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姜溱月正在跟拉珍蹲在那看电影,俩人不知道在看什么,笑的前仰后合的,一人手里拿了一根冰棍,悠哉悠哉的。
这俩人真是好,一天到晚都没有什么烦恼。
拉珍是岁数在那,加上从小的生活环境,秦海瑶一直很欣赏月月,她感觉她是真的洒脱不羁,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看见小海出来,姜漆月笑了笑:“她睡着了?”
刚才看阮漪涵那模样,她还以为小海会趁机做点什么呢。
秦海瑶点了点头,脸上的热气散了一些,“嗯,就是不知道能睡多久。”
“小海,你可真厉害,能睡着就不错了,短点就短点。”姜溱月是由衷的佩服她,阿涵这失眠的毛病,她听奶奶说过,找了许许多多的医生都不管用,阮奶奶之所以放纵她一个人出来这么久,就是怕再这么下去,宝贝孙女就要崩溃了,只能随了她的心意。
天已经全黑了,秦海瑶微微的笑了笑:“如果她不抗拒,还可以更久的。”
姜漆月:……
也许是因为心态的变化,她最近怎么总感觉小海说话有点色气呢?
“哦,对了。”
姜溱月咬了一口雪糕,“阮总的奶奶刚才来电话,说明天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董事会,让她回去一趟。”
秦海瑶抿了抿唇,她看着姜溱月,月月知道她心里的担忧,“没事的,最多两天也回来了。”
是么?
两天………
这样一个夜晚。
秦海瑶看着月色之中,睡得香甜甚至嘴还可爱的微微嘟着的阮漪涵幽幽的叹息。
她没来之前。
她虽然孤单,却只是一种感觉,抓不住摸不到。
可是她来了之后。
小海再孤单,就不再那么简单了。
孤单有了味道,有了形状,让她难受,让她别说两天了,一时一刻也不能忍受。
秦海瑶啊秦海瑶。
她忍不住问自己。
——在你的地盘上待了几天,难道你就忘了她是谁了么?
只是………
奏海瑶嘴角有一丝苦涩,就让她这么回去么?阮总是躲避她的,就算是有感情,到目前为止也都是她一个人的猜测与纠缠,她如果一去不返,她能说什么吗?不能。她用什么身份去说?用什么立场去说?
阮总说了,她们就只是普通朋友,不熟的。
……
阮总是凌晨四点多醒来的。
她起来的时候,耳边是蝉鸣,空气中都是青草的味道,脑袋还有一点点晕,她四处看了看有些愣。
许久没有睡觉了,她的大脑都像是一团浆糊了一样。
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到自己在那儿,阮漪涵摸索着打开了台灯。
灯,才一打开。
阮漪涵差点叫出声,秦海瑶就坐在对面看着她。
阮漪涵︰………
“我怎么在这儿?!”
她怎么会在这儿?不应该在月月那么?
秦海瑶两手抱着,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阮总,你喝多了。”
她喝多了?
阮漪涵有印象,她是记得化装舞会,然后她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后来呢?
她很努力的想了想,好像……还是小海给她背回来的,然后她就记不清了。
秦海瑶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本来想把你送回到月月那里,结果你路上抱着哭又是哭泣又是撒娇,非要和我睡。”
阮漪涵冷汗都流下来了,“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这么丢人?
只是………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眼神明显是慌了,喝多酒撒娇什么的,是阮总以前惯会对小海做的。
秦海瑶凝视她的眼睛:“不仅如此呢。”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那气叹的简直像是鞭子一样打在了阮漪涵的心里。
“你还说要喝蜜水,我给你拿来后,你又不喝,非让我喂你。”
阮漪涵口干舌燥,她的心乱成了一团。
我的天啊……
假酒害死人啊,这里的酒一定是假的!
奏海瑶指了指床边还放着的物证蜜水,“最过分的是一一”
她的身子前倾,两手撑着下巴,盯着阮漪涵惊慌失措的眼睛:“你知道你让我用哪儿喂你么?”
阮漪涵要疯了,她搓着头发:“不可能,不可能!”
她绝对不会说用嘴那样恶心的话,绝对不可能!
奏海瑶笑了,她将阮总的凌乱尽收眼底,在她要崩溃之际,幽幽的:“你让我拿勺子喂你。”
阮漪涵:…………???
