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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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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奴在。”要溜出后门的金嬷嬷,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揣进怀里,回身应话。

齐云烟走到她面前,看她满头大汗,像是吃惊地问了句:“你不是在房里服侍夫人吗”

“夫人让老奴去外头办点事。”

“为何走后门”

“后……。后门比较近。”

“办什么事”

“小姐,夫人叫老奴办的事,肯定不能和其他人说的。不然,小姐自己问问夫人。”金嬷嬷假笑道。

齐云烟看着她会儿。在这期间,金嬷嬷额头的汗一直往下掉,只生怕她发现了自己怀里揣的东西。看起来,齐云烟真的猜到什么了。金嬷嬷越想,越害怕。若是被那位石大人知道的话,不知又不又会拿她们两人开刷。

“嬷嬷,为夫人办完事之后,到我房里,我有些东西,要让嬷嬷帮我收拾下。”

金嬷嬷愣问:“小姐要老奴收拾什么东西”

“以前,和宫小姐一块儿时从宫小姐拿到的一些东西。我想着,如今宫小姐回到中宫,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白留,道不定,还会遭人陷害,不如收拾掉,烧了也好。”齐云烟淡淡地说。

金嬷嬷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着急:“小姐,宫皇后说不定念着小姐你呢。小姐你随意将这些东西烧了,岂不是,白白流失机会,或许今后被宫皇后知道的话,会——”

“会怎样我已经丢了她赠给我的两块玉佩。”

金嬷嬷倒抽口凉气。眼前,齐云烟的目光,像是凉水一般打到她脸上。金嬷嬷只能周身打着哆嗦。

“是你偷的吗嬷嬷。”

“小姐,老奴在这齐府中生活那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老爷夫人小姐,哪敢——”说着,金嬷嬷跪下来,啪,动作过快,怀里揣的玉佩抖了出来,落到了地上,金嬷嬷的脸,唰,变成一张白纸。

齐云烟的手指尖,抓起了地上的玉块。

金嬷嬷往地上磕脑袋:“小姐,老奴,这绝对不是老奴偷的。老奴哪有这个本事到小姐房里偷东西!”

“这么说,是夫人偷的了”

金嬷嬷又是抽了口凉气。同时,只能声泪俱下地说:“小姐,请将玉块交给老奴,不然,夫人那条命,都难保。”

“我当然会把玉块交还给你。”

金嬷嬷吃惊地仰头向上看了看她。

齐云烟说:“我只是借回来研究清楚了,看是不是宫小姐送我的那块。免得你送过去,真是误了夫人的性命。”

金嬷嬷听到此话,立马站了起来,随她向她厢房走去。

皇宫里头,经过了难眠的一夜。小太子爷做了场噩梦之后,睡不着觉,只是愣着眼睛,一直看着身旁的弟弟,偶尔摸摸小吃货的脑袋,好像生怕小吃货如他噩梦里做的那样,突然消失了。

接到消息的某爹,迈着步子走进了广阳殿。听了张公公等人详细的汇报之后,黎子墨站在帐外,瞧着两个儿子的身影,墨眸里流光飞过,却是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有些事,或许是该让小太子爷,他的大儿子,明白一些了。兄弟情感再好,但是,要摆正位置。小太子爷是大哥,必须有大哥的位置在。

终究担心两个儿子的缘故,他没有回月室殿,而是,今晚在广阳殿守着两个儿子。

李顺德见他心情反复,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是人都想不明白吧。因为皇后回宫主持中宫,万民齐呼,怎么想都是好事。为何,这黎子墨还是看起来一脸的不轻松呢。

做奴才的,到底是不及主子的聪慧。

想那刚回月室殿的主子,据闻也是一夜难眠的样子。

青虎见自家主子在宫门上枯坐了一晚上。天刚蒙蒙亮时,他伸手捂了下嘴巴,打个呵欠。见着一只飞鹰,从远处山脉飞来。

眼见这飞鹰是直冲皇宫而来,云尘景站起身,蓝眸里微沉,说:“怕是宮相如有回信了。”

宮相如被圣上秘密派去办事。可见,秘密是揭开了。随之而来的,可想而知的风雨涌起。

其实,早在昨晚上,黎子墨已经派兵,秘密包围了永寿宫。

当当当,上朝的声音荡漾在宫内。

永寿宫里,守着念慈的太皇太妃陈氏,趴在案上打瞌睡的头,像是被水泼了下,醒来时,惊出一身冷汗。守了一夜,竟然念慈还没有醒。陈氏不得有些慌张,在念慈周围团团转,嘴里念着:莫非已经被他们发现了那么,她要不要先逃了再说。

