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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西戎质子那苏图被陵王萧未辛迷得神魂颠倒的消息就在京里传开了,就连萧未深都知道了这件事。
起初他刚听到探子来报的时候是惊讶的,但想了想又觉得合乎情理,毕竟老七生得好几乎是公认的事,那蛮子没见过世面,被迷了眼也算正常。
虽说是自家弟弟,但萧未深可没什么情同手足的概念,甚至还存了些看戏的心思,左右那蛮子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权当笑话瞧瞧,反正日子也无聊得很。
夏皇后此时走了进来,萧未深正跟宫女嬉戏,见了她也并不当回事,仍旧让那宫女给自己喂果子吃,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被这样羞辱对待,夏皇后并没有露出委屈的神色,只是淡淡一笑,上前接过另一个宫女的果盘递过去,柔声道:“皇上,臣妾有话想和您说。”
“不想听。”萧未深不耐烦的把她推到一边,冷淡的说:“七弟的婚事你不必操心了。”
夏皇后的脸一白,继而小声的说:“可母后说……”
“母后不管说什么都不必听。”萧未深一眼都不瞧她,当她是空气一般,不耐烦地挥手:“没事的话就出去吧。”
说罢与那娇媚的小宫女又调笑起来,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大,逐渐开始不合规矩,夏皇后很是难堪,终于没能忍住起身走了出去。
随身伺候的贴身姑姑很为她委屈,一边走一边偷着抹泪,夏皇后独自走在回宫的路上,满脑子想的却是萧未辛。
她好容易才把吟秀带到这样好的年纪,眼看着马上就可以成婚,临门一脚忽然被皇上拦了下来,她心里涌出许多酸楚。她年少时得不到的人,原本以为可以让妹妹代替自己得到,可……
夏皇后心里难受,一路又往着太后的宫里去了。
而被她惦记的萧未辛则根本记不清夏皇后这号人,对她的心思更是半点都不得知。自打下雪后他就懒怠了不少,也不像之前那样练剑勤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不是书房就是寝室,大有要冬眠的架势。
游舒从那天被他冷嘲热讽了之后就没再得过他的好脸色,可他其实也冤得很,明明就是想做好事帮他一把而已,谁能想到就被那苏图那货惦记上了。
他至今也不动那苏图是个什么鬼,大家都是男人啊,那家伙图他啥呢?
游舒很困惑,把剧情拉出来又重新捋了一遍,男二书里没有明显的感情线,也没看出他有基佬潜质,怎么忽然就gay了?
游舒不歧视gay,但当主角换成自己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很微妙了,甚至都不懂自己是哪点被那苏图给看上了,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天路过帮了一把?
这好像是女孩们爱看的桥段,放到那苏图和自己身上就有点奇怪,两个大男人搞什么英雄救美非卿不可的剧情。
游舒掏出从影九那里抢来的小铜镜坐看右看,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少有的帅哥,比前世自己的脸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但那也是帅的,可他长得可一点都不像女子啊,那苏图看上他哪了呢?
按照正常的点家剧情,男二即使心有感激,难道不该是拉着他一起结拜兄弟才对吗?
游舒日常疑惑。
因为他不知道,这其实是一本绿江流小说,基情遍地才是正常的。
游舒左腿翘着右腿想不通,又换了右腿翘上左腿,仍旧想不通。
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影卫们接到的活相对前阵子要少,京城基本已经进入过年状态,有些家远的旅商开始往回走,城里的人立刻少了很多。
影卫营也闲了些,大家忙了一年也就年底这几天能放松,不用被任务和主子所束缚,可以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最令人高兴的是,每到年底王爷都会大方的给他们发放赏银,每人二十两,可以吃喝玩乐很久了。
游舒大部分的银钱都被存了起来,这些年的工资他从没有乱花过,小金库这些年攒下来的钱算一算的话,他都可以做个小地主了。
但他不骄傲,因为老爸曾经说过,一个男人的立身之本就是责任,而最能体现责任的表现就是给老婆钱花,舍不得给老婆花钱的那都不配结婚。他老爸也是这么做的,结婚这些年除了买烟钱,家里的经济大权都在老妈手里,游舒受了影响也想效仿。
假如能活到最后,他也要把小金库交给媳妇管,让她想买啥买啥,不必觉得比别人少了什么。
游舒不知不觉又想偏了,突然想起男主在书里貌似也是个宠妻人设,对女主那是说一不二百般呵护,虽然前期为了积攒势力而苟着,却也没给过女主气受,想想女主好像也很幸福。
不愧是我男神,在对待老婆这一点上他们真是一毛一样。
“傻愣着干嘛呢?开饭了你不去?”影四一路小跑着往食堂去,抽空回头喊了一句,“今天有肘子!”
他的话音刚落,游舒已经在十步之外了。
先把媳妇的事放一放,大肘子才是人生至高梦想!
同游舒这几天的轻松悠闲生活相比,萧未辛可以用“糟糕透顶”四个字来形容。那苏图虽然并没有死缠烂打,但他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外头人人都知道那蛮子对自己心怀不轨,连萧未深都在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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