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洞悉(1w+)(1/2)
桌子配着同款式的椅子,椅子也同样的特别宽大。
即使是男人坐上去,也不会把椅子填满,看上去就像故宫御书房被围起来的皇帝坐的椅子。
卫然不禁有些嘲讽的想,这要是搁在古代,恐怕会被皇帝怀疑有心造反吧!
从门外看,屋子里简单的家具造成屋内看上去异常的整洁,一丝不苟仿。
只除了放在地面中间的地毯被掀开了,被掀开的样子就像是刚刚经历过入室盗窃。
可马上,卫然的心就凉了。
因为即使站在门口,她也看到了地毯下方露出来的缝隙。
方形的缝隙,并不明显。
屋内的地面都铺着实木的地板,也是深深地酒红色,踩上去不会发出一点儿“吱吖”声。
这种深红的颜色让木板之间的缝隙并不太明显,尤其是没一块木板之间,本就有些拼合的缝隙。
但是卫然还是发现了其中的不自然。
有那么一部分,缝隙比别的地方大一些,贴合的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自然。
她还来不及深思,就被保镖拉了进去。
其中一个人仍然握着她的胳膊,即使在这种局面下,仍防着她逃跑,好似她真有这种能力,能够甩开层层的围堵逃走似的。
另一个人则放开她,走到卫然发现的不自然的缝隙处。
地板上有一处比其他的缝隙都粗的一条短短的缝,约手指头那么长,半边手指那么粗。
黑衣人把指尖伸进缝隙中,微一用力,卫然便看到地板像门一样被他打开。
被打开的地板的边缘就像是拼图一样参差不齐,底下还带着两掌合在一起差不多厚的石板。
地板打开后,便露出了石头阶梯。
从上面往下看,感觉石头阶梯很长,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儿看不出现在是阳光正好的时候。
卫然又想吐了,她想到自己在外面初次看到这阶梯时的反应,那不好的预感,让她心寒的有些恐惧的感觉。
她当时就想,阶梯里仿佛存在一个囚室。
没想到真有。
卫然已经被黑衣人拉扯到阶梯的边缘,即使如此,卫然还是看不到里面的一丝光亮,黑乎乎的,连里面有什么都不知道。
抓着她胳膊的黑衣人终于松开了她,却改推她的背。
卫然被他推得踉跄,险些一头再下楼梯,摔断脖子。
饶是如此,她的脚也被绊了一下,差点儿崴到。
脚跟贴着楼梯的边缘,当她往下栽的时候,双手及时的抓住了头顶的边框,这才没有让自己滚下楼梯。
但同时,也被黑衣人直接给推进了地下室里。
当她走下楼梯,她意识到楼梯比她还要在高处近半个身子。
她转身,下意识的就要爬上楼梯。
她知道她逃不了,但是她也不能被关在这里。
可她才迈了一步,顶上的入口就被关上。
她只听到“咔嚓”一声,一切就归为安静与黑暗。
而后,她听到了头顶传来走路的声音,还有隐隐的说话声。
她立即冲上楼梯,双手去顶门,可是依然是白费力气。
她用拳头,用手掌,使劲的砸门。
可是只砸的拳头生疼,石板冰冷,纹丝不动。
“放了我,你们要把我关多久!”卫然叫喊道。
可没有人回答她。
“放了我,你们这群疯子!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放了我!我要是一辈子不离,是不是你们还要把我关一辈子!”卫然大叫道。
她一直叫着,叫到口干舌燥,没了力气,嗓子也好像喉咙破掉了似的疼。
“别白费功夫了!”上面,传来卫明厉的声音。
“只要你答应了,自然就会放了你。”卫明厉冷声说道,“不然,我们真的可以把你关一辈子!”
“卫明厉,你真是疯子,你不要脸!你以为,我和子戚离了婚,对你还能有什么好处吗你永远当不了家主,到死都当不了!”卫然愤怒的高喊,尖锐的声音冲破了木质的门和它底下薄薄的石板穿透出去。
“你简直就是无耻败类,你就是卫家的老鼠屎!”卫然真是气疯了,也顾不得卫明厉的身份,直呼着姓名就骂。
“就凭你这么不分尊卑,都没有资格当卫家的媳妇儿!”卫明厉冷声道,“你就骂吧!现在人都走了,你就是怎么喊,也不会有人过来放你。”
接着,她便又听到了脚步声渐渐的变远,卫明厉已经走了。
如果真如卫明厉所说,没有人了,她怎么喊都没有用。
其实她也知道,即使是有人,也不会因为她喊几句,就来放过她。
可是这对她来说,也类似于一种发.泄。
发.泄她的愤怒,和恐惧。
说实话,被抓来这里,关在这黑漆漆的地牢里,她怎么能不怕
而且,卫子戚他们即使正在着急的找她,恐怕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样遥遥无期的,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出路。
自己一个人无助的在这黑漆漆的地牢里,阴冷的寒意不断地从石头的墙壁渗出来。
她担心卫子戚的伤势,始终忘不掉在门口听到的二楼传来的响声。
希望那不是卫子戚,希望他不是傻的不顾自己的身子就硬是要追出来。
可她知道,一定是他。
他听到了声音,又怎么可能不追出来。
况且那时候,二楼除了卫子戚,也没有别人。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带着那么重的伤硬是要追出来,现在还好吗
因为对卫子戚的担心,也因为石壁的冰凉,卫然抖了起来。
她还穿着家里的家居服,家里暖和,所以她的衣服单薄。
实际上,现在b市应该穿上稍厚的外套了。
可她现在还穿着单薄的t恤。
卫然双手交互着摩挲自己的胳膊,身子靠着石壁滑下,坐在石阶上。
