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医院(二)(1/1)
张凝看着财务主管找到的匿名账户信息,更多的是有些想不通,她不明白张露为什么这么做,但是随之而来的更多疑点,当去掉姐姐的身份看整件事情时,张露的突然回来显得很不合理,已经快半个月了,妹妹给爸妈准备的惊喜再没听她提起过,也没听她说起学校开学的事情。张凝沉思片刻,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前半年的生活轨迹......”她要看看妹妹在留学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另一端,赌场楼上的办公室里,“老大,终于找到那个女人了,她逃回z国了。”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欠我的钱还想跑?通知下去,带几个人,咱们现在就走,以为逃回去我就找不到她了?”说着将手中的烟狠狠掐灭。
“你们人都安排好了吧?确保万无一失吗?”张露在一个小巷角落里悄悄打着电话。“放心吧,只要钱到位,我们绝对确保天衣无缝,而且你这也简单,很容易也很快。”张露答应了一声:“行,那你们等我消息。”说着挂了电话,朝着公司走去。
张露刚进姐姐办公室,就看到姐姐面色阴沉地看着文件,张露轻轻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姐,事情我都听说了,咱们公司肯定有手脚不干净的人,你也别太着急上火。”张凝这才看向张露,“手脚不干净?确实,都偷到自己家公司来了,你还真是让姐姐没想到啊。”张露脚步一顿,看了张凝许久,不自然地笑着:“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干嘛偷自己家的钱啊?”“因为你欠了赌债啊,不偷你怎么还啊?”张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张露自知事情已经败露,便也破罐破摔,“怎么,你这是调查我了,我自己家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还轮不到你来说教我!”“那我让爸妈来说教你好了,让他们看看你在留学时候都干了什么!”张凝说着就要打电话,张露急了,一把夺过姐姐的电话摔在地上,“怎么,不装了?从小到大我都知道你是装的,什么温柔贴心,什么对我好,你不过就是想让爸爸把公司交给你而已。利用我去树立你在别人心中的好形象,我告诉你,没门!”说着边拿着随身携带的一个药瓶,给张凝把药狠灌了下去。
“喂,我知道你想要的人在哪里。”张露端详着自己的脸,照镜子久了,她似乎也快认不出来自己究竟是谁了,“你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电话那头的男人警惕的询问,“我是那个女人的姐姐,她过得好对我没好处,你明白意思了吧,她现在有点精神不正常,也不会有钱还你,所以我直接告诉你她在哪里,在此先谢谢你帮我处理她了。”说着张露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轻轻勾起了嘴角。
当张凝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残破的天花板,她猛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化学药品味,而她坐在一个破旧的似乎是病床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些医生用的金属架等各种工具。张凝想要出去,却使不上力气,好不容易下了床,刚出了房间门,却被一个麻袋套住了头,“放开我,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张凝害怕地挣扎起来,麻袋外面却传出来一个兴奋的声音:“老大,那个女人没骗咱们,张露果然在这里!”张凝听到这句话,知道是张露的债主找上了门,“你们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张露,我是她姐姐张凝!”男人一听抓错了人,猛地掀起麻袋,仔细端详了一下,“你跟张露长得可是一模一样。”张凝心下诧异,即使是双胞胎,她和张露细看其实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怎么可能呢?突然想到那些金属工具,以及自己隐隐作痛的脸,张凝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快给我拿镜子来,快!”见张凝情绪如此激动,男人不耐烦地让手下去房间里找面镜子给她,张凝看着镜子中与自己有八分相似,却又如此陌生的脸,直接愣在了原地。男人看着形同木偶的张凝,暗暗揉眉:那个女人果然说的没错,张露确实是有点精神不正常了。想着便让手下把她套麻袋里扛回了在z国的分设赌场。
张凝害怕极了,一路上不断求饶,希望他们放过自己,“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是张露,张露陷害我,你们放我走吧。”男人听够了张凝的疯言疯语,“要我放你走很简单,现在把你欠的钱全部还清。”张凝忙不迭点头:“我有钱,我还给你们。”说着就把账户全给了他们,男人查了却发现这些账户早已全被冻结,男人心中愤怒,觉得张凝是在耍他们,于是对手下招了招手。“看来这个女人是没钱还了,就按我们以前的规矩来吧,快处理了她,真是浪费时间。”手下点了点头,把张凝拖了出去,张凝趁手下不注意想要逃跑,却被手下抓回来一顿暴打,张凝被男人的手下直接拖到了一个小房间内,把她强行捆在了床上,张凝惊恐万分,看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凑了过来,一阵强光,张凝被刺的睁不开眼。看着其中一个人拿着针管向她走来,张凝拼命挣扎,最后还是失去了意识。当张凝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她以为自己被关到了什么小黑屋里,便想尽办法想要逃出去,但在她四处摸索的时候,突然听到后方传来嗤嗤的冷笑声,随即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大,这女人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呢,现在要怎么办,把她放出去自生自灭?”男人摇了摇头,“那个女人的姐姐给了一大笔钱,让我们把她卖到试药机构去。”“这么狠?那个姐姐也是个狠角色啊。”男人没有回答手下的话,只是走到了张凝的面前,“你不要怪我们,我们这也是拿钱办事。”门外一辆车缓缓驶近,男人让手下把张凝拖进了面包车。
坐在车上,张凝才知道不是房间黑,而是自己的眼角膜被取了下来,摸了摸腰,撕裂般的疼痛更加强烈,张凝心中了然,便有了寻死的心思,坐在她身边的人也看出来了,就把她的嘴塞住,又拍了拍张凝的脸说:“女士,别为难我们,我们可是付了钱的,不能让这钱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