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响亮的耳光(1/2)
杨逸的书房布置得很清雅,檀木书架上摆放着一些金石古董与线装书,疏落而明洁,宽敞的轩窗外一池碧波澹澹荡荡,风荷明媚,鸟语花香。
杨逸好整以暇的坐在书桌前,看着韩碧儿素手纤纤在磨墨,碧玉手镯把她的皓腕衬得柔润纤美,随着手腕的转动,头上的玉钗儿坠着的珠子在轻轻晃动。[]
被杨逸细细地打量着,韩碧儿心中既充满了喜悦,又不免有些窘迫,明眸瞥了他一眼柔声说道:“墨好了,许郎要写什么”
杨逸向她眨了眨眼,提笔就书,韩碧儿依在桌边,等看清他所书的内容时,不禁大惊失色:“杨郎,这是怎么回事写的怎么会是辞呈呢”
杨逸头也不抬地答道:“本来轮不到我写的,这算是陛下对我的恩宠吧!”
“恩宠这辞呈都写上了还恩宠杨郎,你能不能跟奴奴说说,奴奴这心里纠得紧呢!”
“哦,真的纠得很紧吗来,我帮你揉揉!”杨逸说着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双手在她巍峨的胸前揉了揉,入手处温软如鸽,滑腻留香。
“杨郎,你别这样,奴奴是说真的!”韩碧儿不敢抗拒,脸上担忧的神色未退。
杨逸抱着她,把宣德门的事、还有宝文阁中与赵煦的几句对话说了一遍,然后问道:“碧儿明白了吧这回不用担心了吧”
韩碧儿一脸疑惑,螓首左右晃着,杨逸一看她老毛病又犯了,立即将她翘臀一掀,啪啪就是几个巴掌:“我看你还充愣卖傻不看你还装!看你还装!”
“杨郎饶命!奴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嘻嘻……”
“你这小狐狸精!”
在宝文阁,赵煦三句话不到,便让杨逸和章惇回家写辞呈,自然不是真的想让两人辞职,宣德门的一通污辱,使章惇颜面扫地,若是事情到这分上,连份辞呈都不上,别人一定会说他贪恋权位,厚颜无耻,而且也只有通过上辞呈,再由皇帝出面一再的挽留,甚至屈尊降贵去请,才能挽回章惇的颜面和威信。
本来所有的焦点都在章惇身上,现在赵煦让杨逸也上辞呈,确实可以说是对他的一种尊重和恩宠。
精明如韩碧儿,一听完事情经过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她习惯了在杨逸面前扮小女人,担心自己表现得太聪明反而引起杨逸的反感和顾忌,结果换来了杨逸的一顿‘暴打’。
见她揉着香臀儿,媚眼如丝的婉转膝上,杨逸不禁哼道:“你等着,等我先把辞呈写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郎,奴奴真的不敢了!”韩碧儿楚楚可怜地哀求着,见杨逸还是一副‘刚直不阿’的样子,她凑到杨逸耳边低语几句,眸光盈盈媚态万千地看着他。
杨逸不自觉的看了看她那温润的红唇,‘义正词严’地说道:“好吧,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韩碧儿听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柔若无骨的身子如水蛇般向书桌下滑去,结果杨大官人一篇二百字的辞呈竟写了近一个时辰,其间不时长吁短叹,仿佛不知如何措词一般。
第一天的辞呈当即被赵煦拨回,第二天杨逸俩人接着上,他还抽空去探望了一回李清照,两家都住在景明坊,离得不远,倒也方便,确定这个才女一切如常,没有因这次溺水变成弱智后,杨逸大松了一口气,否则自己可真成千古罪人了。
第二天的辞呈再次被赵煦拨回,第三天杨逸俩人继续上,面子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喽!结果第三天的辞呈赵煦没有拨回,来了个留中不发,这几天朝野无不在观望此事,一见如此,新党顿时紧张万分,这几天他们没少往章、杨两家跑,但章惇和杨逸非常默契的都来了个闭门谢客,去求见赵煦,赵煦也拒不接见,把他们弄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而旧党则是欣喜若狂,仿佛胜利女神正在向他们招手一般,再次轰轰烈烈上表弹劾章惇与杨逸,真个是纸片纷飞,一时洛阳纸贵。
结果到时傍晚的饭时,赵煦摆出全副仪仗,来了一次浩大的‘御驾亲征’,先是到章惇府上蹭了一顿饭,接着还跑到杨家讹了棵珊瑚树,这才‘胜利班师’。
此举一出,旧党立即全体失声,新党则个个弹冠相庆,赵煦的面子给足了,第四天章惇和杨逸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衙当值。
来而不往非礼也!
而且章扒皮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血债血还的字眼,你让他流点血,他要你用自己的骨头粉末来还。
追究西北四城责任的‘司法程序’突然加快,三天之后,由中书舍人林希拟定的追责草诏就罢到了赵煦的案头,这回赵煦没有犹豫,玉玺一盖,鲜红如血。
吕大防、刘挚、苏辙、苏轼、梁焘、范纯仁、朱光庭、刘安世等再次被贬谪,他们的的脚步离岭南越来越近了,连虚衔都降了好几级,加上身上没有差遣,这些人在地方事实上就是一个流放犯。
致仕在家的文彦博也跑不掉,追回元祐年间给他的所有爵位,而且打击面进一步扩大,绵延到了军方,先说说韩忠彦这个枢密使,他的旧账也一并被翻了出来,第一点韩忠彦曾上书:昔仁宗始政,当时亦多讥斥章献时事,仁宗恶其持情近薄,下诏戒饬,陛下能法仁祖用心,则善矣。
这是一份劝戒赵煦学习仁宗皇帝的奏章,赵煦与仁宗的幼年遭遇很相象,仁宗十三岁登基,前十年由章献太后刘娥垂帘听政,刘娥死后,仁宗曾下令朝臣不得议论刘娥执政期间的得失,此举被朝野视为大孝;韩忠彦以此劝戒赵煦,看似大义凛然,然而其用心却被杨逸等人轻易擢穿了。
刘娥执政十年,并没有大力更改真宗皇帝的政治路线,真论起来,她只做了一件违背真宗皇帝的事,真宗皇帝生前迷信道术,大修道观,招集了无数的‘能人异士’来讲道炼丹,把京城搞得乌烟瘴气,刘娥执政后,把这些‘能人异士’全打回了原形,还拆去了一些道观,可以说这是她执政期间做的唯一一件有违真宗意志的事。
高滔滔呢她一执政便把新法废除,把神宗皇帝一生的心血践踏在地,神宗用的大臣一律贬谪,她用的还是‘以母改子’这样可笑的借口,按儒家的理念: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试问高滔滔有什么权力去改动神宗皇帝的政治路线司马光等人自称儒学大师,却弄出‘以母改子’这样的借口来,这块遮羞布简直漏洞百出,连主要的‘部位’都没能遮住。
同样是母鸡司晨,高滔滔与刘娥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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