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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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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受累了。”

瞪了一眼傅辰,我可没从你的语气里听出半分愧疚。

在所有办法中,这已经是相对最轻的一种了,只是邵华池会受点皮肉之苦。

想要出去,自然要付出代价,这世上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邵华池正是那机关上留下血迹的人,目前行动迟缓,思维也迟缓的邵华池几乎抗不过这些陷阱,差点就不能在侍卫开门之前躲进壁橱里。

那千钧一发的生死一刻,让邵华池好似又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

他本就是丹凤眼,这样软趴趴地瞪人,反而有一种媚眼如丝的错觉,只是在他面前的是不解风情的傅辰。

“您受伤才能让机关被触动显得更逼真,如若事先告诉您,也许就显得刻意了,效果就会打折扣。”傅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冷硬的语气稍稍回了点暖,到底是旧识七皇子,他还是缓了一下对方的透着怨气的情绪,再将人给抱出来。

层层守卫的院落,自然没办法插着翅膀飞了,其他人的思维也进入了一种惯性模式,认为触发机关,房顶破洞,定然是绝顶高手入侵。

这本就是一般人都会认为的方式,再加上傅辰又在之前语言上做了许多暗示,比如“我会做一些机关,以防邵华池被人劫走”,“如果里头有动静,就很有可能出事了”,“邵华池可能与七杀是熟识,他也许会钻我们想不到的漏子来救走人”等等话语,他制造了七杀会来,并且会劫走人的概念,再见缝插针地提出来。

当人的思维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而真正发生后,就会不自觉与之前假设对上,继而产生“果然发生了”的想法,并会将自己这种猜测予以肯定。

而不会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他们忽略了,触发机关的除了外面的人,还有可能是屋内无法动弹的邵华池。

邵华池憋了一口气,在被傅辰抱出来的时候,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但因为没力气,那肩膀上除了津液外连个牙印都没有。

“您属狗吗”傅辰无奈,为什么总喜欢挑着这个地方咬。

本来也只是被李變天弄掉了一小块,在邵华池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这点小伤口已经有伤势加重的趋势了。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讽刺本殿。”我就算是狗,那也是最名贵的品种!

邵华池刚才爆发过后,现在又有点昏昏欲睡,“我饿了……”

那语气也不知是不是傅辰错觉,总觉得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也许是自己真是想太多了,邵华池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示弱的行为和话语,脑海中浮现在笏石沙漠的相见,那样一位统帅要是撒娇,岂不是太丢份了吗,“待会出去后,就能吃了。”

“我只想吃你做的桃花糕。”靠在傅辰胸口,邵华池要求着,让人忆起曾经那个任性妄为的七皇子。

桃花糕还必须是我做的

别说自己一个大男人要远庖厨,就是以前当太监的时候他也不是御膳房的,哪里会这些。

但现在的傅辰不会,前世的傅辰却是个厨艺高手,虽然不会桃花糕也不熟悉古代的厨具,但大概制作流程还是知道的。

只是他为何要给邵华池做

听到桃花糕那三个字,傅辰心中有些异样,随即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丝了然,他家殿下还是如此阴险,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两人之前的过往。

不过现在想起来,那些并不算愉快的曾经反倒褪去了原本猜忌的表层,显露了本来面貌。

“好,有机会的话。”随口敷衍一下,现在他们哪有时间想这些。

邵华池展露笑靥,好像根本不在乎傅辰的敷衍,“言出必行啊,我家傅大人可是从来说到做到的。”

“您的错觉,我向来出尔反尔。”

利用天花谋取小利的邵华池,让傅辰哭笑不得,七皇子想要吃点东西哪里还需要这样讨要,也许就是两人相处中,邵华池总是这样不经意的小心翼翼才让他总是忍不住对他好一些,这不过是个孤独缺爱的皇子罢了。

给邵华池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又喂他吃了点恢复气血的药,邵华池被扣押在此处后,身上的保命药也被一同没收,傅辰也是在刚才又一次安抚太医的时候,进了牢狱在交给梁成文饭时,两人在饭碗下方完成了短暂的交接。

里面只有那么一颗药,是根据五年前傅辰给的从李皇那儿得来的配方研制的初级续命丸,没有原版的效力,但能短暂激发邵华池的体力,至少能保证他可以自己出去。

恢复了一些气血,虽然容貌还是看着恐怖非常,但是邵华池已经可以自己动弹了。

只是在发现自己有力气后,他并没有马上从傅辰身上下来,反而停留了一会,要不是知道外面现在争分夺秒,他还真的希望能多停留一会。

给邵华池戴上了易.容.面.具,这面具并不能盖住太久,脸上的痘疮还有些没有结茧,闷得太久会让脸烂得越发厉害。

本来易.容.面具傅辰是打算做成这里护卫的模样,这样更增加了成功的概率,但没时间没材料也没人手,只能用他从城外带来的普通面具了。

看着傅辰小心不碰到自己的痘疮为自己黏上面具的样子,邵华池道:“一人一次,我们扯平了。”

邵华池说的是那次在溶洞口,他为傅辰易容。

还真是,两次间隔的时间也并不长,傅辰自然记得很清楚。

“我只记得当时给我易容的是隐王。”傅辰平平淡淡地说。

隐王还不就是我!你现在干嘛提到他。

傅辰是故意的邵华池仔细看了看傅辰脸上的表情,依旧什么都没有。

但到底对傅辰有了不少了解,哪怕这样他也能从字语行间感觉到傅辰在生气,他居然在生气

这真不像傅辰会有的情绪。

不过有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我以为你过来这些天,早就忘了这件事了,原来一直记在心里其实傅辰才是那个特别爱记仇的人吧!

