谁会先中弹”
钱仲尧黑着脸不说话,对于二叔的枪法,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可是明白得紧,事实上,他手里的枪——
没有上膛。
他就是那么一指,她就迫不及待的护着他。
呵,多么讽刺。
正待开口,他微微颤动的手腕突然被程菲儿拽住,只见她微笑着伸出手将他手中的枪杠压下,再利索地将枪重新架在枪架上,笑得眉眼弯弯。
“仲子,你不是跟我吹牛说枪法特准么怎么连靶心都找不到”
这绝对是台阶,可怒急攻心的钱仲尧却不愿意顺着下。
脸色稍霁,他面无表情地望着钱傲,出人意料地说:“二叔,比一局就咱俩,没有其他人。”
哦!钱傲继续笑!仲子这丫算咋回事儿
比射击,他是自己的对手么
不过,确实好些年没比划过了,还真不知道这小子的枪法是不是真的突飞猛进了,敢这么跟他叫板儿呢。
比就比呗!
作为男人,他跟钱仲尧一样,不想在元素面前表现出一点点儿的怂样儿来。
所以,这叔侄俩还真就扛上了。
牵着唇笑得意味不明,钱傲拍了拍手,重新拿起手里的狙击步,瞟了他一眼,冷嗤道:“成啊,小子,有脾气,让你瞧瞧二叔的厉害。”
这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没有生气,也没有发脾气,好像真的就是一场普通的射击比赛一般。
可任谁都知道,不是。
钱仲尧冷笑,不再多话,开始校准手里的枪支。
稍微挪了挪位置,钱老二托起枪把微瞄,动作显得漫不经心,比划的射击动作非常标准,到底是专业培养的特种兵出身,那气势一看就是特狂妄的范儿。
都说,男人拿枪射击的动作最帅,那微眯的眼,那紧抿的唇……
不好意思,无良作者花痴了。
话说回来,普通男人尚且很帅,何况是他俩这样长得帅气端正的妖孽型男人,那还不得帅得惊天地泣鬼神啊
同样俊朗的五官在光线里浮动着不同的光芒,钱仲尧面容沉重冷峻,而钱傲却摆着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
别说,帅哥酷毙的握枪姿势,还真是迷死人,帅到无懈可击。
可,这局面……
元素目光切切地打量着钱老二,心下略略不安,总觉得这种明里暗里都因为自己的比试,真是臊得慌。
脸上涩然。
靶场上的大伙儿同样面面相觑,纷纷诧异地瞧着这叔侄俩耍狠,思忖着这俩大老爷们儿,这种行为实在幼稚得可笑啊,这情形,太他妈像古战场的勇士决斗了。
决斗的标的——女人。
不对,还是一个压根儿不能成为标的的女人。
时间静止了片刻。
最终,万年解语花白慕年走近两人身边,一边拍了下肩膀,笑道:“你俩这是严重脱离组织的行为。不是说好了大伙儿一起比么,输了的今儿中午管饭。”
两人都抿着唇不讲话。
扛上了
摸了摸鼻子,白帅哥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无视了。
被同样两束冷光扫过来,他无奈地摊了摊手,大势已去地微微颔首,轻咳了两声,走出低气压的包围圈。
经过元素身边时,目光微微怔忡,然后顺便将这个神思不定的女人同那两个角斗疯子拉开距离,笑着打趣儿:“让他俩比,权当解解压,天热,气躁,你别往深了想,没多大点事儿。”
元素低头不语,隔了好几秒才轻声叹了句:“好。”
她没有抬头望白慕年,所以她瞧不见他眼中若隐若现的情愫。
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但她仍旧压不下来心里的慌张,也不知道究竟咋回事,总觉最近发生这些事儿一件比一件闹心。
这时候,靶场上气氛凝重。
元素不专业,所以她看不出来他俩谁比较有胜算。
也想不明白,胜又如何败又如何就这么傻傻地看他俩举枪,瞒准……
“慢!”
这时,钱傲突然喊了一声。
大手一挥,马上有个小兵走了过来,只听见钱老二大声吩咐道:“将老子的靶子往后移,移到最大限度为止。”
“是!”那兵蛋子立马应答,跑去移动靶子去了。
不得不说,二爷这话帅气,姿势也很帅气,整一个金庸大师小说里的射雕大侠范儿,大战三百个回合之前,丫先让你三招。
但,此举却让钱仲尧脸黑了。
顿了顿,才咬牙道:“二叔,你什么意思”
“哪那么多意思为了公平起见么,免得你吃亏。你难道不知道,老子的射击科目拿过全军第一”钱老二始终脸上带笑。
其实,二爷真没说谎,他不是装逼,还真这么想的,要不然胜之不武么,多难为情,在他眼里,那同样是丢份儿。
钱仲尧紧紧抿嘴,与他目光撞上,沉吟半晌没再反对。
刚毅的面部线条放缓,钱老二笑意渐浓:“ok,开始。”
靶场上,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两个斗枪法的男人身上,如果靶子没有后移,那么结果是必然的,哪怕钱仲尧枪法精准,也绝对不会是钱老二的对手。
原因很简单,曾经,在这个靶场上,钱老二收获了许多来自同性的崇拜和仰慕,这里的人都曾做过他的手下败将,看他打靶,如今只是观赏。
可是这靶心后移了至少三十米后,那就说不准了……
男人们都嗜斗,对未知的结果都隐隐期待起来。
元素那张俏脸,沉得不能再沉,静静地注视着场上。
她的对面不远处,程菲儿握着拳头,冲钱仲尧挥了挥。
“仲子……加油……”
闻言,钱仲尧没有接话,始终黑着脸默不出声,程菲儿只是淡笑着继续加油,似是对他的冷漠不以为意。
比赛开始……
哨声一响,靶场中顿时响过“砰砰”的枪声,那子弹‘嗖嗖’的往靶子上飙。
钱傲率先射出第一枪,钱仲尧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
“十环!”
