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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罗网渐渐张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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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与袁术私下单独言和为什么放任袁术率军渡江我说刘大公子,我与你父亲签订的盟约里,有规定我军不得与袁术单独言和吗又有那条约定说了,我军一定要把袁术匹夫消灭在长江以北刘大公子你怎么也不听一下,当时我军的将士已经疲惫不堪成了什么模样军需辎重的储备又已经空虚短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有能力把袁术消灭在长江以北不”

面对刘繇长子刘基刘大公子的质问,咱们的陶副主任当然是一副呵欠连天懒洋洋的欠揍表情,还用一连串的反问把可怜的刘大公子问得是额头青筋暴跳,同时也哑口无言。欣赏挖补了刘大公子愤怒而又无奈的表情,咱们的陶副主任又表情温和的笑道:“况且,袁术的队伍能够顺利渡江,并且在长江水战中打败贵军,好象贵军的责任更大一些吧当初在历阳码头,如果贵军没有为了保存实力自行撤退,而是与我军齐心协力将陈芬水师歼灭在历阳码头,能有后来这些事”

可怜的刘基公子哑口无言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刘基公子的口才不佳,而是刘繇军当初在历阳之战中确实做得不地道,在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歼灭或者重创淮南水师的情况下,刘繇为了保存实力选择了率军撤退,让出了淮南水师的撤退航道,最终导致淮南水师放弃旱寨从水路撤往庐江,现在脸皮还没有磨练到陶副主任厚度的刘基公子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尴尬了片刻,刘基只能是转移话题道:“使君,家父遣在下拜见使君,是想与使君谈一谈重订盟约的问题。为贵我两军的共同利益与友好相处计,家父希望能与使君修改之前的盟约,与贵军继续联手讨伐袁术逆贼,直至将袁术逆贼彻底铲除!贵我两军联手互利互助,对使君有百利而无一害,还望使君允诺。”

“修改盟约继续联手这是好事,当然没问题,我答应了。”陶副主任一口答应,又道:“不过得稍微等一等,袁术还有一批后军和粮草辎重在濡须口没来得及渡江,必须等得到这批后军全部渡过了长江,我军才能与贵军修改盟约继续联手讨伐袁术——我曾经答应过袁术,在他率军渡过长江之前,绝不出兵攻打他的队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做人得有信用,刘基公子,你说是不是”

可怜的刘基公子彻底晕菜了,想要破口大骂,既没这个胆子也找不出可以骂出口的由头,想要扑上来和陶副主任拼命更没这个胆量,只能是铁青着脸把嘴闭上,也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陶副主任也没兴趣与刘基纠缠下去,打着呵欠说道:“应还有很多军务政事要署理,刘基公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先去休息吧。来人,请刘基大公子到馆驿休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左右卫士答应,上前邀请刘基离开,刘基更是愤怒,干脆向陶应一拱手说道:“多谢使君好意,但在下还急于返回江东向父亲禀奏此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刘基转身就走,气冲冲的出了大厅,率领随从队伍径直离开了已经落入徐州军队魔爪的舒城,当天就返回江东去了,陶应也没有挽留,还看着刘基的背影冷笑连连,最后干脆还小人得志的唾了一口,“呸!自作自受!想占老子便宜的人,还想有好下场”

“主公不必如此。”一旁的刘晔劝道:“刘繇匹夫虽然不足为惧,但我军在淮南立足未稳,淮人尚未归心,民心尚在动荡,能多一个朋友,远胜过多一个敌人。对刘繇匹夫,也是最好采取笼络安抚的手段,纵然不能与之为友,亦不必与之为敌。”

“无所谓了,刘繇就算有心与我军为难,也要先过了袁术那一关。”陶副主任自信的一挥手,又道:“况且我这次与刘繇的矛盾也不可调和,如果答应刘繇的条件出兵濡须口,背信弃义遭天下唾骂不说,还有可能导致袁术渡江后无法与刘繇互相制衡,所以这一次只能是强硬一次得罪刘繇了。”

