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2）
“小卫，刚才那段你的情绪要再收一点。你是掌权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利益，你并不讨厌路遥本身，你对事不对人。这不是个反面角色，甚至不用带上男女性别，你懂我的意思吗？”
凯铭的完美主义症又犯了，在他眼里谁都一样，只要哪段戏拍的不到位，就得重来。
卫澜没有反驳，当即准备再次拍摄。
她刚刚借公谋私了，原本不应该的，以她的骄傲，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而已，她犯不着这样子。
但只是一瞬，她给电影里的人物带上了性别，用女性的角度去中止路遥和路亿辰的关系发展。
起先，她对祁湛并没有太过在意，或者说在几天之前，依然带着趣意的心情，看着那个年轻又冷然的男人，不介意在对方面前展现更多的魅力。
年龄的差距，清冷的禁欲感，都令人有种新鲜的感觉，她也想看看在对方的疏离背后，会不会有其他不同的面。
这样的男人，如果为一个女人疯狂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模样。
后来，她看到了，却是对着一个更年轻的女孩。
她和祁湛虽然见面不多，但认识也快四年了，那是她第一次从他眼底看到不一样的神情。
那么浓烈的情感，赫然爆发出来，占有欲、愤怒、深情、喜爱……混杂交织在一起，那一刻的祁湛，仿佛一副名贵高雅的黑白画作被染上了颜色。
他为其他女孩而露出的眼神和模样，她居然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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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璃完全不知道卫澜心底的种种，她也没兴趣知道。
晚上是她和旻颜的雨中吻戏，快十一月底了，b城真的挺冷，好在还没到呵气会冒白烟的程度，所以雨水可以不完全用冷水，用适度的温水代替。
节目组调来了消防车，又借了浴室的送水车，中和一下大量的温水便到位了。
祁湛从傍晚开始一直在给阮璃打电话和发消息，但她一概没回。
除了卫澜那段“从他立场出发”的挑衅语音之外，她在傍晚时还发了一条微信给他，大致是说，自己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晚上和旻颜的吻戏。
她猜测祁湛这时候打不通她电话，可能会有的表情和眼神，心里竟有些恶意的快乐。
他找不着她，大概会把这些情绪迁怒到其他人身上吧，例如：卫澜。
阮璃不由自主勾起唇角，引得身旁的旻颜看了她好几眼：“和我拍吻戏这么高兴吗？”
阮璃用剧本当着手，直接给他比了个中指。
旻颜：“……”
凯铭正在给两人讲戏，因为拥抱戏临时改成了吻戏，有些细节也变动了。
大雨戏很折腾人，ng一次妆发都得重来，他想尽量讲细致周全一些，一条过。
结果刚说到接吻的角度和手摆放的位置，一旁的导演助理就递来了手机，表示是祁总打来的电话。
旻颜下意识看了眼阮璃，阮璃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和她没关系的表情。
凯铭接听电话，隔了片刻，拧眉：“什么意思？”他回头看了看旻颜和阮璃，直接走开几步继续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而此刻，祁湛坐在车子的后排，正被堵在b城繁华城区的某处马路上。
开车的是方觉，他一路从后视镜看了祁湛好几眼，总觉得自家boss从今天傍晚起就变得焦虑的很，连最后的会议都没听完，就直接喊了他离开公司。
其实今天下午会议间隙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甚至在听了段手机语音后，露出了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祁湛下午的心情的确很好，虽然卫澜的话很打脸，可这却是第一次，阮璃为了他，和其他女人对上。
她是不是也是在意他的？
他把她的声音反复听到第四遍的时候，卫澜的声音也同时令他的反感到了某个点。
他没客气，直接给凌栋打了电话，让他停掉卫澜两个月通告。
虽然只有两个月，但是以卫澜如今的通告重要度，这是个非常严重的警告。
凌栋听了大吃一惊：“我没听错吧？卫澜？搞什么，她可是公司的顶线艺人之一，哪怕她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停通告吧，她搞不好直接翻脸解约走人了！”
“那就让她走。”他那时原本就是看在祁家人的面子上才应下她的几点要求和她签约的。
“这对公司会有损失！”
“不差这点。”
祁湛根本不在乎，说到底，当年他会在s城开办这家娱乐公司，一个是为了能更方便运营自己创作方面的事，另一个也是想着阮璃在s城。
虽然那时候，她根本还没进这个圈子，可是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唱歌，喜欢舞台。
有些决定，一开始并没有任何目的性，只是下意识这么做了。
后来兜兜转转再看，似乎是他早已期盼着这个现状。
哪怕她现在离开了耀梦，开了个人工作室，但是歌曲、电影、电视剧、广告代言……一切资源，只要她喜欢的，他仍旧可以给她。
卫澜再能赚钱咖位再大又怎么样，他根本不缺钱，至于咖位，对他来说更像是笑话。
只要阮璃愿意，他随时能让她成为最年轻的影后和最年轻的歌后。
只是这样的荣誉，毫无意义。
她不乐意，他也不想。
卫澜的事情解决后，他心情又好了起来，直至傍晚，他接到阮璃新的讯息。
原来的剧本祁湛看过，不止一遍，他很清楚知道，这部电影里面是没有吻戏的。
可现在突然冒出一场旻颜和阮璃的吻戏，而且还是在他知道了那个人对她有那种心思之后！
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堵车的时间里，他给阮璃打了无数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所以最后，他直接打给了导演。
“抱歉，凯导，阮璃是我未婚妻，几天之前旻颜曾在明知她有另一半的情况下和她表白，还想要硬性和她接吻，后来被我制止。
我们……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和今天临时改出来的这场吻戏有关。我尊重凯导的工作和电影，但是如果这个改动的源头是在之前那件事，那对于这场吻戏，我坚决反对！”
驾驶座上的方觉：……
好像不知不觉吃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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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铭挂上电话再过来的时候，看旻颜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
阮璃大概猜着了打电话的人是谁，也能猜到对面都说了些什么。
所以，现在这场吻戏，到底是拍，还是不拍？
凯铭眯眼看了会剧本，视线从旻颜和阮璃两人身上掠过：“你们两个，准备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