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战而胜(2/2)
满秋狭:“说话啊,你哑巴了?”
相重镜唇角抽动,道:“今早我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吧。”
满秋狭满脸疑惑:“为何?你那话的意思不是说和一个男人大半夜双修吗?我问几个问题又怎么了?”
相重镜:“……”
你那是几个问题吗?
你都快把人家祖坟给刨了!
相重镜头痛地揉着眉心,迫于无奈屈辱地认输:“我说的做事是和恶龙做交易,并非云雨双修。”
满秋狭蹙眉:“做什么交易能把床给做塌?”
相重镜脸都绿了:“你别问了成不成?!”
满秋狭上上下下看了看相重镜,觉得他没有说谎,这才勉为其难地闭了嘴。
顾从絮:“哈哈哈哈哈哈!!!”
相重镜:“……”
顾从絮还是头一回见到相重镜如此吃瘪的模样,当即将被调戏到无法反抗的羞恼在放肆的嘲笑中发泄出来,他笑得震得相重镜脑袋都要大了。
顾从絮:“相重镜,你的伶牙俐齿呢?”
相重镜皮笑肉不笑:“等着伺候真龙大人。”
顾从絮心情大好,哼了一声:“那我就等着你。”
相重镜难得没说话,面无表情地靠着玉牌进了御兽大典比试场。
今日比试是昨日四场比试的榜首二对二比试,相重镜刚进了比试场便被上遥峰的弟子引去了比试台最旁边的芥子里等候。
相重镜过去的时候,易郡庭正乖巧坐在椅子上喝茶,其他两人已经到了,一个身形魁梧,如小山似的,另外一个这是一身黑袍,面具盖住整张脸,瞧着极其古怪。
易郡庭瞧见相重镜过来,立刻蹦起来跑了过来:“前辈!”
相重镜摸摸他的脑袋:“你一个人吗?”
“我爹在外面看席上。”易郡庭有些担忧,“我等会会不会给他丢脸啊?”
相重镜看了旁边那两个沉默不语的怪人一眼,好像修为都能完虐易郡庭,他叹了一口气,默默易郡庭的脑袋,道:“你就祈祷能和我安排在一场吧?”
易郡庭歪头,茫然道:“啊?”
相重镜道:“这样你不会被揍得很惨。”
易郡庭:“……”
易郡庭昨日看了其他两场比试,直到这两人都是比他修为灵兽更高的人,根本不好惹。
他看看那两人,又看了看相重镜,觉得前有狼后有虎,差点哭出来。
相重镜气运虽然不怎么样,但易郡庭好像运气极好,相重镜说这句话还没一会,外面就有上遥峰弟子前来,恭敬让他们抽木签。
相重镜和易郡庭皆抽到了红签,意味着要在一场比赛。
易郡庭见状立刻欢呼起来,眼睛放光道:“剑尊!我们一场!”
相重镜点头:“嗯,你输定了。”
易郡庭:“……”
易郡庭被噎了一下。
易郡庭的确输定了,不过他没有怎么失落,毕竟是被临江峰掌门逼着来参加的,加上有相重镜为他驯服的灵兽,本意也只是想要搓一搓那可恶的去意宗的风头。
上一场易郡庭出尽了风头,也将去意宗弟子打得一蹶不振,早就心满意足,根本不对今日的比赛抱任何希望。
易郡庭喜滋滋地上了场,将灵兽招了出来,打算打几下便风风光光地认输,也不给他爹丢脸。
只是那小山高的黑豹灵兽气势汹汹地一出场,视线落在相重镜那单薄的身影上,竖瞳一缩,心理阴影骤然浮现,让它像是瘪了气似的,猛地化为一只半人高的黑豹,讨好地看向相重镜,软软“喵呜”一声。
相重镜挑眉,本来想招出雪狼妖相,想了想也一抬手,让雪狼也以普通大小出现。
正在等着两只凶悍灵兽互相厮杀的无数修士就眼睁睁看着一狼一豹“喵呜”“嗷呜”地冲向对方,然后……一齐倒在地上疯狂打滚扑腾。
所有人:“……”
最后以雪狼抓了一爪子黑色的毛告终。
相重镜不战而胜。
易郡庭抱着又因秃了一块喵喵叫的黑豹,兴高采烈地跑了,满脸喜色看着反倒像是赢了的那个。
所有修士满脸恍惚,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是御兽大典?不是什么乡下村镇里的凡人为了效仿御兽大典举办的小宠比试大会吧?!
相重镜趁着众人满脸恍惚无法回神时,优哉游哉回了芥子里。
芥子中的其他两人紧接着上台,相重镜本来对两人的比试没什么兴趣,但在那全身黑衣的男人路过自己时,他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本能地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
黑袍人已经走到了比试台中央,虽然看不清楚脸但还是能隐约看出此人身上的冷傲之意。
他仅仅只是站在那,就能感觉到此人身上那股仿佛对周遭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孤傲,对面前身形魁梧的对手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相重镜靠在软榻上,撑着下颌懒洋洋看着:“三更,你能瞧出来那人的灵兽是什么吗?”
顾从絮还在笑相重镜刚才在满秋狭那吃瘪的事,大有拿这个说两年的劲头,闻言不屑道:“看这个干什么,反正无论是什么灵兽,只要我一个眼神……”
顾从絮还没炫耀完,视线在那黑袍人身上一扫,话音突然顿住了。
相重镜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了?”
顾从絮蹙眉:“那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哪里奇怪?”
“九州的灵力皆来源于地脉深处的灵脉,我所遇到的所有人皆是相同的气息。”顾从絮越看越奇怪,“但那人似乎不一样,只有世外之人或飞升者的灵力会不一样。”
可世外之人和飞升者,又哪里会随意到九州来?
成千上万千年,还从未有此先例。
相重镜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正要追问,就瞧见那古怪地黑袍男人抬起了手,手中灵力随着腕间一声脆响,一只浑身浴火的凤凰凭空跃出,尖啸一声,将整个比试场都灼热起来。
相重镜随意瞥了一眼,突然瞳孔剧缩,骤然起身。
那个黑衣男人的手腕间,悬挂着一颗金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