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孤弄大了将军的肚子(2/2)
乔北寄摇头。
商引羽想让北寄猜一猜,但怕再吓着这个连往他怀里钻都不敢了的北寄,便直接道:“因为孤误会你了,孤以为你不喜欢被孤幸。”
“臣喜欢的!”乔北寄急切地说着那不知表明过多少次的话:“臣喜欢被陛下幸。”
他心悦主人,他喜欢的,为何主人不信他……
“孤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商引羽轻叹一声,道:“日后除非北寄亲口对孤说不喜欢,不然孤都认为北寄喜欢,不会再问这种傻问题。”
“陛下可以问的,臣想每日都告诉陛下,臣被陛下幸究竟有多欢喜。”乔北寄在毛皮毯下的手轻轻捏住皇上的衣角。
这是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想知道陛下还会不会厌弃他,还许不许他亲近,会不会幸他。
商引羽亲了亲乔北寄的额角,低声道:“好,北寄每日告诉孤,同孤一起有多欢喜。”
主人还许他亲近,还会幸他。
“谢陛下恩赐,谢主人,主人……”
乔北寄曾身为暗卫,不知喜乐,后又征战沙场领兵作战,不懂哭的滋味。
但这一刻,有什么稳稳落回了他心里,那种酸涩和温暖,几乎让他落下泪来。
他怕自己真的落下泪,不敢让陛下看到,于是缓慢而小心地往皇帝怀里缩。
没有被陛下按住,也没有听到陛下的喝止,乔北寄心跳得厉害。
乔北寄缩入主人怀里,近乎贪婪地汲取着主人的暖意。方才积攒的,那些不敢表露的害怕,在瞬间倾泻了出来。
害怕被主人厌恶,害怕被抛弃,害怕再也无法亲近主人……
商引羽抱住怀里不住颤抖的人,他不知该怎么安抚,只低下头,一下下亲着十九的额角和发丝。
别怕,十九别怕,孤好好待你,孤疼你。
细细碎碎的亲昵落下,乔北寄再无法忍耐,在主人唇从他额角离开的一瞬间,脑袋后仰,唇迎上主人的唇。
主人……
“……”
商引羽安抚着十九,予舍予求。
良久,乔北寄伏在皇帝胸膛前缓着呼吸,低喃道:
“恳请主人幸十九。”
商引羽抚着十九背脊顺气的手一顿,虽然他不懂医,但也知道孕前三月是不宜行房的,十九这正是第三月。
“孤蹭蹭你,不入,可好?”商引羽柔声跟十九打着商量。
乔北寄垂下眸,掩盖下眼里瞬间升起的惶恐,乖顺道:
“好。”
商引羽抱着乔北寄安抚。
期间乔北寄再次捂嘴欲呕,商引羽便停下,拿过玉碗给乔北寄。
乔北寄抱着玉碗,咬着牙。
反应下去后,他小心抬眸看皇帝。
陛下正轻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面上也没有不快之色,陛下也未消下去。
乔北寄小心翼翼问:“主人可否继续?”
商引羽点头,“可。”
等到十九上下都好了,商引羽也结束,便唤宫人备温水布巾。
商引羽坐起取布巾,准备给自己和十九擦洗,一只手探过来,接过他手上的布巾。
乔北寄取过布巾,轻柔为陛下擦洗。
御书房内所有宫人将头垂得更低,目观鼻,鼻观心。
商引羽有些诧异,北寄在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从不肯让身子露出一星半点,今日……当真是受了大刺,激。
再看乔北寄擦拭的动作,轻缓小心,似是生怕那柔软的布巾是钢丝所织,会把他擦伤。
北寄是在讨好他。
商引羽按着乔北寄的手,带着他快速擦拭,道:“随意擦擦就行,孤待会带你去华清殿,我们一起,边泡汤边用膳。”
“是。”
擦完了自己身上的,商引羽又换了条布巾,继续拉着十九的手为十九擦拭。
十九需要擦的地方有些多,商引羽用身体遮住面色涨红的十九,在其耳边道:“打开。”
乔北寄顺从着打开。
商引羽一手揽着十九,一手为十九擦拭,依旧贴着其耳,道:“北寄还未同孤说方才有多喜欢。”
乔北寄张口欲言,商引羽侧头在乔北寄唇上轻啃了下,道:“今日先听孤说。”
乔北寄诧异地睁大眼。
“孤喜欢将军,喜欢将军的……”商引羽以仅两人可闻的声音在乔北寄耳边诉说着。
乔北寄的脸越来越红,藏在皇帝身前,不敢露出分毫。
擦洗完,穿上宫人准备的常服,商引羽带着乔北寄摆驾华清殿。
皇帝和大将军要在泡汤用膳的消息先传到华清殿,因为陛下与将军这些月每隔几日就要来趟华清殿,华清殿时刻都在准备迎接帝驾。
口谕传到,华清殿的宫人有条不紊地备好一切,有宫人端来菜肴,有宫人在每一个汤旁放下数套更换衣物。
待皇帝与大将军选了一个带汤池的殿宇,里边守着的宫人尽数退到外间。
乔北寄服侍皇帝宽衣。
商引羽入汤池内,看着乔北寄宽衣解带,走入水中。视线在在乔北寄的腰腹处掠过,又很快收回。
乔北寄何等灵敏,怎么可能注意不到皇帝的视线。
主人至今未言与他腹中孩子相关之事,这孩子,主人点头便是龙嗣,主人不点头,便是布衣。
他曾为暗卫统领,见过达官贵人家的侍女不慎坏了主人家的孩子,主人家不曾管,那孩子被生下后就入奴籍,日后为家奴,为主人家劳作。
