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谋夺天下(1/2)
第十六章 谋夺天下
葛荣神秘一笑,毫不掩饰地道:“若说财力、物力,我葛家庄虽然富有,但是与朝廷相比,仍有很大的差距。若是几件棉衣就能够吸引更多的人来投军,我看我们根本不用打了。因为,天下所有想参军的人,肯定全都为朝中效命了,他们定比我们的棉衣更多。”
薛三和游四想了想,道:“我们还是想不出要这么多棉衣究竟有什么用途。”
“好了,这个待一会儿再说吧,还是说一说我们必须解决的几个问题吧。刚才只说了一个怎样让将士过冬的问题,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你们就没想到吗”葛荣道。
“对,我们所需要解决的问题的确很多,我们必须尽快打开通到海边的道路,以保证让南朝的战备及时送到,并得以保全。”薛三附声道。
“这是一个问题,所以目前我们的主要攻击力不是南下,而是东夺,这个是战略上必须做到的,只有一边是无尽的大海,我们才可以取得无尽的资源,也可以减少许多后顾之忧。使我们这一面的压力大减,就要少费许多心神与精力。”葛荣肯定地道。
“说到后顾之忧,我看杜洛周仍是一个隐患。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仍没有正面冲突,可因为许多利害关系,使得我们不能不作一个正面交手,这是迟早的问题。而杜洛周比官兵更可怕的却是,他们知道我们与突厥人的交易,也就很容易卡断我们这条通向北方的道路。若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损失的就是一种难以想象的财富。杜洛周是一个极富野心之人,他要南下,而我们就成了他的障碍,对我们出手只是迟早的问题。”游四微微有些担心地道。
“对,阿四说得很对,庄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看我们不能将先机让给杜洛周,那样对我们绝没有什么好处。”薛三附和道。
葛荣的神色显得极为平静,微微笑了笑道:“今日,我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
“庄主英明,原来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游四和薛三同时恭敬地道。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们,这也是我二十年来的一个最大伏笔。你们知道葛家十杰中的老大是谁吗”葛荣吸了口气深沉地道。
游四和薛三相视望了一眼,茫然地摇了摇头。的确,那一直是一个谜一般的人物,在所有外人的心中,皆以为“十杰”这个行列中的成员都知道得很清楚。其实一直以来,十杰中的大杰一直都是一个谜。就是游四与薛三这等深得葛荣信任之人,也无法知道大杰究竟是谁。此刻葛荣提起,让两人心中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杜洛周就是十杰中的杜大,早在很多年前,我就知道破六韩拔陵这个人的存在,而且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野心十足。于是我就派杜大去了北方,他是个极为优秀的人才。所以,我让他去北方给我打下一片天空来,而我则负责南方之事。他并不是我训练出来的人,因为在二十年前,他就已是北方一个了不起的好手,只是后来投入我的门下,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非常不错。后来,破六韩拔陵起义,他入军也是我的布局,而破六韩拔陵却始终蒙在鼓中,真是可怜又可笑。风儿为我出的那个点子,为我设下的那个计划的确很妙,再加上杜洛周又有心促成这种局面,阿那壤才会如此快就接受了朝廷的借兵之议。而后来,杜洛周出兵塞北也是我加入风儿计划中的一步,有了风儿的计划,又有了杜洛周的出手,这一切的确很顺手顺心,几乎没有什么意外。直到后来,杜洛周起兵上谷,仍在我的计划之中,可是其后石离、穴城、斛盐三地驻兵响应,合众二万,归于杜洛周旗下之后,又有幽、定两州列入旗下,杜洛周却心生自立,再也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甚至想杀死我,只是他知道自己仍没有那个能力,才不得不对我表面上礼敬有加,可是他羽翼已丰,的确不会对我有太多的顾忌。近来,应该是他向我开刀的时候了。”葛荣很平静地吸了口气,眼中神光暴闪。
游四和薛三不由得大为愕然,哪想到杜洛周竟是十杰老大,而且破六韩拔陵一直都在葛荣的算计之中,至死都无法明白其中的真相,倒是可悲。两人的心中也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眼前的葛荣似乎更深邃得让人难测,心思之深沉实非常人所能及的,让人心寒。但对于游四与薛三来说,他们内心深处虽然有些敬惧,可更为欢喜,为葛荣的智谋而欢喜,谁都想跟随一个明主,而这个人必须有大智大慧,且心地宽和,而葛荣此刻表现出来的智慧和他平日的性情,使得深深明白他的游四与薛三斗志更加高昂。
“你们是不是感到很惊讶”葛荣笑问道。
