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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连载小说月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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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霄见不得小姑娘哭,一见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

厌厌扬着脸,定定地看着贺琳琅,看了一会儿,她松开宋凌霄的衣摆,走上前去,拉住贺琳琅的右胳膊,把她挡着脸的右手拉下来,贺琳琅哭得满脸湿乎乎,眼泪鼻涕流得一塌糊涂,突然间脸上的遮挡被拉下去,她顿时害怕地往后躲。

“姐姐,你不要哭。”厌厌一字一顿地说,“哭解决不了问题。”

贺琳琅一怔,接着,她哭得更厉害了。

她一边哭,一边换了左手捂脸。

厌厌又把她的左手拉下来。

贺琳琅红着眼睛,望着厌厌,眼泪仍然在大片大片往下掉:“呜……我控制不住……对不起……”

厌厌绷着脸,认真地对她说:“不要紧,这件事需要练习,等你练习好了,你也可以像我一样不哭。”

“可、可是,”贺琳琅打了个哭嗝,“怎么练习呢?”

“很简单,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的,不是你爹,不是你娘,而是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是凉了,还是热了,疼了,还是累了。”

贺琳琅睁着泪光盈盈的眼睛,认真地听着厌厌的理论。

“所以,只有你自己才能照顾好自己,你生气的时候,就自己为自己出头,别等别人,否则受伤的只有你自己。”厌厌人绷着小小的脸颊说道,“如果你没有力气为自己出头,那就练力气,如果你不够聪明,那就学聪明,为了保护自己,你必须练习很多东西。姐姐说,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不能通过练习解决的,如果一遍不行,就练十遍,百遍。”

贺琳琅听得出神,忘记了哭,半张着嘴巴,望着厌厌。

宋凌霄摸了摸厌厌的脑袋,这般理论,一听就知道是李釉娘教给她的,固然有理,却听得令人伤心,该是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苦,才磨练出这一副钢筋骨、铁心肠。

“可、可是……”贺琳琅茫然地问,“我、我不知道要练什么……”

“就从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开始吧。”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从贺琳琅身后响起,一只温暖的手掌放在贺琳琅肩膀上。

贺琳琅诧异地抬起头,往后看,看见了她的女夫子——薛琬:“薛、薛小姐。”

薛琬点点头,冲贺琳琅一笑,接着,她看向宋凌霄,面上泛起温文尔雅的笑容:“宋坊主,您真是令我……喜出望外。”

宋凌霄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使这位饱读诗书的大小姐从一万个客套词汇里摘出这么一个有点出格的词来,见到他,喜出望外?有什么喜,又有什么望?

嘶,这个事儿,不敢细想啊。

薛璞,你到底怎么脏我了!

薛琬却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望着宋凌霄微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深意,仿佛他们两个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暗通款曲过了——但是,宋凌霄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是清白的!

这时候,薛璞走了过来,神色间带着提防,他一过来,薛琬便垂下目光,敛去那种神神秘秘的笑容。

“你们说什么呢?琬琬,你该回去了,跟外男有什么好说的,等会儿被爹看见了,又要不高兴了。”薛璞说道。

薛琬向宋凌霄福了一福,转身离去。

宋凌霄诧异地看向薛璞,你们老薛家的家风竟然如此腐朽么?

薛璞知道宋凌霄那眼神里没什么好意思,他也不问,省得自讨没趣,只说天色不早了,你还在这杵着我们家也没有多余的晚饭给你吃。

宋凌霄带着厌厌和宋伯班师回朝,回程的马车上,细细品味今天的胜利果实。

麻蛋,发挥的实在太好了!

但凡他会写小说,他就要写一本《宋凌霄洗冤录》。

就这个题目有点渗,或者叫《大兆第一名侦探》。

宋凌霄正颠过来倒过去地想,目光忽然瞟见厌厌的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角,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好像从什么时候开始,厌厌就一直这样盯着他看了。

宋凌霄抹了抹脸,问宋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宋伯笑道:“有,有英俊的五官。”

“嘶,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宋凌霄坐直了身子。

一贯端正沉稳的宋伯,竟然也开始说俏皮话了,这实在是个好兆头啊,说明宋凌霄的幽默感会传染。

“厌厌,你看着我干什么?”宋凌霄低头问道,“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宋公子,”厌厌硬邦邦地说,“厌厌喜欢你!”

麻蛋,宋凌霄的心就那么漏了半拍。

毫无防备,没有一点点的准备,小姑娘的表白就这么直挺挺地迎面撞上来。

一个一直臭着脸,嫌他老父亲啰嗦,嫌他个子矮,嫌他管东管西——对了,还用脚踹他!一个这样的小臭丫头,突然扬起小脸,大声对他说:“厌厌喜欢你!”

