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2)
谢千寻蜷缩在那里, 虚弱的如同一只小流浪狗。
江芜还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个样子。
她的心猛的沉了沉,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过去检查女生的身体。
走近了看才发现谢千寻居然还在眯着眼睛看书。
女孩手里拿着笔, 半趴在桌子上, 弓着身子, 吃力的喘着气。
江芜伸手摸了摸谢千寻的额头, 被烫的收回手。
她又摸了摸女孩的背,汗水把衣服都给打湿了。
……
谢千寻闻到熟悉的味道, 知道是江芜来了。
她动了动身子,刚想继续看书,桌上的书忽然被人抽走了。
手里的笔也被拿走了。
脸颊上忽然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
很舒服。
她闭了闭眼。
江芜把东西全都拿到谢千寻碰不到的地方, 皱眉道:“行了,你也别看了。”
谢千寻听到这句话,有点不满意:“期末的项目,10篇文献, 还有两个星期就要回国了, 你倒是英语好看着不累,我根本就看不懂啊——唔,你轻点。”
女生的声音,在江芜的手碰到她的后颈时变得微弱起来。
江芜搂着谢千寻往前一拽, 脸贴上对方滚烫的脸颊。
她用手轻轻捏了捏女孩的腺体。
淡淡的风铃花香在空气中散逸开来, 怀里的人轻轻战栗。
江芜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易感期。
“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在发烧?”江芜贴着谢千寻的耳朵, 轻声问道。
谢千寻下巴抵在江芜肩膀上,声音嗡嗡的:“没事,小感冒。”
这么烫, 是小感冒吗?江芜都快被气的笑了。今天早上的天气格外冷,谢千寻起得早,出门时仗着自己是alpha身体好,穿的薄,甚至没吃早饭。但是再强壮的身体,被这样折腾,都是会病的啊。
“还能走吗?”江芜问。
谢千寻站了起来,看着她。
江芜点头,拉着她走:“那我们回去了。”
谢千寻想着和马思明的那个赌,嘴里还在嘟囔。
很不乐意。
江芜只有先哄着她:“回寝室看。”
谢千寻这才安分了点。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等会还有课,但是谢千寻现在这个状态肯定不能上课了,江芜带着她回到寝室,去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的时候又看到谢千寻坐在书桌前看文献。
灯光下,女孩的脸泛着红,眼皮低低的垂着。
一副疲惫样。
江芜走了过去,语气有些严厉“你和英语杠上了?”
谢千寻没说话。
江芜从抽屉里把自己的体温计拿出来,掀开谢千寻的衣服塞进她的腋下。
谢千寻:“?”
她满脸震惊,哑着嗓子问:“我允许你掀我衣服了吗?”
“你还不好意思?”江芜拿走了女孩的书,垂眸看着她:
“更不好意思的地方都被我看过了。”
谢千寻愣了半晌。
脸实在是太烫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害羞了。
江芜捏了捏她的肩膀:“躺床上去。”
谢千寻掀了掀眼皮。看着地上那一盆热水,又看着江芜手里的毛巾。
她倔强的转过头去:“我没那么娇弱。”
江芜“……”
她的唇角微微向下撇了撇,忽然蹲了下来。
手指缓缓摩挲过谢千寻的脸颊,轻声问道:
“你去不去?”
女孩的指尖带着凉意,带来很舒服的感觉。
谢千寻情不自禁想往江芜手上蹭。
发烧似乎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感官都给放大了。
她能闻到江芜身上传来的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
雨水的气息,香甜的如同毒药。
如同世界上最温柔的手,轻轻摩挲过她的后颈。
谢千寻舒服的打了个哆嗦。
似乎全身都跟着兴奋起来,又烫又痒。
“……”
她握住江芜的肩膀,凑近了去蹭。
昏沉间,谢千寻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味道,似乎不是平时闻到的那种,正常的味道。
谢千寻找到那股香甜气息的源头,刚伸出深深吸口气。
那股好闻的气息骤然收住了。
谢千寻的心也跟着一沉。
她下意识凑的更近了些。
江芜用手抵住她的肩膀,柔声问道:“宝贝,喜欢吗?”
谢千寻嗯了声。
“你到床上去,让你慢慢闻,好不好?”
谢千寻着急的站了起来,滚到床上。
江芜失笑。
刚才她放出的是oa引诱alpha专有的信息素。
她没想到要用这种方法把谢千寻骗上床。
谢千寻在床上躺了许久,听着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都没能再闻到那个好闻的味道。
她皱眉,锤了下床:“骗子。”
发烧烧的她手脚发软,根本没什么力气。
“你的体温太高了。”江芜把谢千寻的衣袖挽起来,用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再闻那种味道会让你兴奋过度,等你好了,给你慢慢闻。”
身体上传来的水温很适宜。
很舒服。
谢千寻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闭了闭眼。
江芜见她不再乱动了,便把她腋下的体温计拿了出来。
她看了眼,皱了皱眉。
江芜伸手解开谢千寻的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的背,经过刚才那番折腾,谢千寻出了好多汗,额头,背上,脖子上湿答答的全部都是。晶莹剔透的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让肌肤都反着光。
江芜皱眉,脸颊控制不住开始发烫。
女孩充满力量,近乎完美的身体,让她的视线都不敢乱瞟,只有低头假装心无旁骛的擦着。
好不容易弄完了,她帮谢千寻换上自己最宽松的睡衣。
谢千寻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江芜在床边坐了会,站起来想去给谢千寻拿点退烧的药。
在抽屉翻找了一阵,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alpha专用的退烧药。
只能去学生中心买。
……
谢千寻在床上睡的并不安稳。
她确实烧的挺严重的。alpha的精血本来就旺盛,太过于灼热的身体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更让她难过的是,江芜走了之后,鼻尖那股起着安抚作用的雨露气息瞬间淡掉。她鼻子痛,牙痛,头痛,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喘着气。
昏昏沉沉间,她做了好几个可怕的梦。
她梦到小时候爷爷的录影店里,她看了鬼片不敢睡觉,半夜一个人躲在狭窄的架子间盯着窗外哭。梦到八岁那年被学校里的大孩子打的鼻青脸肿摁在地上踹,梦到小学的时候被送到寄宿学校,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给老妈打电话,电话没打通,倒是引来了生活老师,把生日老妈送她的小灵通给没收了。
当江芜去学生中心的时候顺便去教室请了个假,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当她拿着药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谢千寻窝在被子里汪汪汪的哭。
江芜心头一紧,急忙走过去把她叫醒。
谢千寻昏头昏脑的坐起来,一头挤进江芜怀里。
哭的更厉害了。
江芜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泪水弄湿了她肩膀上的一片衣服,江芜看着有点心疼,轻声问道:“难受啊?”
谢千寻小声喊了声妈妈。
江芜:“……”
她把手背轻轻贴在谢千寻的额头上:“宝贝,我们现在吃药,好不好?”
谢千寻一直在哭,江芜手里拿着药片,坐在床边耐心的哄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才逐渐安静下来。
谢千寻艰难的掀了掀眼皮,忽然小声喊道:“江芜。”
江芜拿着药的手顿了顿:“怎么了?”
“谢谢你。”谢千寻的声音很轻。
清醒之后,她便不再折腾,自己接过杯喝水。
……
现在才刚过中午,窗外的天就已经很黑了。
江芜低头看着女孩通红的脸上还有泪痕,便伸手帮她擦掉了。
谢千寻的脸颊依旧是烫的吓人,刚擦干净的额头很快又布满了汗水。
江芜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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