“十环!”
相对而视,钱仲尧蹙眉,钱傲轻笑,向他竖了竖拇指,看不出来,这大侄子枪法果然精进了不少啊,没少偷偷苦练呢吧
枪声再次响过——
“砰……砰……”连着各自再开一枪,又是十环!
接下来,不到一分钟时间,两人先后各射出十发子弹。
结果……
“十环!”
“十环!”
“……”
靶场上‘嘘’声四起,十发子弹打出一百环的成绩,作为狼牙特战队员的钱傲并不让人意外,而侦察兵出生的钱仲尧能打出这样的成绩,或多或少还是让人大跌眼镜的。
末了,嬉笑声响成一片,全是佩服的。
摘下作训帽,钱仲尧将枪放到射击桌上,扭过头神色不畅地瞟了元素一眼,表情莫辩地走到钱傲面前,淡淡地说了三个字。
“你赢了。”
钱傲不以为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
“不,平局,你丫很牛气,啥时候练成的”
钱仲尧皱眉,不置可否,他能说,在你和她风花雪月的时候么
何况,既便外行人看不出来,内行可明白得紧,且不说他那靶心的距离活活多出了三十米,单说他身上那支狙击步的重量,就比自己手里的难用数倍不止。
到底还是他胜自己一筹。
查觉到两人之间的诡谲气氛,白慕年赶紧接过了话头:“呵,既然是平局,那今儿午餐我请。”
“是啊,是啊,叔侄俩么,平局真好!”
程菲儿浅笑着走了过来,挽住钱仲尧的手臂,后者身体顿时紧绷,但皱了皱眉,没拒绝,也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比试是他提出的,如果非得认输,明显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
既然他说是平局,那就平局吧,只是不知道,其他事情上,他能否和他掰成平局……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钱老二一脸的笑,打了这么一局,靶场的确是男人宣泄情绪的好地儿,他的心情愉悦了不少,连纠结都淡化了不少,接过元素接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别说,这天儿真热。
“妞儿,热不热”
“不热。”
她的声音温柔婉转,一如既往。
微微吁出一口气,钱傲双手将她环了过来,俯在她耳边傻呵呵地问:“说说看,老子行不行”
轻抽了一下嘴角,元素绷不住笑了,二爷还真计较上了之前她随口问的一句话呢怪不得这么可劲儿跟着仲尧瞎比划,心下不由得暗叹,这男人的骨子里,还真的是孩子。
脸上笑容不变,她笑答:“你行,真行,真的……”
这本来是二爷现在特别想听的一句话,可是,中国语言它偏就是这么艺术,如果你说俩字儿,那确实就是你行,再次重复两字儿,味儿就变了,有点酸,第三次重复……听上去就成了反义词了。
三重肯定,等于否定。
所以,钱老二怒了,挑着眉头不悦地警告:“皮子痒了是吧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元素仰着头冲他得瑟的挑眉,“二爷,我这可是夸你呢,别不识好歹,我可是再三强调,你丫真行。”
“歪理真多。”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钱老二笑了。
“谁说这是歪理就算是歪理,可也是为了你歪的呢……不领情”
这话元素说得真肉麻,真狗腿,一副谄媚讨好的小样儿,闻听这话,钱老二咧开嘴就笑出声来。
她成功了。
笑容,是驱散阴霾的必要法宝。
钱二爷天晴了,刹时,连带靶场上的气氛都活络了起来,大伙儿荤的素的玩笑洋洋洋洒洒地再次辅了开来,欢天喜地的各自打了几十发子弹,然后直呼没劲儿,开始喊着转移战场,这哥几个着实好久没这么齐整的聚在一块儿了,逮到这个机会都作死的找乐子。
乐子是啥
在男人的世界里,无非四件——吃、喝、嫖、赌。
一个小时后。
这里是j市最奢华的帝皇商务会馆,餐饮娱乐为一体的休闲场所,更是政商界精英聚会的私人会馆,挽着钱傲的手穿过那扇厚重的中式豪华大门,元素尽量放松自己的神经。
现在的她,基本上能相当镇定的安慰自己‘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了。
这种地方,那钱花得跟流水似的,想想地里这么大热天儿还在种田的农民伯伯,真心话,她肉痛。
但,这群生活在金字塔尖端的八旗子弟们自然是不懂得‘锄禾日当午’的道理的,吃顿饭,点个菜,动辄上万,这消费水平,让过惯了穷日子的她经常被击得晕头转向,恍惚地看着大堂里鎏金的牌匾,看着店老板和xx领导人的合影,很是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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