这时,一个宫女偷偷走了进来,贴在她耳畔报信道:“听闻皇后娘娘今早说是刚回宫,需要四处走亲戚,要去长公主府给皇上的姑母长公主请安。”

陈氏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念念有词:“宫皇后,宫妖女,宫槿汐!很久以前,就知道此人不是常人就是妖精,好像事事都能料事如神似的。”

宫女听不懂她这话叨念的是什么,只看着她突然头一歪,眼神一闭,竟然是和那念慈一样,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

长公主府里。

长公主刚起身,马上听见府里门口的人报信说,说皇后娘娘来了。

昨晚一夜,京城里像是被飓风刮过,一片狼藉。官员们感到狼藉而已,百姓们是欢天喜地。她长公主府这里不例外,又成了许多人的避难所。但是,这一回,似乎连她自己都毫无把握自己的命运了。因此,那些人,在她这儿观望了会儿,见她一样神情迷茫不知所措时,只能叹息而归。

以往,中宫没有了皇后,等同于她这里和胡太后那儿是相当于中宫了。胡太后死后,她的地位更是拔高了一层。因为谁都知道黎子墨不立后。即便黎子墨改变主意了立后,也该是她拿出主意向黎子墨推荐。

这长公主府的地位,本就是十分的微妙,在历代皇帝和朝廷的漩涡里,想明哲保身,已经费尽长公主的力气。

“皇后娘娘是一人来的吗”长公主问。

“是的,公主。马车都到门口了。”

听这么说,长公主只能是让人扶起自己,移步门口迎接凤驾。一边走,她一边回想当年宫皇后的种种。对于这位黎子墨的皇后,长公主的印象里,只能留下一个经常躲在胡太后后面的身影。那时候,说是胡太后疼这个儿媳妇,对这个儿媳妇百般好,这个儿媳妇自然孝顺胡太后,万事都是请胡太后做主的样子。婆媳关系之好,好到众人都无法猜忌其中。但是,长公主与胡太后打交道已久,不,是宫皇后死后,和胡太后再交往已久,才逐渐了解到,胡太后是个典型的口是心非的人。

瞧瞧这胡太后刚死不久,这宫皇后突然起死回生。虽然圣上把矛头都指向了孙府,然而,只要稍微一想,都知道那是为了掩盖皇室内部的丑闻。

长公主指尖揉了揉额头蹦跳的青筋,因为对宫皇后印象不深,感觉自己突然不懂宫皇后这人了,导致,她这会儿有点慌措。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避也避不过去。

走到门口,是凤驾到。

长公主与公主府里一行人,整齐列队,迎接。

门帘打开,一个女子走下了马车,身姿自然娇贵,只是,在娘娘们惯有的娇贵之中,似乎多了一层不知如何形容的潇洒。

长公主那是一个愣,只见踩着脚凳下来的皇后,衣着常服,头插一支简单凤钗,并不显得多雍容华贵,但是,只是一双盈盈的杏眸,已是尽显光华和尊贵。

让长公主心头打个寒噤的是,她竟然感到眼前这人,有几分十分熟悉的感觉。依她七八年前与宫皇后相处的经历,本不该如此。

宫皇后似乎与她近来交往过,对她近来都很熟悉的样子,笑道:“本宫耳闻公主殿下在府里举行过灯会不知那些彩灯撤了没有可否让本宫大饱下眼福”

长公主在猛怔下后,答:“这灯,留是留了些在府中,但是,白日里不好点灯。”

“无碍。本宫只是想和公主殿下沿路瞧瞧那些灯。”

对方手伸过来,似有些结好的意思。为何,长公主却觉心头哪儿一道寒意升了起来。伸出去接住对方的手时,微微地抖了下。只听对方接近她身旁,突然道了声:“公主的驸马爷还好吗”

长公主又莫名地打了个寒噤。接着,突然像是记忆起,本来,她该带驸马一块到门口迎接皇后的。驸马不在,是有些不合规矩。皇后对此发难,也是情有可原。长公主连忙做了解说:“近日来,驸马感染了风寒,在屋里歇着,知道娘娘来,本是该到门口迎接娘娘的,只是,大夫说驸马这病怕会传染,因此,就不敢到门口迎接娘娘。”

“是吗”听到这话,对方像是怔了下,接着说,“哎呀,这么说传闻是真的了。”

