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涉谷事件(1/2)
十月三十一日,晚上七点整。
东京涉谷区,以东急百货店为中心,出现了半径约四百米的“帐”。
“是只将非术师封锁在其中的‘帐’,只能单向进入,但术师群体可以自由进出。”
赶来通知的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急匆匆地解释道,由于事态严重,瘦削的脸颊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他几乎不敢看五条悟的表情,只能把视线投注在自己皮鞋前面的地砖上,几乎把那块地方盯出一个洞来。
“里面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帐’中的民众聚集在边缘处,每个人都重复着同样的话——”
“‘把五条悟带来’。”
虎杖悠仁、吉野顺平以及其他咒术高专的学生,分别跟随不同的一级咒术师行动,以小组的形式在“帐”外的不同方位展开搜寻。
幻灵的存在不是秘密,但清楚其中同雨宫翠的联系的只有五条悟一个。虽然名义上是师生,但雨宫翠进入咒术高专学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成为咒术师的念头——这一点五条悟相当清楚,所以这次任务,特意把前者留在了自己身边。
“相当大的动静,其中绝对有咒灵的手笔。”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冲着雨宫翠笑得灿烂,“就算酒吞童子之流不现身,如果民众的生命遭受威胁,雨宫你不会坐视不管吧?”
咒术师人手不足,对方想要人打白工的心思昭然若揭。向着涉谷地铁站飞速疾驰的小轿车内,雨宫翠用手撑着额头,虽然很想叹气,却还是不得不认命地点了头。
不管是自己还是乔鲁诺和阿银他们,都不是坐视普通人死去还能无动于衷的类型。此前和对立组的从者交锋时也相当注意这点,所以才会被五条悟认为可以接洽,死死抓住了软肋。
白嫖到一大战力的五条悟喜滋滋地挑挑眉毛,满脸都写着不愧是我。
虽然明显被人刻意针对,以大量民众的性命设下了这个明晃晃的陷阱,想也知道里面必定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但面前的被迫害者依旧一副再轻松不过的模样。
双手插在兜里,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和平常翘班去甜品店打卡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面虽然看似抢占了主动权、打着要置最强咒术师于死地的狂妄念头,但真正交锋在即,感到恐慌不定的反而是那些大肆布局的诅咒师吧。
毕竟他们所要面对的,是立于咒术师的角色,从未失败过的“最强”。
轿车很快来到目的地——涉谷区文化村大街的某条道路上。路的前方被漆黑的“帐”相当明显地分隔开,等到离得近了,能够看见许多为了万圣节而盛装打扮的人,此刻正挤挤挨挨地簇拥在这层无形的阻碍后面,徒劳地、绝望地捶打着面前无形的墙。
“该死的——快把五条悟带来啊!!!”
“十字路口的人通通被吸进地铁站里去了,那里好像有什么怪物!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听说五条不过来的话,我们就永远都出不去……谁说的?我怎么知道,大家都这样说!”
正涕泪交加地怒吼着的中年人愣住了。他面前的黑色屏障如水一般向两侧分开,首先出现在眼前的是个子高挑、戴着眼罩的白发青年,身着同款制服的少年紧随其后,步调一致地抬头向远方眺望,因为看见不远处笼罩了涉谷之光大厦的第二层帐而皱起了眉。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是来救人的吗?
然而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已经利索地把学生夹在胳膊下面,从原地嗖地一声消失了。
涉谷之光大厦共有五层,其中最下层的b5f是地铁站的进站口,站点为副都心线站台。原本在被突兀落下的“帐”封锁之前,这里作为商业中心已经被欢庆万圣节的人们塞了个满满当当,再加上咒灵和诅咒师为了设计陷阱而刻意放进了更多的人,现在大厦内部就像拥挤的沙丁鱼罐头一样,除了地铁轨道,每一处能落脚的地方都布满了人,连转身的余地都欠奉。
五条悟悬浮在半空中,用术式六眼细细地四下打量着。被他勒着腰像是麻袋一样对折拎着的雨宫翠挣扎两下未果,便放弃了改变这个别扭的姿势,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投鼠忌器,他们想用普通人的性命让你束手束脚。”
咒术师发出演技浮夸的“吓”声,懒洋洋地回道:“居然妄想凭借这种程度的手段打败我,还是真是被这些家伙的猪脑子吓了一大跳呢。”
他带着雨宫翠一直下降,径直来到最底层b5f空荡荡的电车轨道上。
说是空荡荡也不尽然,轨道的正中央,跟雨宫翠打过照面的特级咒灵漏瑚、花御,正和一个梳着双髻的黑发男子并肩而立,其后是几只这段时间诞生的奇形怪状的特级咒灵——显然已经做足准备,在这里等候了许久。
早已按耐不住的漏瑚冲着这边狰狞大笑,独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残忍之色。
“到了现在还在身边带着累赘,该说你自信还是愚蠢呢——?!”
“累赘?”
被五条悟放在地面上的雨宫翠正揉着隐隐作痛的胸腹间,闻言抬头看了过去。
嗯……上次战斗的时候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中,这家伙并不清楚自己是乔鲁诺他们的御主。估计以为单纯是五条悟的腿部挂件,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所以说,是时候给头脑简单的咒灵一点惊喜了。
他冲着眼睛圆睁的漏瑚笑了笑,轻轻在胸前拍了拍掌。
“敦君,乔鲁诺,还有迪奥少爷……拜托了。”
替身【世界】的能力,似乎能够停止时间。
所以话音刚落,中岛敦和乔鲁诺刚刚现出身形、咒灵漏瑚的脑袋就带着大片的黑色血液翻滚着被丢到面前的时候,雨宫翠并没有感到惊讶。
金发的吸血鬼单手叉腰,外形宛若名家精雕细琢的大理石像般俊美无俦,脸上的神情却不耐烦极了。
他轻轻嗅了嗅右手虎口上沾染的黑血,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像死去之后又在阳光下曝晒的咸鱼一样,简直令人作呕。”
随手把残留的血液甩去,他对行将攻击的花御和胀相持无视态度,冲着不远处的雨宫翠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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