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章、前路未穷（15）（2/2）

想撤回都没了机会。

江宁急得抓耳挠腮，可也于事无补，没一会儿就接到了戚尧的回信，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只简简单单两个字：什么。

连疑问句说起来都是平平淡淡，没有过多的情感波动，倒是像极了戚尧的作风。

戚尧并非糊涂的人，更不是那种敢做不敢承担的人，她既然能表达疑问，只能说明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江宁怔了片刻，自嘲地摇了摇头，再次编辑信息。

——没什么……连凯那篇报道，是你帮我传到网上的吧？

戚尧很快就传来了回复。

——举手之劳，别说谢谢。

用词依然简单，句尾依旧没什么感情波澜，就好像这件事对江宁本没什么助力，也从没想过全力以赴帮他或是事后邀功。

可偏偏因为这样，又是显得那么的自然。

就好像事情发生的当口，戚尧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遵从了本心，想要那么去做便立刻做了，完全没有考虑到丝毫可能的回报。

这事做的……还真是非常的戚尧啊……

不知不觉间，江宁的嘴角浮现起了异常生动的笑意。

他对她好，不计成本；她愿帮他，无关回报！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吗？

平常，平淡，如此这般，已是无法言说的幸福……

就像是在一夜之间转了风向，对日常生活的影响犹在，却又似乎并不明显。

江宁依旧如往常般练功，演出，抽空颠颠的跑到戚尧那里耍上一段嘴皮子，逗她一愣再一笑。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爆笑汇剧场迎来了一位似远又近的“老朋友”。

观众们一一退场，江宁就那么站在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观众席最前排的黄跃。

自从上次从广播电台离开，江宁便再没见过他，或者说是根本没有碰上他的机会。

此时此刻，黄跃却就那么泰然地坐着，笑眯眯仰头看着台上的江宁，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或者不过是场幻觉。

一旁的东子不放心的台上台下看过，凑到江宁耳边小声说着：“这就是个小人，不好得罪也不好来往，小心点儿吧……”

江宁侧头看他，稍微敛眸，算是回应。

虽说以后未必会再有往来，但黄跃毕竟算是个领导，江宁想了半天，还是默默的从台边下场，停到了黄跃身前。

黄跃依旧带着不阴不阳的招牌笑意起身，甚至还主动伸出了一只手，冲着江宁轻轻点头：“有些日子不见了，老弟呀，你这进步可真是不小，难怪能够不声不响见了报！”黄跃说着，又哈哈笑出几声。

江宁无话可说，实则是和他没什么好说，只轻轻勾唇，没有回应。

黄跃也不恼，主动上前一步，拉过江宁的手用力握了握。

江宁无可奈何，还是开了口：“领导今天怎么这么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