怎么会……这么可爱的!

养孩子真是快乐的事情!

“厌厌,”宋凌霄愉快地说,“我也喜欢你。”

“那厌厌可以叫宋公子哥哥嘛?”

“可以啊。”

“凌霄哥哥,厌厌喜欢你!”

“凌霄哥哥也喜欢厌厌!”

……

与此同时,在这个充满父爱的车厢外,木二一边飞檐走壁地跟车,一边深深皱起了眉头。

又一桩他应付不来的坏事发生了!

木二掏出小纸条,改为一边飞檐走壁地跟车,一边写小报告。

半个月后,木二的鸽子扑棱扑棱飞到了蓝将军大营。

蓝将军从鸽子腿上取下小纸条,毫不客气地打开验信,嗯嗯,这又是什么鬼画幅,这个暗卫的字越写越烂了,内容也愈发不堪入目。

上一张小纸条,还在蓝将军那里扣着,内容大概是说:主子您的属意之人,因为您上前线打仗,太过伤心,所以夜夜酗酒,如今已经伤害到身体,又不听劝,该怎么办。

这里必须特别说明一下,木二经过保密训练,写信会先脱敏,保证信件就算落到了别人手里,也不能通过信件内容破解他想传达的意思。

所以,木二写的小纸条里,统统用“主子”指陈燧,用“主子您的属意之人”指宋公子,这样就算信被别人看了,也不知道说的是啥,更不会破解出宋公子的身份,也就不存在有心之人利用宋公子来威胁王爷的情况了。

但是,这张小纸条,它没有落到“有心之人”手里,倒是落到了蓝将军手里。

蓝将军看到第一张小纸条时,就感到一阵匪夷所思,心想陈燧别看年纪小,口味倒是挺独特,竟然喜欢一个夜夜酗酒的剽悍女子,看起来这行事作风是江湖女英雄,和一般闺秀思念人的方式不一样。

接着,蓝将军又看到了第二张小纸条,他彻底混乱了!

在第二张小纸条里,那位剽悍的女英雄似乎又恢复了活力,在送孩子(?)上学堂的过程中,和一群莺莺燕燕打成一片,通过自身强悍的推理能力,帮助学堂解决了一桩案子,以至于博得了许多美少女的芳心,更有甚者,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女英雄表白。

纸条末尾又是请示:请问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蓝将军没有处理过这么复杂迷惑的情感关系,他开始怀疑那位女英雄真的是女人吗?还是他先入为主判定错了陈燧的取向?

蓝将军眉头深皱,不管那位女英雄是男是女,“她”都是陈燧的属意之人,如果“她”背着陈燧撩三撩四的消息传到了陈燧耳朵里,想也知道那位一向自信满满的小王爷该多么暴跳如雷、情绪失控,在战场上,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剧烈的情绪波动。

思前想后,蓝将军还是把这第二张小纸条也给扣下了,还是等到陈燧战胜鬼方王之后,再一并交给他看吧。

这时,蓝弁冲进蓝将军帐中,讨了一口水喝,喝完之后,一抹嘴,跟蓝将军抱怨行军鞋特别容易臭。

“肯定不是我脚臭,就是那鞋臭,”蓝弁皱着鼻子说,“燧哥非说是我脚臭,不让我跟他挤一起睡。”

蓝老将军的身形突然抖了一抖:“什么?你为什么放着自己的床不睡,去睡人家的床?!”

蓝弁是个粗神经,完全没觉察到爷爷复杂的心情,他自顾自地说道:“爷,你不知道这天有多冷!我们帐子里可没有您这么大的火盆!”

蓝老将军想到那位性别不明的“女英雄”,顿时如芒在背,伸手去腰间摸出一条黑亮的蛇皮鞭。

“诶,爷,你突然拿鞭子干啥!”

“诶,爷,我做错什么了你这样对我!”

“爷,别,别打头!”

……

木二的鸽子再次有去无回。

木二不由得焦虑起来了,第一次打小报告,没有指示返回来,第二次打小报告,又没有指示返回来。

他从宫里的信息渠道了解到,他们王爷一加入到蓝家军里,那就是群龙得了龙首,实力大增,气运无敌,指哪儿打哪儿,打得鬼方军队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草原深处的老巢,现在就等着在冬天到来之前,和鬼方王决一死战了,双方都在蓄力。

这个节骨眼上,虽然说给主子送信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主子临走前说了,天大的事儿没有宋公子的事儿大,宋公子有什么事,木二解决不了的,一定要立刻发信给草原这边,若是耽误了,出了什么变故,唯木二是问。

木二也很焦虑,他送的第一个纸条没回应,倒也罢了,后来宋公子的爹把他劝了劝,宋公子的酒喝得少了些,又过了一阵,似乎是把什么渠道给谈下来了,宋公子便不再出去应酬,这件事也就这么结了。

但是,这第二张纸条,它的性质更严重啊!