“的确有些惊讶,实在没想到杜洛周也是我们中的一员。那庄主现在准备与他动手吗”薛三并不否认地道。
“交手是一定的,但我不想让渔翁得利。因此,我们进行的是没有大场面的战争。”葛荣出言道。
“那我派人去暗杀他。”薛三沉声道。
“他不是一般人,他的个性和心机我很明白,想暗杀他比暗杀破六韩拔陵更难。”葛荣深沉地道。
“对了,庄主还记不记得高欢这个人”游四突然插口问道。
“高欢”葛荣想了想反问道。
“不错,高欢和尉景。”游四重复道。
“我记得,在大柳塔之行中有这么一号人,他们还是风儿的好朋友,是速攻营中的人物。看他们的才智,应该还是个人物。”葛荣淡淡地道。
“这两个人并没有再留在朝廷的军中,而是反投入了杜洛周的队伍。”游四道。
“哦,他们怎会投入杜洛周的队伍呢是不是有什么图谋”葛荣若有所思地道。
“不,他们与尔朱荣之间有怨,所以才会反出尔朱荣的队伍,加入杜洛周的队伍。而这两人是很记恩的人物,因为风少爷曾救过他们两人的性命,又与属下有过一段交往,知道庄主乃是风少爷的师叔,所以,他们愿意为庄主效力,只是我仍未来得及向庄主说明而已。”游四解释道。
“哦,那这样就好办多了。”葛荣喜道。
“只要高欢和尉景两人作内应,以他们的武功和才智,想要刺杀杜洛周并不是一件什么很难的事情。”游四充满信心地道。
“那这件事就交给阿四去办好了,务必要兵不见血为上。但若是需要任何帮助,尽管提出,杜洛周是志在必杀!他对我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留下来始终是一只后患无穷的恶虎!”葛荣狠声道。
“可是杜洛周部下仍有很多将领,若是杜洛周一死,他们立刻取而代之,统领剩下的义军,岂不是让我们多了一个死敌吗”薛三担心地道。
“是呀,三哥担心得没错,若是杜洛周突然死去,而他的部下又没有得到更保险的处理,必会变得更难以控制,这对我们的大局可极为不利。”游四附声道。
“这一点你们不用操心,只要杜洛周一死,其他人就不足为惧,而且其局势我们定能全盘控制!”葛荣极为自信地道。
游四和薛三很明白葛荣的性情,若是没有八成把握,他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说出了这些话,自然已经有了足够的安排,他们也不会再多问什么。
“对了,庄主,我看鲜于修礼也是个危险人物,最近他的活动极为频繁,主要是拉拢破六韩拔陵的旧部,我看他也大有可能会揭竿而起,而他所处的地方却与我们不远,若真揭竿起义的话,对我们恐怕也会极为不利,说不定成了另一个杜洛周也不为奇。”薛三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道。
“那就让我派人去干掉他,这样岂不一了百了省得日后麻烦不断。”游四出言道。
“不,鲜于修礼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我们要杀他自是易如翻掌,可这样定会激怒许多破六韩拔陵的旧部,更会影响我在江湖中的声誉和地位。若是在我没有起事之前杀了他,绝对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此一时彼一时,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不仅不能够杀他,而且还要小心地保护他。”葛荣神秘地一笑道。
“保护他”游四和薛三不由得相顾愕然。
“不错,我们不仅仅要保护他,还要助他成事。”葛荣肯定而坚决地道。
游四和薛三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葛荣,却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不过,他们知道葛荣定会告诉他们,因为他们太了解葛荣了,或许,他们对葛荣根本就是全不了解。
“我们要保护他,助他成事,但却不能让他知道。”葛荣又道。
游四和薛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得问道:“庄主想用他来对付杜洛周的人马”
“错!我想他成事之时,杜洛周应该已不在这个世上了,用他对付杜洛周之说,全不在理,也不是好办法,那样只会让朝廷捡个便宜。这种傻事,我们绝不能干!”葛荣道。
“属下不明白这之中究竟有何玄机”游四和薛三都有些迷茫地道。
葛荣微微得意地一笑,道:“其实这之中道理很简单,我们的大军对他所在的地方及他周围的几个城池不加攻击,给鲜于修礼发展的空间,我们助他成事只是一种手段,他一旦成事,定要先对我们未曾攻下的城池进行攻击,而当他将这些城池攻完之后,那他的价值就利用完了,也即是他丧命之时。若那时我们能顺理成章地将他的部下接管过来,这是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呢”
游四和薛三不由得恍然大悟,欢声道:“好计划,通过他,自可以更大地潜挖破六韩拔陵的起义队伍中降军的力量,也更大范围地招来兵马。只要能顺理成章地接手他的起义队伍,那我们的力量的确会大增。”
“但这个布局必须小心,我不想养出一只真正的猛虎来。”葛荣肃然道。
蔡伤没有死,石泰斗背叛的消息传到南朝,祝仙梅和韦睿差点气得疯了过去。一直都是他们在算计别人,却想不到如今竟被别人耍了这么一回,真想立刻赶到北魏将石泰斗碎尸万断!
