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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繁华尽处是吾乡第五百七十章融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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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风雪大作,寒流终于到了,阿草就像冬天里的鹌鹑,被冻的瑟瑟发抖,险些中招,同志们,该加衣服了。。。。。。。不知怎么搞的,十七号的时候应该有个大推荐,却换成了别人,阿草郁闷坏了,不知是操作失误还是把将血给撤了,反正很郁闷,幸好二十二号又给了个推荐,但什么分类转轮图片推荐,阿草没听说过啊,谁知道在什么位置,跟阿草解释一下)

“可知朕召你前来,为了何事”

开始转入正题,但皇帝陛下却还是一副随意模样,赵石就知道,看来也没什么大事,心中略松。

“微臣不知。。。。。。。”

景帝笑了起来,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站起身身来,随意踱了几步,“多半载未曾召你入宫,你也不曾入宫请见,可是觉着,有了朕的旨意,就什么都有了”

赵石愣了愣,抬头瞅了瞅景帝的神色,这才牵出几许苦笑,躬身答道:“微臣不敢,不曾入宫给陛下请安,一来唯恐陛下处置国事,扰了陛下心神,二来,微臣这些时日,来回匆忙,且多数时候皆在国武监那边,一来一回,紧迫的很,而入宫一次,就要费上多半天功夫。。。。。。。。

再有,臣也总听府中几个幕僚说什么陛下金口御言,太过尊贵,臣就想着吧,入宫觐见一次,不论大事小事都要跟陛下说一说的”陛下对臣素来恩宠无比,若是这些琐屑之事入的陛下耳中,说不得就得下些。谕之类的,如此,不但显得微臣无能,且一旦遇到大事,再向陛下陈情,肯定就要艰难上许多的。

这么想着,微臣也就不敢轻晷。。。。。。。。还请陛下恕罪。”

景帝被说楞了”但却也觉着新鲜无比,这道理却是头一次听闻,乍一听,真像那么一回事,不过细一琢磨吧,却又觉着不对,就算朝中诸位臣工拍马屁各有技巧”但他心里也明白,多少人巴不得天天能觐见天颜,临听教诲的。

史上多少权柄赫赫的幸臣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日日身处帝侧,在皇帝身边说得上话,这才有了不同于旁人的显赫而今日这位。。。。。。。。。。。好像怎么就反着过来了呢

再往细里琢磨,更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就好似有将皇帝的金。御言当成了物什,要千方百计节省看来,不然用光了就没有的意思在里面。

品咋了半晌”景帝不禁失笑,指点着赵石道:“你呀你呀,你府上那几个幕僚可都是有大才之人,说的定也都是金玉良言,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朕瞅着,你怎么就没点长进竟能将他们所说曲解成这番模样,真真是难为了你,让朕怎么说你的好”

这番话一说,之前那点淡淡的隔阂感立时便是幡然尽去,不过赵石耳不是没有长进”而是长进的多了,这个时候,却也知道说上两句凑趣之言了。

微微带出点赫然之状来,笑着回道:“微臣也是之前听了个典故,这才瞎琢磨的”本来沾沾自喜,原来,竟然大错特错了”

景帝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典故,说来让朕听听。”狼来了的故事在后世脍炙人口,在这个时候却估计没一个人听说过,赵石大致一说,最后才道了一句,这典故乍一听去,也没什么,后来臣却觉着这小小典故却是深合兵法,前面连番虚张声势,最后再行致命一击,推而及之,不想却是惹了笑话。。。。。。。。。。

景帝也点头点评了一句,典故虽小,却也有大道寓于其中。

又闲聊了几句,气氛之缓和,却是让赵石都有些诧异皇帝陛下兴致之高了。不过君臣相谈,总不会是一水的闲聊,皇帝不会真闲的那么无聊,将一位朝廷三品大将军召进宫来,却只为了闲谈解闷,那岂不是成了正经的昏君

而赵石也非幸臣弄臣之属,开一两句玩笑,逗得皇帝陛下一笑还是成的,但真要侍候的皇帝惬意开怀,估计十个赵石也不如宫里一个太监或者宫女做的好些。不多时,话题也就进入了政事的范畴,景帝陛下问的不是旁的,却正是国武监度支以及国武监圈地之事,而赵石也总算知道了,户部那里的抵触,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强的多,都告到御前来了的。

