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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浩浩荡荡地进山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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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装不了了,那肯定得找个替罪羊。

司马文瑞用力想挣开她的手,恼怒道:“贫道乃除魔之人,怎么可能中魔”

“不是中魔的话,司马先生为何救不了我女儿司马先生不是最善于驱魔的吗司马先生以前救过我府里的人,肯定是司马先生中魔了,所以,不会驱魔了。”

“不是贫道不会驱魔了,是,是——”司马文瑞的手指出去,突然间不知道指到哪里好。

院子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野兽低低的吼声。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门口时,那些尖叫的贵妇小姐们突然间都没了声音,是吓得都不知道怎么发出声音。

门口出现的那只兽物,当然是只有昨晚跟着李敏被寺院特例放进来的狼王了。

白毫像以往一样高高地仰举自己的脑袋,高傲地俯视那些畏惧自己的人类,目光落到那个拿着拂尘的道士时,狼眼里闪过一抹像是有趣的光。

众人于是见到了以下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刚才还高举着正义大旗神鬼不怕的某大师,忽然嗖的一声,遁入了一间屋里,紧紧关上两扇门。

是人都知道,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风水大师很怕狼。

几乎没有不怕狼的人,这点大家可以承认,可是,风水大师不是连妖魔鬼怪都不怕吗,怎么怕狼怕成了这样。

就是那一脚突然被司马文瑞踹开的赵氏,同样是一头雾水,紧接看见那头狼朝自己走来的样子,大声尖叫着往后猛推。

狼王径直走到了女主子面前,摇了摇像狗一样的扫把尾巴,以示讨好。

对此,李大夫毫不客气:“你伤腿不是没好吗跑来做什么”

能跑来做什么当然是,看热闹,兼具讨好主子了。

狼王继续像狗一样摇摇尾巴。

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其实更骇人。

那些百姓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李敏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能让恶臣服的,貌似只有那传说中的神仙了。

尤氏站在院子外侧,远眺院子里发生的这一切,眼神里划过一抹隐晦的光。

孙婆子在她身后轻声说:“少奶奶看来,真的是不一般的人。”

当然是了,她这个儿媳妇,总是做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事,尤其是每当把一条谁都认为救不了的人命都救回来时,能让全世界都臣服于她儿媳妇脚下。这,大概也是让皇帝最畏惧的一点吧。要她是皇帝,这种人,一定是要牢牢掌控在手里,要是掌控不了,杀了。

“走吧。”尤氏转过身,沉声道。

孙婆子能感觉到她态度又变了,都糊涂了。不过,尤氏向来是个性情多变的人。

院子里,眼看那个风水大师明显落败,赵氏在地上哭爹爹奶奶地跪在李敏脚边讨饶:“请王妃饶命。是,都是那个骗子,诓得臣妾如此惨痛!”

“好了,侯夫人。你没有什么得罪本妃的,本妃只是为太白寺主持公道罢了。如果太白寺宽恕侯夫人,不把这事儿告到都督府去。但是你身为护国公府宗亲,这事儿,你终究是自己要和王爷说的。”

赵氏脸色大变,去和朱隶说,朱隶她这个侄子,平日里关系又不怎么亲,谁人都知道朱隶那个性子,是较朱隶的父亲朱怀圣,更为暴戾严酷。

整个人缩成了一只乌龟,赵氏哆哆嗦嗦的,脑子却很清楚,道:“请王妃降罪,臣妾实在是,不敢和主公说——”

“为何不敢”

“实际上——”赵氏忽然抬头看了眼人群中的林氏,“伯夫人上次受到王爷惩罚,但是,因为和本人一样信了那个骗子的话,骗了王爷,没有继续受罚——”

林氏想都没有想到,赵氏会突然间把自己拉下水了,本来,自己是快糊弄过去不用继续跪了,结果,赵氏突然来这一招,无疑是想借机揭发她来讨好谁。林氏砰的跪下地,道:“王妃,臣妾绝对没有不遵从王爷的律令,只是这几日刚好城里忙着救灾,道路繁忙,等过几日下山以后,必定与魏府大少奶奶继续受罚。”

她都被拖下水了,能少得了那个曾氏吗

曾氏在人群里一样脸色骤变,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怎么和这对儿霉人牵扯不清。

李敏想,自己都没有说呢,这群人竞相争着受罚,看来,比起领赏,其实受罚更受欢迎。不过,怎么罚赵氏这个,她李敏不是做不了主,是想着自己老公可能更想亲自罚人,所以,让赵氏还是自个儿到老公面前领罚吧。