只可惜,蔡伤连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洛阳城内,他就像是几颗小水珠一般被蒸发掉了。更糟糕的却是洛阳唯一与蔡伤有联系的胡府,竟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踪影全无,这更为洛阳城增添了几许神秘莫测的气氛。明白人眼里,自然会猜到胡府的失踪与洛阳城中的惨案有关,否则的话,胡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递交辞呈,胡府之人的失踪与惨案会如此巧合。
胡府撤出洛阳,竟是在宫廷高手的眼皮底下进行的。朝中的监视似乎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甚至还不知道胡孟究竟是从哪条路撤走的。
魔门之举似乎是招招失算,招招受制,就连一向镇定如恒的金蛊神魔也异常心烦恼怒,铁异游竟让绝情受伤而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让人头大的却是,消失于江湖多年的华阴双虎重出江湖,那曾有蔡府智囊之称的石中天也在这一刻出现于江湖。有如此多的高手相助,蔡伤岂不又成了二十年前不可一世的蔡伤了这种后果谁也难以想象!
今日的蔡伤更可怕,他再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二十年前的蔡伤还有一个皇上不敢得罪,可今日却不同,若是他决意要对付哪一个人的话,就会毫无顾忌,放手大胆而行,其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而石中天更曾在魔门待了十数年,对于花间宗的一切都几乎了若指掌,有这样一个人相助蔡伤,花间宗还有幸存之理吗
现在魔门首先要做之事,就是将一些需要转移的目标尽量转移。对于蔡伤,未能让其死去,就得提防他疯狂的报复,这是一种必须的措施。令祝仙梅诸人最担心的,仍是蔡伤根植于南朝的力量,若是假太后被蔡伤所杀,抑或是解药无法研制出来,他们则会满盘皆输,这对于南朝的魔门势力打击之大,则是难以想象的。
金蛊神魔此刻竟有一种极深的自豪感,因为他知道,南朝魔门的力量至少有一半要靠他去挣回,这解药的研制尤为重要,是以这段日子,祝仙梅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倒也让他快活如神仙。但他也明白,南朝魔门的成败与他的成败关系也极大,他不能不去尽力,值得庆幸的是,他竟在五天之中将那颗解药的药性尽数化验出来,虽然仍不能完全制出解药,但配出压制毒性的药物也不是一件难事。这倒让祝仙梅和假太后放心了不少,至少知道生死并不是不可逆转的。
金蛊神魔心下也不由得骇然,因为他从来都未曾用过如此长的时间才明白其药性。能够炼出此种毒药的人,恐怕已达到陶弘景那种级别了,否则绝对无法达到这种效果。虽然测出了药性,但金蛊神魔暗地里仍不得不叫声好险,想到这个制毒的高人,不由得想起天外有天之说。当初他曾夸下海口,声称定能解开天下一切有关“毒”的东西,而眼下差一点就无法破解,虽然测出了解药的药性,但若要配制却又有许多麻烦了,药物的用量绝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哪怕一钱都不行,这的确是一件让金蛊神魔头大的事情。而且,即使能够按照药理配出解药,也只能够管用三个月,而三个月后又怎么办呢不能断根的解药,毕竟还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不过,祝仙梅对此也极为满意,金蛊神魔对毒物的认为毕竟没有让她失望。
昌义之和韦睿极忙,刘家准备将女儿南嫁,甚至已定好了日子,在过年之前要嫁入萧家。而眼下已是十月,离过年只不过很短的时间,从北朝至南朝,这数千里的路程,单说赶路就要近月,因此,刘家嫁女已是迫在眉睫了。这之中的一切都得尽快安排,因此,蔡伤的事,他们根本就顾不上。
刘家嫁女,应该算是一件极大的事,可是,这一切似乎都在暗中举行,没有请宾客,没有过多的烟花爆竹,甚至连广灵城中之人都不知道刘家是在嫁女。
那一天,从刘府之中行出一列商队,长长的商队竟有数百米长,光马车就有近十辆,另外是一箱箱的货物,也用马车拖着,只是全都用毛毡盖了起来,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什么。
这样一条商队,近十年来都很少见到,但广灵刘府,乃是四大家族之一,拥有这样的商队,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随着商队而行的,更有数百官兵,马上马下,行色极为壮观。