主子,您再不回信,回来就要喝宋公子的喜酒了!

厌厌姑娘倒还罢了,年纪小,一时半会成不了气候,最可怕的是女学堂里那个女夫子,你是没看见她对宋公子眉来眼去那个劲儿!只有瞎子才觉得没事儿!

木二重重地叹了口气,蹲在房檐的阴影里,用木棍在地上戳来戳去。

罢了,既然主子不给回信,他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

九月初二,第……不知道多少届选题大会在达摩院召开。

多少届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凌霄从渠道商那弄了一篓子膏肥肉满的阳澄湖大闸蟹,准备开一次大闸蟹赏味宴暨选题大会,让大家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讨论内容。

达摩院的大长桌上,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套精美的“蟹八件”,桌子中间则是已经处理好的大闸蟹,大家坐在桌边,不约而同地咽了口水。

“吃吧,大家,”宋凌霄的声音有如天籁,“吃饱再说。”

员工们纷纷站起身,将整只大闸蟹毫不客气地弄进自己的碟子里,如梁庆这样的老吃家尚且能把持住,用“蟹八件”把大闸蟹的两只钳子及蟹腿一件一件卸下来,外红内白的蟹肉被卸出来,散发出迷人的香气,蟹壳揭开之后,鲜美的蟹黄饱饱地出现在天光之下,令人腮帮子感到一阵阵酸麻。

尚大海已经迫不及待要吃蟹□□了,他的“蟹八件”一直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连碰也没碰,一双手就足够把大闸蟹掰开,“嘎巴”“嘎巴”之声清脆悦耳……

大家甩开腮帮子吃了一阵,把最先那股子馋劲儿过去了,方才开始一边喝酒一边吃蟹,慢慢品鉴起来。

这蟹子其实也吃不快,怪不得大观园里的妹子们能一吃吃一天,还兼着吟诗作赋的,主要吃了个享受,品了个过程。

“宋同学,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说选题呀?”尚大海吃了个爽,感觉通体舒畅,拿出手帕来擦了擦嘴,抬起头问宋凌霄。

宋凌霄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菊花酒,感受各种美好的滋味在口腔中绽开,他微微眯起眼睛,陶醉了一下,说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众员工纷纷抬起头来,向宋凌霄看来。

“我打算创办一个新的产品,叫期刊。什么是期刊呢?就是按照一定的间隔时间,一期一期出版的刊物,你们可以理解成像邸报那样规律出版的书。”宋凌霄说道。

“喔,期刊!”

“期刊是什么?”

“你刚才没听说吗,就是邸报!”

“我们为什么要出版邸报?”

眼看着员工们好奇地围绕着“期刊”这种新产品议论起来,宋凌霄等着他们议论,直到议论声渐渐小了,才接着说道:

“其实和邸报还是有挺大差别的,只是在按照一定间隔时间一期一期出版这一点上一样,其他都不同,邸报是官办报纸,主要目标是传达政令,文化副刊只是为了扩大阅读量,我们如果来办一个期刊,主要内容就是我们的小说,在审核方面,我们可以比较灵活,不像在邸报上,需要全本审核之后才能刊登。”

苏老三第一个听懂了:“嚄,明白了!小老板的意思是,像《总裁请自重》这样的小说,只有开头,没有全本,如果想刊登在邸报上,就必须要等全本写完再去送审,如果我们自己办一个期刊的话,就可以在我们自己的期刊上连载了。——小老板真是英明神武啊!”

宋凌霄摆了摆手,示意后面这种拍马屁的句子就可以省略了。

“公子,我有一个问题。”云澜十分有礼貌地请示道,在宋凌霄点头后,他才问出来,“如果要办定期出版的刊物,时间间隔是多久呢?一期刊物的内容量又是多少呢?我怕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小说可以刊登,一旦内容填充不上,会不会给读者造成失约的坏印象?”

“你这个问题提的很好,”宋凌霄竖起大拇指,“期刊最要紧的问题就是,组稿。什么叫组稿,就是组织稿件,编排稿件,要求每一期的字数都差不多,总体看来栏目内容又部件齐全,让人能感受到期刊的整体性与统一性。还有,时限,比如旬刊,就是十天必须出一次,半月刊,半个月出一次,月刊,一个月出一次。我的建议是,在创办初期,我们做月刊。一个月出一次,不至于时间隔得太久,大家把我们都忘了,也不至于出得太频繁,内容量根不上。”

月刊!一个月出一次!

大家不由得紧张起来,一个月就要出一本书?这会不会太着急了?哪里有那么多内容给他们出月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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