赵氏这个哭的喊的都没用,只得一脸悲哀地在地上跪着,目送李敏离开。朱湘怡躺回到木板上抓着被头装作自己病并没有好。

两个宁远侯府的少奶奶从始至终都是一口气都不敢发。

袁氏摸了下自己小腹中的孩子,更是惊魂未定,想,司马栽了的话,她肚子里这个孩子,还真能是儿子吗

只见几个僧人上去之后,是把躲在屋子里的司马文瑞请了出来,看来是关押在哪里等到处置了。

见事情顺利进行一切有利于自己主子,那个风水大师一副狼狈相着实让人可笑,尚姑姑和紫叶在李敏身后一路不由喜悦于表,笑着说了那个风水大师如何如何。

李敏进了屋里后,只得把这群人招了过来,说:“不要以为那人当真只是个草包。”

怎么那个司马文瑞不是骗子吗

尚姑姑和紫叶一惊。

是骗子,那也肯定不是普通的骗子,否则怎能在燕都里蒙骗世人蒙骗了这么久,把城里一些大夫都逼走了。只不过这次的情况出乎了司马文瑞的意料,使得司马文瑞始料不及,打了个被动,被李敏抓到了破绽。

要说那些风水大师骗人之前,都是有一套计划的,而俨然,此次事件,在司马文瑞的计划之外,加上不是司马文瑞的地方,可谓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像司马文瑞所想。可见,要放在其它地方其它条件,是不是主动挑衅这个风水大师,她李敏都得考虑再三。

怀让在关押司马文瑞的屋外,通过窗户看了眼里面关押的人,吃疑地说:“奇怪了,这个人,不是被判定为骗子了吗只等下去送官办后,最少要判流放,怎么一点担心焦急悲伤的都没有,只是盘腿坐在那儿打坐了。”

与他在一块的莲生摇摇头:“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哭这会儿有用吗认罪了的话,也是要被行刑的。”

“明白了。他这是要放手一搏。可是,凭他自己,怎么,是想逃吗还是说,有人会来救他”

怀让的问题,似乎暂时没有人能回答。

“师父去了方丈闭关的屋子,或许,师父能知道住持怎么想。”莲生边说,边眺望一排过去的屋宇。

怀让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他望的是香客们住的那个方向,于是嘴角微勾,对他说:“昨晚上,我把一瓶药落在隶王妃屋子里了,你去帮我取回来放回寺院药房。我这会儿还有事要去做。”

没有怀疑的莲生点头答好。

忙完回到屋子里的李敏,翻起了经书,细心阅读,今日过后,太白寺会给她答案,究竟放不放她进护国公祖庙里参拜。要是不行,她需要等到她老公亲自过来了。

这个太白寺里,似乎,内部关系也是挺复杂的。

尚姑姑不忘时刻帮她打听消息,说道:“据说,是这个寺院里的维那,下令僧人不准插手风水大师的纠纷。”

李敏轻轻翻过手中的书页,说:“不想被无辜拖进纠纷里头,受到牵累,这是常人拥有的想法。刚才在院子里,有几个人愿意出来为我们说话的,不说那些僧人。”

“可是——”尚姑姑想,僧人到底不是普通百姓,再说这里是那些僧人的地方,那些僧人本该出面的。只为了一己私利,让香客置于危险之中,貌似不合佛祖教导僧人的道理。

尚姑姑想的,还真的是要害之在了。所以,按事实来说,维那所说的话是站不住脚的,问题在于,另外两个三纲并没有表示反对,其玄机更是颇耐人寻味。

李敏的眼睛落在书本上,思绪却也跑远了。

这时,莲生走了过来,进了院子的时候,趴在院子里的白毫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没有危险即垂下头。

尤氏在屋里睡午觉。莲生打算静悄悄地进来,找那瓶怀让落下来的秘药。

尚姑姑出来,看到他,打过招呼后得知他是来找药的,说:“是什么药昨儿两位师父走的时候,屋里是奴婢进行清理的,没有见到师父遗落的药瓶。”

莲生心里一想,莫非,是怀让弄错了刚要告别退出去再问怀让。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墙头掠过一阵强风。

尚姑姑被这阵风都迷了眼睛,睁开眼一看时,只见一个人影直扑过来,当即惊叫一声。

护卫兰燕已经从屋里窗户飞出来,却见那人影不是冲着李敏屋子里来的,是冲着僧人的门面伸掌即是几招夺命的掌风。

莲生狼狈地后退一尺远,仓促中,有些接应不上。

兰燕怔忪在一边时,忽听屋子里主子发出一声:“去帮师父。”女侠马上抽出腰间长剑一飞而上。

由于有其他人突然进来搅局,袭击的蒙面人先机尽失,在兰燕几招长剑攻击之下,顿时转身回去即往外跑。

兰燕收起剑没有追,走到那周身沾了尘土的莲生面前,问:“师父可还好,有伤着没有”