“传闻”

“是,本宫是听说,在来拜访长公主之前,听说长公主府里,因着之前素卿娘娘中邪的事儿,一直倍受困扰。有人说,素卿娘娘一走,驸马爷即病了。难以让人不联想到其中。”

长公主心头咯噔下。若不是对方提起,她真没想到这儿来。驸马生病的时间,是和素卿娘娘离开前后差不多。

“刚好,给素卿娘娘看过病的王太医,本宫这回特意将他一块带来了。”

伴随这话,王太医从后面的一列随行人员中走了出来,向长公主行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长公主眼睛直瞪着这王太医,想到那会儿他进去看了金素卿以后,接连发生的一系列大事,怎能不让她从脊梁骨上爬起一道寒意。

“走吧,去看看驸马爷。免得圣上埋怨,本宫回来,没能替圣上分忧,不能为圣上关心圣上的姑母和姑爷。实乃本宫之罪过了。”

长公主在怔了有半刻,回过神来时,见皇后已经领着一群人往驸马爷的地方去了,神情蓦地一道沉,急急忙忙跟上。

前头看守驸马爷院子的人,根本没有能力挡住凤驾。花夕颜一路过关斩将,十分轻松。

走到驸马爷院子,命前头两人打开门。

长公主疾步跟进去,瞧,是瞧到驸马爷不知何时,已是衣装整齐,坐在了厅里,好像静等他们过来似的。

花夕颜秀眉微挑。

驸马起身,向她屈膝行礼:“臣给娘娘请安。”

“驸马不是病没有好吗快快起身。”花夕颜道。

驸马起身。众人落座。长公主命人上茶。

手指划下茶盖,花夕颜道:“王太医,给驸马看看。”

“臣遵旨。”王太医上前,走到驸马面前。

驸马卷起一侧袖口,露出手腕给王太医把脉,时而另一只手抬袖掩住嘴巴轻咳。

长公主似乎听着他咳嗽声十分忧心。

王太医诊脉过了半宿的样子,松了手指,回答道:“娘娘,驸马是感染了风寒,臣以为,病情不是很重,几服药应该可以缓解。”

“开药吧。”花夕颜道。

王太医走到旁边书写药方。

长公主见一切无碍,脸色明显一道轻松,向皇后感谢也显得以往那般轻松自如了,说:“圣上和娘娘的关心,是保驸马身体安康,尽快痊愈。”

“嗯,本宫心里有数,本宫这来看过驸马之后,驸马的病,不需两日,应该可以好了。”花夕颜茶盖慢慢划过盅口,喝了口茶。

长公主和驸马爷脸上,却都是划过一道不知什么情绪的样子。

“郡主呢”花夕颜像是扫了下四周不见黎季瑶的影子。

“郡主她去了齐府,近来与齐府家的小姐一见如故,想在齐府小憩几日。”长公主答。

花夕颜就此摸了下左手空空的手腕:“之前,郡主送过本宫一个银镯子。本宫近来又无奈之下,把它转送给他人了。真想找郡主解释这事儿。”

只听她此话刚落,哐啷。吓到长公主比谁都快回过头去。驸马突然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手里的茶盅因此落在地上摔到粉碎。

“驸马!驸马!”长公主上前扶住驸马,连声惊叫。

可驸马爷躺在她怀里,双目紧闭,是一动不动。

王太医急忙走上前为驸马把脉,三指在驸马手腕上只稍微按了下,神情大变。

长公主见着他把脉的手指直打哆嗦,急得眼泪要飚出来,问:“驸马这是怎么了,说!”

王太医这回学聪明了,先退,直退到门口可以随时跑路的地方,才跪下答话:“臣,臣回公主殿下和娘娘,驸马,驸马他应是中邪了。”

长公主脸上晃过一道青白之后,猛然回身,是看到了花夕颜身上,眼睛瞪成牛铃大:“是,都是你做的好事是不是本公主自认,无论皇后您回来之前或是之后,都从未对皇后做过任何亏心的事儿。皇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对驸马都能下毒手!”

“公主如此说来,是已经认定太后娘娘的死是本宫所为了”

长公主嘴唇哆嗦着:“难,难道不是吗”

“哎。”花夕颜轻轻像是一声喟叹,“为洗清本宫罪名,本宫只能是尽心帮公主将驸马爷找回来。”

“你,你说的什么”

“公主殿下,难道,你会不知道驸马想休了公主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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