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2)
晚上,师兄和尤馥都已经画完了,比赛结束,几人回到落脚的酒店。
十三楼的自助餐厅缓缓旋转,夜色里,人并不多,餐厅中央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弹奏者坐在琴凳上,指尖轻触,乐声流水一般倾泻。
万籁俱寂的夜晚,钢琴声空灵柔和。
天色暗下,舒予白先自己下楼吃饭了。
她和南雪的关系又变的稍疏远了些,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剪不断,理还乱。
南雪自己待在那间卧室里,柔软的被褥还有舒予白的味道,她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了下脸颊,很烫,耳根也是,只好走去洗漱台,开着凉水冲洗。
她抬头看一眼镜子。
皮肤上满是水珠滚落。
冰凉的水流刺激下,脸颊的红晕反而更明显了。
舒予白已经走了。
南雪甚至能察觉到对方轻微的冷淡。
两人忽然变的这么生分,叫她措手不及。
南雪捧起小帕子,擦擦脸。
手腕上一只银色的镯子,沾了些水珠,镯子里头刻着一个字:“雪”。
还有一只镯子,已经被舒予白摘下来了,放在洗漱台上的小木格子里。
南雪伸手取下,里头的字是“白”。
她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抚过那个字,眼底有眷恋。
看一眼手腕上的表,该吃晚餐了。
南雪披上外套,下楼。
进门的一瞬间,目光搜寻着舒予白,靠着落地窗的位置,有个女人坐在那儿,低头用餐,她来了,对方好似没有看见,完完全全地忽视。
南雪脸色泛白。
下一秒,女人抬起眸子。
南雪心脏一紧。
舒予白却是看着她身后的方向,眼眸微亮,看的不是她。
一个女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穿一身贴身的黑裙,外头松松搭了件披肩,肩上挎着一只浅金色包,微卷的发梢儿搭在肩上,看向舒予白,微微一笑。
南雪一怔。
心底泛酸,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
她眼睁睁看着尤馥往那儿走,亲近地坐在舒予白身边,和她不知说了什么,舒予白笑了,仍旧没看她这边。
南雪指尖攥紧了。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自顾地坐在舒予白对面。
那人正低头喝着柠檬汁,没看她,动作却是一顿。
南雪单薄的眼皮垂下,平日里是有几分冷淡的,这会儿却透着可怜来,孤孤单单的,叫人心疼,甚至想去抱她一下。
可舒予白半点动作也无。
这诡异的僵持落入尤馥眼中,她沉吟片刻,偏头,凑近舒予白耳边,轻声问:“心情不好?”
舒予白微怔,摇摇头,看向她的眼睛:“没有。”
声音很小。
“心情不好,喝点酒吧?”
尤馥瞧着她:“反着都比赛完了,没什么好顾虑的。你等着,我给你拿。”
说着起身。
起身的一瞬,看了眼南雪,这人一动不动坐在舒予白对面,浑身散开寒气,好似僵硬了一般。
方才的座位,尤馥坐在舒予白身边,南雪则坐她对面。
两人眉来眼去、咬耳朵的模样一分也不少地落入眼中。
“诶?”
另一个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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