莲生摇了摇头:“没有。”

那脸上似乎也是茫然,不知道为何有人攻击自己。而且,按理来说,寺院外面的人想攻击寺院内的人,应该先通过他一群守护寺院安全的武功高强的兄弟。

李敏在屋内眯了眯眼,目光落在那僧人出类拔萃的美貌上,俨然又加重了些许沉思。

狼王这个时候,抬起了脑袋。刚才,那突然来袭的袭击者都没有能惊动到它,恐怕是因为这只直觉斐然的兽物,是知道对方不能给自己造成威胁。不同的是,这回进来的闯入者,对它狼王有直接威胁了。

从打开的大门里进来的是一条狗,浑身金灿灿的毛发,好像身披战无不胜的黄金甲一样。

狼狗本是一家亲,可俨然,眼下这条狼和这条狗,有种相见恨晚的痛脚。

话说这不是这条狗和这条狼第一次相遇的场面,像上次,因为目的一致,这两条狼和狗,还团结一致对付过东胡人和皇帝的走狗。现在,可以让它们联盟的外敌暂时不在了,狼狗之间的大战,反而是一触即发。

紧张的气氛,绷紧的像是要离弦出发的箭,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兰燕女侠都抽了口冷气。

尚姑姑嘴角抽了下,虽然私底下,她和紫叶等人经常拿这狼这狗嘲笑,可真没有想到,真有这样一天这样凶险的时刻到来。看起来,这对吃醋的狼狗打起仗来的话,绝对不是一件可以欢笑的事情,应该是要大虐一场了。

“停停停——”尚姑姑走到狼和狗中间,意图阻止它们两只对视,道,“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真打起架来,小心主子不要你们了。”

主子

狼和狗,一起转头望向窗户里。紧接金毛一马当先,擦过狼王身边,直冲屋里找主子。

狼王速度更快,以那只瘸脚居然跑得比金毛快,用自己身子挡在了屋门口。

金毛敞开了威胁的牙齿。

狼王不甘落后,打开自己的嘴巴。

“闹够了没有”屋里的那位主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训斥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很机灵的,一听她说话,同时把脑袋挤进门里,互相挤兑着来到她面前。

李敏快叹气了,道:“金毛,你再凑我这里,不怕你主子把你踹到天涯海角去怎么,你都来了,你主子能没来吗”

金毛好像恍然大悟,缩了把狗脑袋。

说起来,它那主子,是因为它今早上打了个喷嚏以后,说它:你是不是想念你女主子了

它摇着尾巴,犹豫说是不是的时候,俨然,它那主子压根是拿它当借口,说:既然你那么想念你女主子,本王带你上山去找她吧。

昨天老婆发来信说要上山,结果,晚上没有能回府,怎么不叫人担心。

护国公突然的大驾光临,让太白寺山内山外的人,都很吃惊。

朱隶这次没有说像老婆母亲偷偷上山,而是带了一大批人,从太白寺正门堂而皇之地进山。

同样的,事先并没有通知太白寺,更没有张贴告示在城里公榜上说自己要来了。

连那个突然被护国公邀请来的都督府都督吕博瑞,都是临时接到了朱隶差人过来的口信,急急忙忙地整理衣襟,几乎是被胁迫着送上马车的。

吕博瑞的谋士在车上,贴在吕博瑞耳边说了些什么。吕博瑞眼睛一眯,道:“这样说,太白寺,是准备把司马送到都督府惩治了”

“难说。太白寺里的慧光方丈,据说与隶王交情甚笃,恐怕,会交给护国公处置。”

“既然如此,护国公为何把本官带去太白寺”吕博瑞说这话时,俨然没有观察到护国公不止带了他一人上山。

太白寺的僧人们,整齐排列在寺门面前,看到了护国公后面跟随的一大批人,这一看,真是颇为壮观的人群,浩浩荡荡的声势,是太白寺的僧人们都许久没有见过的。

尤氏在听说儿子来的时候,突然从炕上坐了起来,疑问道:“隶儿来做什么”

祭拜祖庙这点小事,她一个人就能搞定了。朱隶其实压根不用来。难道,她儿子还怕太白寺的僧人不放她们进祖庙

尤氏的眼皮忽然跳了跳,想起了今天那些僧人们变化莫测的态度。

最重要的是,那个慧光方丈,太白寺的主儿,到现在,都没有在公众面前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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