阮总的双眼里透着被戏耍的恼羞成怒,就要去掐断秦海瑶的脖子,秦海瑶却指了指她的身前:“被子掉了,粉色的,很可爱。”
她有被诱惑到。
阮漪涵:………………
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
阮总又洗了一个凉水澡才出来。
院子里,秦海瑶抽着烟,靠着树在看日出,她的长发披在肩头,只妻了一件外套,背影孤单又羸弱。
阮漪涵刚来的时候,她第一次抽烟。
现在,俨然已经老练的像是一个烟民了。
阮漪涵可能不知道,在她躲避她的那几天,在她试图保持距离那几天,小海很难受,她没有办法,就只能抽烟来排解。
听见脚步声,秦海瑶转过身,她对着阮漪涵微微—笑,眼圈泛红。
明知道,她可能又是要使什么手段才这么可怜。
可是阮漪涵还是忍不住心疼,她装作不在意的问:“怎么了?一早上就抽烟?伤身。”
秦海瑶吐了一口烟,“月月说,你奶奶给你发了信息,让你今天下午就回去开会。”
这个信息,阮漪涵刚才看到了,她没有多想,没想到秦海瑶却上了心。
看她那样子,怕是很难过吧。
俩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中就只有露水的潮湿味道。
过了好一会儿,秦海瑶幽幽的问:“阮总,你还会回来么?”
那样的悲伤,那样的脆弱。
阮漪涵的胸口有些酸楚,“嗯。”
自然,她答应过的,最起码要把节日陪她过了。
奏海瑶捻灭了烟,她转过头看着阮漪涵:“我不信你。”
不信?
阮漪涵本能的后退两步,“你要怎么才相信?”
奏海瑶的眼神太炙热,让她感觉到危险。
看着她后退的样子,秦海淫勾了勾唇角,她囊了一下外套,略显柔弱:“现在在阮总面前,我似乎是虎狼呢。”
她笑了笑:“我应该还不到三十。”
阮漪涵:……
秦海瑶:“我听月月说,你也会画画。”
阮漪涵点了点头。
她多才多艺,基本什么都会。
奏海瑶对上她的眼睛:︰“那你就为我做一张画吧,如果……”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你真的不回来了,起码我也要留下点什么。”
这样的气氛让人心里难过。
阮漪涵偏了偏头,生硬的:“好。”
不就是一副画么?
并不过分。
更何况,家里月月的画笔什么都有,她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小小的画室里。
秦海瑶站在窗户旁,她等待阮漪涵整理工具,看着窗外的日出。
太阳缓缓的生气,泛红的光辉洒遍大地,将一切都笼置上了朦胧的金。
等了一会儿。
阮漪涵把画家摆好,她抬头看着秦海瑶怔住了。
这一刻,真的是太美了。
奏海瑶整个人都像是发光一样,就连头发丝都美的让人忍不住亲吻,她转过头看着阮漪涵,眼里都是缱绻的温柔:“准备好了?”阮漪涵迅速低下头,脸有点热:“嗯,可以开始了。”
其实她很想告诉秦海瑶,她不需要看她也能画出来的。她家里的画室就有小海无数的画像。
奏海瑶的声音很柔软:“那就开始吧。”
她挑了挑眉:“阮总,你都是低着头作画么?”
阮漪涵被这有点撩的声音激的抬起了头,她对上了奏海瑶的眼睛,秦海瑶看着她,披肩落地,她的手缓缓的解开了衣服扣子,那连衣裙像是纱一样被落在了地上。
奏海瑶不着寸缕,身上就只留下了右手的佛珠,她向前一步,看着阮漪涵的眼睛,用那种能够燃烧人热血的声音呢喃:“阿涵,开始吧。”
画笔落地。
阮漪涵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浑身都在过电流,“你、你叫我什么?”
秦海瑶走了过去,她弯下腰,帮她去捡画笔。
她一低头,纤细的腰,勾人的曲线弧度,还有那些起伏连绵的美景……
阮漪涵感觉身子都烧起来了,奏海瑶把画笔捡起来放在一边,她抱住了阮漪涵,赤着的脚,一左一右踩在她的鞋上,她攀着阮漪涵的脖子,在她耳边呵着气:“我叫你阿涵不行么?”
她说过的,绝不能让她就这么走。
总要留下点东西的。
她的阮总,不会真的傻傻的以为她要的是一幅画吧?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