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一现场?(1/2)
蒙刚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椅子“吱呀吱呀”地响,这里有些湿冷,审讯室就像一间地窖。若换个环境,也许蒙刚早哼上小曲了,他没把自己的喜&65279;悦显露出来,这是审讯室,可即使这样,他也无法遮掩眉梢间的那分怡然自得。不过张猛显然不吃他这套,蒙刚的悠闲没给他带来任何压力,他脸上一直挂着绅士般浅浅的笑容。虽然之前的问题使他的面颊肌肉突然绷紧,可他却不以为然。
“说吧,昨晚上你为什么在店里住?”蒙刚问。
张猛微笑,盯蒙刚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是私人问题,不过以后我想住哪儿肯定提前打电话通知您。”
“咚!咚!咚!”
张猛话音刚落,审讯室的门便被推开,两人同时向门外看去,一位警员正向蒙刚招手。
蒙刚看了张猛一眼便离开座位,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话:“趁这个机会好好构思一下吧,想想该怎么胡扯才能圆满。”
蒙刚说完,走出门去。
蒙刚和同事站在走廊上,风吹来,他觉得这风冷得似曾相识。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他们四人就经历过同样的寒冷。那时,蒙刚和袁瑞在火车车厢的隔间里抽烟,他们夹着香烟的右手抖个不停。袁瑞蹲下身子倚着车厢铁皮,他脊背冰凉,大口大口猛吸着这种有害健康的东西,咳个不停;而蒙刚用冰凉的手抹去车窗上的雾气,等他双手和玻璃一样冰凉时,车窗外就呈现出一片白茫茫的平原和丘陵。火车在平原中呼啸而过,这种声音令蒙刚头疼。蒙刚把脸贴在车窗上,只有寒冷可以让他得到最大限度的清醒或者麻木。那时,他不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他看看袁瑞,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着车厢里的两个女人。
可这些都过去了。
蒙刚长叹,他给身边的人递烟,同事摆摆手,蒙刚点燃香烟,开始听同事讲起最新的调查结果。
而此刻,审讯室里的张猛正无聊地看着天花板。
昨天晚上?呵呵,昨晚上我做过什么?我只是做该做的事。
门,再次被推开。
蒙刚又一次坐在张猛面前。他突然觉得今天其实不该来,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他跟好友昨夜喝个烂醉,可大早上还没睁开眼就遇到这样的案子。
他的脑袋很涨。
“你妻子昨天在家。”蒙刚开口了。
“是的长官,昨晚她自己一人在家。”
“可之前你的意思明明是她跟你住在店里。”
“算我说错。”张猛嘴角上扬,说,“最近记性差。”
蒙刚不屑地看着张猛:“那现在你打算重新叙述一下昨天晚上九点到今天早上八点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吗?”
“没什么可说的,领导,我老婆一关店门就回家了,她走了我就开始收拾,忙完以后突然感觉很饿就随便做了些饭,吃完又因为您出现在电视上就顺便看了会儿新闻,不知不觉就很晚了,所以没有回家。”张猛说完问道,“难道我不能住自己店里?”
“可以。”说着,蒙刚朝张猛扔去一包东西,一个透明小袋子一下滚到张猛手边,蒙刚说,“你怎么解释这个?”
袋子里装着一截大拇指。
那截大拇指大概是从第二关节下约半厘米处被人斜斜剁下来的,断裂处的血液已凝成黑红色结晶。张猛低头看着这截手指一言不发,蒙刚静静等待面前这位绅士开口,张猛却眉头紧锁,连之前那种让人反感的笑容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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