这个功课他可是做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微一沉吟,便道:“臣不敢欺瞒陛下,私下里,臣算了算,国武监草创已有年余,起初,臣没怎么在意度支等事,也只觉着,有陛下谕旨在手,不需为此事费神。

。。。。。。

“但知易行难,世事总归如此,现如今国武监靡费日巨,即便陛下不问,臣也已有心向陛下陈情的,臣已定下七年之期,七年之中,臣大略算了一下,每年所费将愈来愈大,若如臣所想,没有八十万两白银,断不能收尾完全,七年之后,臣也想过,每年各处所费也是不菲。。。。。。而臣近来听闻,国库那里也是艰难,但臣受的是皇命,掌的是国武监,臣不是户部吏员,管不了那么多,臣这里的银子不能短。。。。。。。拿不出来那只能说他们无能,现如今蜀地安定,疆土倍于以往,人丁亦倍之,臣就觉着,他们总想着这里克扣一点,那里省下一些,再全都用到所谓国之大事,当务之急上面,未免有些小家子气,连商人都知道,开源节流,开源节流,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节流,却不动心思去想想怎么开源,生意长远不了,户部吏员皆是国之栋粱”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整日价如乞丐般哭穷,不如多想想怎么给陛下解忧。。。。。。。长此以往国库里的银子只能是越来越少,就算今日度过难关,等到来日大秦疆土定下来了,还不是个老样子

连臣都起了心思,要在国武监周遭建些茶肆酒楼,缓一下燃眉之急了,他们就不能多想想法子,只盯着那点, 子天赋,这就是所谓的国之栋粱,朝廷柱石。。

赵石这里越说越是起劲,已经毫不留情的开始剑指户部一干人等,那边宴帝陛下可是再听不下去了,“住口,这些胡言乱语”不应出诸于你”谨记,下不为例。”

虽是训斥,但谁都能听的出来,皇帝陛下并没有发怒的意思,甚至于神色上都没多大的变化,许是觉着这番话多少有些道理,也许是觉着赵石受了委屈,激怒之下,口不择言,也是有的,反正殿内也没旁人,只要不传到外间,到也算不得什么”甚或是觉得这话分外的新鲜,从没从旁人嘴里听到过,反正不管怎么说,向来口舌颇为刻薄的皇帝陛下并未多做责怪,反而是接下来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出来,“照你这么说,朕所用之人都是酒囊饭袋了你就有开源节流的好法子难道是想朕的臣子去开设酒楼茶肆不成”

君前问对,到了这里,味道就有些古怪了”一个军中大将,却被皇帝陛下问及度支之事”还有比这更古怪的场面吗若是换个旁人,还真不定会是个什么表情,但轮到赵石这里,却又是不同。

赵石立即摇头,功课他可是做过的,但不做不知道,一做吓一跳,各种税赋huā样之繁多,着实非是他可以想象的到的,别说他一个当兵的,即便是后世一个大学叫兽穿过来,估计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为什么后世最重的还是商税,这里不仅有,而且还有不少,不但普通的商业税赋没少了,而且地皮税,门面税等等等等,人家也没落下,关税时有时无,却是人家视情况而定的。

再加上后世农税所占比重越来越低,正和此时相反,不管你什么人,到了这个时代,想要巧立名目,增加税赋还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在这个上面,听着那些什么泽林税,渔课,芦课,等等收税的条目他就已经头晕脑胀,那更别说对这个指手画脚了,而方才职责户部吏员无能,他却真不是想自己出个什么主意,以解国库窘迫,而就只一个意思,表达自己的不满。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以前他就明白,只是从没做过罢了,现在身在官场,刻意为之,却也非是什么难事。

“陛下,臣一介武夫,哪里知道那么多起初知道国库那里银子少,就想着建些商肆,弄些银子填补一下,后来跟人商量,才知道是个馊主意,税赋乃国之大事,臣就更不敢轻易置喙了。”

这就是自曝其丑了,但在这个时候,听在景帝耳朵里,效果却是不错,虽说心下也颇失身份的念叨了一句,你还知道自己一介武夫,什么也不懂啊但莞尔之余,却也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个心腹之臣,自入了他的眼界以来,却只能用天赋异禀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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