乔北寄不会妄想陛下认可他腹中的孩子,只要陛下愿意让他生下就好。
这是他和主人的孩子,他想要生这个孩子。之后这孩子,主人是允许他养着也好,交由暗卫们教养也好,他都听从主人吩咐。
乔北寄在深至腰下的温泉水中一步步朝皇帝走去。
在他走近后,商引羽伸手,扶着乔北寄在淹没于水下的玉石上坐下。
“先用膳。”商引羽道。
两人间有一块白玉板从地砖上延伸出,上边放着膳食,膳食中有些许药材的味道。
乔北寄紧绷了一瞬,嗅着气味辨别出是哪些药材,才放松下来,眼里多了些许光彩。
都是安胎与平复妊娠恶阻的药物,主人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吧。
有些菜是加了药材的,有些菜没加,商引羽习惯性每样吃几口,乔北寄就只盯着那些有药材的。
用完膳,商引羽将白玉板推回去,与十九之间再无阻隔。
商引羽知道,必须解决孩子的事了,他看着十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十九觉得自己的女性的器官是异处,他对自我的认知一直是男性,愿意被孤幸只是身体上的渴求,肯定不会想要个孩子。
自从他开了科举,准许女子入朝为官后,好些女子进士都言暂不考虑婚配。
就像孙尚书家那位女状元,去孙尚书家中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那位孙家的女状元还活跃在翰林院。
商引羽的不少诏书都是她草拟的 ,那位孙家女郎显然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婚配的打算。
女进士尚且不想被婚嫁育子影响事业了,更何况是刚当上镇国大将军,正是享受权力之时的乔北寄。
至于北寄或许想生下这个孩子……怎么可能呢?
如果不是真爱,哪个权势地位都极高的男子,会愿意为另一个男子生育。
哦,乔北寄当然爱他,但那是因为皮肤与身体的渴求,而馋他的龙体。
这只能说是在解决生理需求。
生理需求人人都有,舒爽的欢爱谁人不爱,欢爱中揣上个孩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以北寄茫然的反应来看,怕是今天才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也是今天初次感觉到揣着个孩子的难受。
可这还只是干呕,勉强算是浅度孕吐,之后还会有各种症状,与生育的鬼门关,以及之后可能伴随终生的各种问题。
旁的不说,前后数月不可享受欢爱,就不是乔北寄能忍的。
北寄爱他的前提就是馋他龙体,若数月不能被幸,那“爱”,也就没了吧。
北寄现在还陷在怕孤不再幸他的恐慌中,没反应过来孩子的事。
但这个问题是不可能回避的。
商引羽张开双臂,乔北寄就贴近,伏在皇帝肩头。
瞧,北寄多爱孤的龙体,商引羽的眼眸里划过一丝落寞,转瞬即逝。
商引羽将手按到北寄隆起并不明显的肚子下方。
他感觉到乔北寄屏住了呼吸,身体也略微僵硬。
商引羽轻轻抚过,说完全没有感觉是假的。
北寄或许对他谈不上爱,但至少是馋着他的龙体,喜爱被他幸的。
北寄就是在那样愉悦欢喜的情况下怀上了他的孩子,这是他和北寄的结晶。
“北寄。”商引羽低声唤着。
“陛下,臣在。”乔北寄紧张得心脏几乎跳出心口。
陛下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吧,刻意准备有安胎作用的药膳,还这么温柔地爱抚孩子。
商引羽手一转,将乔北寄抱起,放到腿上。
一手轻按在北寄肚子上,一手揽下北寄的头,亲着北寄的嘴角。
乔北寄欣喜地回口勿。
重生后,商引羽还没考虑过皇位继承人的事,但他上一世,与十九好的时候,是计划过的。
他想,如果他二十五岁还与十九这般好,他就不要妃嫔不要子嗣了。
他可以在没死绝的皇兄皇弟的子嗣中扒拉一下,选几个品行能力还过得去的培养着,要是真没人了,他也不介意给大夏改改制度。
但事实是,他根本没活到二十五岁。
天玺十五年的秋夜,乔北寄夜入甘露殿,那年他二十三岁。
想到这段被淡化的记忆,商引羽就来了气,退出在乔北寄唇上狠咬了口。
——你负孤!
乔北寄吃痛,也不躲,就眨着眼睛任皇帝咬。
“陛下?您为何……”
“不说这个,说正事。”商引羽咬完后悔了,轻轻给乔北寄吹伤口,想把自己犯蠢的行为遮盖过去。
“陛下请说。”乔北寄半点不觉得被咬一口有什么,陛下在吹他,他只想亲上去,但陛下要说正事,不能亲。
“这个胎儿……”商引羽边说着,边抿去乔北寄伤处的血液。
胎儿!
乔北寄期待地看向皇帝,一直想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臣能生下他吗?”
“把它流了吧……”
乔北寄期待询问的声音,和商引羽的叹息声几乎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