尔朱荣最近的心情极坏,那是因为尔朱追命丢了一件东西,追命却追不回自己的命,万俟丑奴竟偷走了尔朱追命的脑袋,这的确是让尔朱家族大为震怒的事情。
尔朱追命被列入尔朱家族四大高手之一,其武功绝对不是普通人物可以想象的,只是这次在重伤未愈之下被人取走了脑袋,与刘家不无关系,但却没办法怪罪刘家,刘家的牺牲也已经够大的了。为了对付南朝,刘文才连最钟爱的女儿也送了出去,尔朱荣还怎能怪他呢在这段日子中,先是尔朱推浪之死,再是尔朱追命与他身边的几个高手之死,弄得整个尔朱家族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葛荣借粮五千担给万俟丑奴,这本来倒是一个最好向万俟丑奴报复的机会,但却坠入了葛荣与万俟丑奴合布的一个陷阱之中,弄得损兵折将,铩羽而归。结果,粮草依然很安全地送到西部起义军的手中,这的确够让人泄气的了,可是这也是徒呼奈何之事。因此,尔朱荣近来的心情极为不好,而朝中对他的事情也是不冷不热,近来太后对尔朱家族更是什么都不热心,没有太后的支持,一切事情都变得棘手起来。
蔡伤的伤势好转极快,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体内的真气起着微妙作用,更是因为他的心情极好极好。这段日子以来,蔡泰斗与蔡念伤全都守候在他的身边,更有颜礼敬诸人的细心照顾,使得他伤势好转得异常快速,就是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却是他十数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唯一的心事,就是蔡风!
蔡风没有死,对于他来说却是极大的振奋。可是蔡风却成了一个失去了记忆的毒人,成了别人的杀人工具,却让他大伤脑筋。但只要人没有死,这一切就会有希望。
以蔡风眼下的武功和功力,即使是蔡伤在斗志和体力最旺盛之时,也不一定就能胜过他,最后的结局必定是两败俱伤,那对于他们父子两人来说,岂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从三子的口中得知,天下间唯有陶弘景可以解开毒人的禁锢,找到陶弘景出手,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怎样将蔡风送至南朝呢怎样让蔡风好好地合作却成了所有问题中最难的。因为天下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擒住蔡风,即使以多为胜,其结局仍然会是令人难料的。蔡风有足够的能力逃走,而且找到蔡风的下落也是一个问题。
铁异游和了愿大师向蔡伤谈到圣舍利的问题,蔡伤才记起了愿大师那神秘莫测的乐音,心中又充满了希望和斗志。
“大师那日所奏的乐音,似乎是我佛门中的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却不知道大师可否再助我抓回逆子呢”蔡伤开门见山地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能拯救一条生命脱离苦海,乃是我分内之事,蔡施主何必客气”了愿大师神情极为安详地道。
“那蔡伤就在这里先谢过大师了。”蔡伤客气地道。
“你我先祖同为净土信仰之辈,源出一门,不必如此见外。”了愿大师恬静地笑道。
“大师有所不知,我师祖虽出于净土宗,但却将我师父逐出门墙,我师尊虽然后来皈依佛门,却也不能算是净土弟子,因此,我也不能算是净土宗人。是以,我现在归还俗家,若在礼节之上有错漏之处,还请大师勿怪。”蔡伤极为平静地道,神色间也极为安详。
“哦,原来是这样,令师烦难大师确是世间奇人,居然能荣登天禄,成就直追祖师爷慧远,实为我辈中人之楷模,若是早将这颗圣舍利交给他,相信眼下定不会是这个局面。唉,老衲来迟了。”了愿大师感慨地道。
“因果循环,早有定数,大师何用感慨悟通天道固然是好,而这颗圣舍利或许另有有缘之人也说不定呢!”蔡伤出言道。
“老衲入相了。”了愿大师双掌合十闭眸道。
“大师的确着相了。世俗万物皆魔障,入眼即为定,圣舍利也为物。要悟通舍利,就必须先忘记舍利,万物皆空,舍利亦如此。若大师老记着它是先人的圣物,那么大师定会着相,着相则万魔生,因此,永远也无法悟通舍利之精义。”蔡伤淡淡地道。
“老衲受教了,真是惭愧,老衲妄参数十年的佛学,竟仍无法悟通这个道理。老衲一直在塞外苦思,难怪会退为无知。”了愿大师真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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