刘繇到底还只是新走狗,为人又是出了名的圆滑乖巧,不敢象鲁肃和贾诩那么直言无讳,所以虽然觉得陶副主任此举未必完全妥善,却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只是乖乖把嘴闭上。陶应则又说道:“我现在唯一只担心刘表这边,刘表虽然只是一条守门之犬,可是他的荆州军队却是我们在南线最强的邻居,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与他的关系,那才是真正会有麻烦。元方去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我还真有点担心。”

“晔认为问题不大。”刘晔宽慰道:“陈元方出使荆州虽然始终没有消息,荆州军也没有撤离枞阳,但刘磐也极力克制队伍不曾与我军发生冲突,由此可见,刘表之前定然有命令叮嘱刘磐如此行事,刘表本人也很希望能与我军友好相处,陈元方这番出使,定能马到成功。”

“希望如此吧。”乌鸦嘴一向很灵的陶副主任这次破天荒的没有打包票,还又皱眉道:“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们和荆州之间恐怕要有些故事。”

陶副主任这一次的乌鸦嘴终于没有应验,打发走了刘基的第六天上午,出使荆州的徐州军主薄陈应终于回到了舒城,而且还是在刘表军队伍的保护下从襄阳直接乘船到的枞阳,一路轻舟顺风顺水,从襄阳赶到枞阳仅仅只走了五天时间,陶应收到消息后大喜,不仅亲自出城迎接陈应,还一见面就向陈应问道:“元方,情况如何”

“托主公洪福,在下这一次总算是不辱使命,顺利办好了主公交代的差使。”陈应表情兴奋的答道:“应见到了景升公,并且向景升公禀明刘磐、黄射二人对我军的一再苛逼,还有禀明袁本初对淮南战事的态度后,刘景升当场就发了脾气,当众骂了刘磐与黄射二人,又当面向我军表达歉意,感谢我军的一再忍让,并且表示愿意与我军友好相处,互通贸易。除此之外,刘景升还让护送应南下的荆州老将王威捎来命令,让刘磐与黄射二将立即率军撤回江夏,不得与我军发生一点冲突!”

“好!”陶应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脸上喜笑颜开,又赶紧问道:“那么我军在皖县与黄射冲突一事,刘景升又是什么态度”

“我军在皖县与黄射发生了冲突”陈应一楞,道:“我军在皖县与黄射发生了冲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这次终于轮到陶副主任意外万分了,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从襄阳出发离开的这都已经快一个月了,这消息怎么还没送到襄阳”

“在下是六天前从襄阳出发的,一路都是顺风顺水,所以走得很快。”陈应答道:“但应离开襄阳时,并没有收到我军与荆州军冲突的消息,刘景升亲自到码头给在下送行,也没有提及此事。”

“怪了,期间至少过去了二十天,刘表为什么对皖县一事一无所知”陶应更是糊涂,疑惑道:“从枞阳到襄阳全是水路,消息传递容易,至少二十天时间竟然都没有把如此重大的消息送到襄阳荆州军的军情传递怎么可能如此之慢”

“主公,只有两个解释。”旁边的贾诩插嘴,道:“第一,刘磐和黄射没敢向刘表奏报皖县一事;第二,黄祖扣下了这份军情奏报,毕竟这次黄祖的长子黄射丢脸太甚,若是让刘表知道皖县之事,不仅黄射可能会前程尽毁,黄祖也少不得受些牵连,所以黄祖就替儿子瞒下了这件事。”

“文和先生此言有理,肯定是黄祖父子和刘磐欺上瞒下,夸胜讳败,不敢向刘表奏报皖县一事。”在拆迁办里早已练好了一身欺上瞒下好本领的陶副主任恍然大悟,又喜笑颜开道:“瞒了好,瞒了好,黄祖父子和刘磐既然不肯声张,咱们也用不着把这事捅出去往死里得罪黄祖,这事就当它从没发生过好了。做人留一线,日后也好与黄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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