邵华池也知道自己理亏,傅辰向来不喜被欺骗,对自己算是格外宽宏大量了,想着想着又有些甜蜜。

其实傅辰对他还是很好的吧,你看这次发现他是隐王,虽然嘴上不放过,但实际上没有落井下石,还出乎意料的亲自过来了。

傅辰,既然你已经对我有些不同了,那也不介意再多给一点吧。

别怪我贪得无厌,要怪就怪你为何出现在我身边。

你若不给,我就忍不住会做些你不爱的事了。

所以,你何不多牺牲一些。

府里的侍卫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交换暗号,对互相容貌也是清楚的。这样,忽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跟在李遇身边,自然会感到奇怪,李遇却没有隐瞒,只道此人是自己本来就放在城中的内应,这宝宣城如此重要的地理位置,李皇自是不放心的。

所以此人的存在,哪怕是零号都是不知道的。

李變天做了双重准备这样的事,本就是秘密进行的事,李遇一直没说也是在情在理。

“这事是隐秘,也希望各位可以继续为李某保密。”

“大人客气了,请您放心,此事我们定然守口如瓶。”如今非常时期,李遇身为李變天的身边人,能这样对着他们这群属下如此详细的解释,已是非常尊重的表现,他们纷纷表示明白。

“各位的情谊李某记在心中,现在这时候,我们必须同心协力,将人追回来。”李遇也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李大人说的是!”

一群人又仔仔细细把这别庄搜查了一遍,有好几次看到疑似有人影飘过,似乎是在逃脱追捕。

扮成李遇亲信的邵华池看着那些人影,忍着见鬼一样的心情,垂下了目光,这些人傅辰从哪里找来的,搞得和真的一样。

在别庄几处忽然冒出滚滚浓烟,火光四起。

傅辰杀气飙升,对着那群侍卫道:“是对方在扰乱我们视线,我们要是去灭火的话,人员就会分散!这火,不能灭。”

侍卫们本来也觉得李遇说的很对,但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厉害,也不敢再跟着李遇继续搜查下去,“大人,再这么下去,火势会控制不住,别庄也就毁了!”

李遇的额头冒着细汗,好像也有些六神无主了。

这时候,府内的决策权都在他手上,他不能下错指令。

“你们一部分救火,剩下的继续搜查。他们为何要放火,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现在我们不能乱。”

火光映照在李遇脸上,显得那么庄严。

但此时,传来了更坏的消息,一些民宅和空置的楼宇都相继走水,原本胆战心惊关门闭户的百姓也打开了门,纷纷进入救火的行列里,街道上没了之前的寂静,而这样的结果就是,要追查那刺客带走邵华池的踪迹,就更困难了。

往往刚救到一个地方,城中其他屋子也起了火,原本寂静的宝宣城忽然就热闹了起来,居民们不断从河上取水救火。

也许就是为了让城中显得更乱,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这点他们都能想到,但却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时候,来了一个让李遇焦头烂额的消息,说是老吕与雅尔哈对峙上了。

李遇终于濒临爆发,当着所有侍卫的面一声低吼,“他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吗”

而后也许是发现自己的情绪失控,又对别庄里的侍卫头头,也是零号留下来主持大局的人之一,“你带着人继续检查府内的可疑人物,我现在去找老吕,就不给我省省心吗。”

那侍卫头头应声,有些同情地看了眼李遇。

李大人也是不容易,这些日子以来最辛苦劳累的就是他了。

李遇来到将军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两队人马泾渭分明各站一边画面,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他自然而然走到老吕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虽然李遇没有什么实质官职,但现在这座城几乎成了二皇子的一言堂,而身为目前的负责人老吕在二皇子的余威下,居然也和守城将领的雅尔哈几乎平起平坐了,这时候就相当于正规军以及土皇帝的差别,这事情若是说出去,就是雅尔哈的耻辱了。

就是傅辰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要老吕把他当个人物,就没人能当着面拂了面儿。

老吕死死锁定在雅尔哈身上,好似认定了什么,眼神没有错开,却还是回答了李遇的问题,“我的人发现雅尔哈这里有人员调动,我怀疑这次瑞王被劫走,与他逃脱不了干系。”

李遇显然不认同老吕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做法,“有那么多可以躲藏的地方,他犯得着犯错误然后再被你抓”

邵华池不见了,明眼人都会怀疑雅尔哈,他会干这样明显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吗,再说他还有一家老小在这里。

老吕有些被说动了,只是他还是不放弃,这个城里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要是躲在这里才会最安全。

李遇又说道:“现在城中到处都起了火,现在还是谈这些的时候吗”

“我已经让人赶去救火了,”老吕显得孤注一掷,“我认为,瑞王就藏在他的府里!大人,我还是要查一查才放心。”

但一个正二品的武将家里,除非有皇帝的命令,哪里能让你随便闯进来。

雅尔哈的听力很好,闻言似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哈哈大笑,“我说吕贼,你那么担心本将劫走瑞王,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如若不然你紧张着什么你真以为老夫似你辈这样藏头露尾的瑞王到底有没有颁布那些命令,你扪心自问都干过些什么勾当,要查就查,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到什么猫腻来!”

这也许是磊落一声的雅尔哈第一次撒谎。

老吕一听大喜过望,刚才对峙了那么久都没让步,两人在言语间更是互不相让,怎么忽然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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