实际上,这石阶也仅能让一个人通过,她的肩膀两边几乎要紧贴上石壁了。
她坐着,打量着对面。
地牢不算很小,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她也渐渐地能看清点儿里面的布置。
对面的墙壁是斜坡,她知道,这斜坡外面就是楼梯,是进入这栋建筑的楼梯。
先前她才踩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一墙之隔外就是自由,可却得不到。
可这种诱.惑又实在是太大了,她脑中总是有一个想法挥之不去,倘若能把对面那堵墙砸开多好。
只是一墙之隔而已,砸开了,她就自由了。
明知不可能,可这想法还是封魔一般的在她的心中滋长。
卫然闭上眼,让自己冷静,半晌,她才再次睁开,却不敢再看那堵墙。
目光顺着墙壁向下,这才发现,石室里一张家具都没有,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地牢。
只有贴着墙壁的地上,放了一张薄薄的毯子。
但是她相信,这么张薄毯,根本就阻隔不了石头地面所传上来的寒意。
除此之外,石室里就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窗户,没有光亮,没有灯。
在对面墙壁的最顶端,隐约可以见到一个长方形的轮廓,像是空调一类的机器,用以换气,把外面的空气和里面的二氧化碳相交换,让她不至于在里面因为缺氧致死。
卫然只在石阶上坐了一会儿,石阶上的寒意便侵入了骨头。
她不得不站起来,走向薄毯。
薄毯很粗糙,像是粗呢的材质,有些刺激皮肤。
她坐上去,可依旧没坚持多久,彻骨的寒意便透过薄毯传了过来。
卫然
只能起身,把薄毯对折了两下,让原来一米长的毯子,现在只剩下三十厘米长。
她坐在上面,坐一会儿,便起来走动一下,蹦蹦跳跳借以取暖。
刚下来的时候倒不觉得,可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就发觉石室里越来越冷,阴寒的像地下的陵墓。
直到跳累了,才又坐回到薄毯上暂时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她知道,薄毯的厚度不足以维持她坐太长的时间。
她宁愿运动一下,也不想寒气损坏了身子。
坐下后,她的心静下来,思绪又难以抑制的飘到了卫子戚的身上。
她双手搁在了自己的胸口,喃喃的说道:“子戚,快点儿好起来,快点儿找到我。一定要快点儿……找到我……”
……
……
大长老和二长老离开了关押着卫然的那房子,正走在路上,迎面一个人匆匆的跑过来。
在见到两位长老的身影后,马上放慢脚步,由跑变为快步的疾走。
大长老面容严肃的看着他跑到他们面前,“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
“是大先生,他带着夫人来了。”那人说道。
二长老皱起眉,说道:“不是让他们回去了吗”
“大先生不走。”那人说道,“说是……”
他看了眼大长老和二长老,换了个说法,“说是咱们耍了他们,把他们无缘无故的骗过来,现在又面儿也不见,就打发他们回去。不管怎样,他都要来讨个说法。”
大长老抿紧了唇,过了半天,才问:“人呢”
“我安排他们在书房等着。”那人说道,“三长老也在那儿候着,怕大先生真要是不管不顾了,到处乱闯,再——”
也知道卫然关在后边儿不远的房子里,不敢让卫明毫他们靠近,怕生了枝节。
大长老点点头,“走吧!”
那人在前面恍若开路一般,带着大长老和二长老,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两名黑衣保镖。
穿过了平整的石板路,在围墙之间弯弯绕绕,终于停在一处院落门口。
院子不大,不像“岚山大院”那样,几乎每个院子里都会有一些园林景致,哪怕是缩小了,成了小型的,也得有水有景。
这个院子朴素的只在墙边开了一小片花圃,里面种着花花草草。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装饰。
当几个人走进院子,没有人往花圃中看一眼,让人觉得院子里哪怕是有再好看的景致也是浪费。
大长老和二长老先后进了屋,一进去,入眼的显示一个很矮但是挺长的案几,案几的两头边缘稍稍向上翘起。
案几上有序的放着毛笔,钢笔,砚台,墨水和镇纸。
而一侧的墙壁上,贴着高高的书架,并没有门,将一个个的格子就这样暴露于人前。
每个格子都摞着高高的竹简,看起来像是装饰,但也像是走进了古装剧中。
旁边还有个房间,房间内有躺椅和榻,显然是休息用的。
而卫明毫和林秋叶,则等在书房中,一旁还坐着三长老卫光震。
大长老和二长老一进门,卫明毫虽然带着怒,却也依然和林秋叶站起身,恭敬地叫了他们。
“怎么,我听说你有挺大的怨气”大长老坐下后,才说道。
他没说让坐,卫明毫和林秋叶也不好坐。
而此时,两人也确实没有心情坐,只想揪起大长老的衣领,质问他把卫然带去哪儿了。
刚才他们决定来长老院的时候,卫明毫便往家里去了电.话,免得一直联系不上,再让家里担心。
可这一去,才知道卫然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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