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唐丹(1/2)
姓名:唐丹
性别:男
年龄:23岁
籍贯:湖北武汉
绰号:糖蛋
现居住地:上海路18号玉寒小区北区6-3-301室
劳教次数:3
劳教原因:嫖娼,聚众斗殴,暴力催债
刘洋扫了一眼蒙刚送来的文件,然后扔到办公桌上。蒙刚看看垃圾成堆的桌子,然后转过身舒舒服服地躺了在沙发上。
“谁让你躺下的?”刘洋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已是下午时分,上午微弱的阳光消失了。刘洋很头疼,他像很多人一样对阴天特别反感。
“我们的人从街头混混嘴里探到了一些口风。”
“继续。”刘洋起身朝书架走了两步,背对着蒙刚,看着书架里的摆设。
“唐丹确实是张猛唯一的亲表弟。”蒙刚说,“在张猛靠暴力催债崛起的那几年,唐丹被张猛接到了天都市,不过他来后没到一年就因嫖娼被抓去劳教了大半年。张猛给人顶罪的那些年月,唐丹又因多次聚众斗殴而被拘留或劳教。张猛出狱后开始卖肉,唐丹继承张猛的老行当——暴力催债,虽然他只偶尔应酬,但他却比张猛还要狠毒。”
“怎么狠毒?”
“剁手,”蒙刚接着说,“不过,几次之后他便不做了。最近半年时间他好像一直蜗居在家,跟他表哥一样隐居了起来。直到最近,被张猛断掉手指。”
“张猛为什么要砍自己表弟的手指?”刘洋问。
“这没弄清楚。”蒙刚说。
“省队一年前开始关注他们,陆续添了几个线人,可‘草窝’内部很杂乱,我们甚至摸不清哪个才是他们的要害部门。”
“怎么回事?”
“他们分工明确又非常独立,看似一个整体,我们天天说‘草窝’,其实根本不知道草窝在哪儿。”刘洋说道。
“都说丁立是‘草窝’老大,那丁立到底是谁?”
“谁都没见过,”刘洋转身面向蒙刚,“刚建国不久,五几年那会儿的《天都日报》上就已经出现了‘丁立’和‘犯罪团伙’这样的字眼了。”
蒙刚诧异:“我还以为他是看了《上海滩》以后改了名字。”
刘洋无奈地笑笑。
“这么说,丁立至少也要六七十岁了吧,”蒙刚道,“这老不死的要成精了,五十年都没把他揪出来。”
刘洋笑而不答,他觉得丁立根本不是……
“假设‘草窝’有贩毒、追债、赌场、洗钱等分工,那每个部都应该有一个专项负责人。各负责人间并不交涉,只有见到丁立他们才会聚在一起。这种情况才会造成我们的人只探到些小打小闹的情报,会不会是这样的?”蒙刚道。
“嗯,”刘洋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还是回归案子本身吧,这不是现在的重点。”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刘洋接起电话。
不一会儿,刘洋撇下蒙刚独自来到拘留所。
张猛拘留十五天,只是苦于没有线索才将他暂时扣留。从队里把他转移到拘留所已有两三天了,可这个故作高深的文化人竟也一直没开口。无论用什么手段,张猛一直在强调手指跟他无关,后来,他索性不说话了。
这是块硬骨头,他知道如何跟警察周旋。
电话里说,有人来证明张猛是清白的,要接他出去。刘洋听到电话那头说到来人的姓名时不由微微一笑:正找您呢,自己给送来了。
此刻,那个青年就坐在刘洋面前。
他二十多岁的样子,眼小眉粗,鼻梁高嘴唇薄,额头宽下巴尖,一眼看去让刘洋马上想到了张猛。可细看时,他却没有张猛那种轻浮的书生气,难道是因为张猛戴金丝边眼镜的原因?青年右脸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不过眼神并无多少威慑力,也看不出是什么狠角色。
“你是唐丹?”
青年点头,他手上缠着绷带,面色有些发虚。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唐丹抬头看了看刘洋,稍有惧色。
“你是张猛的表弟?”
“对。”
“关于碎尸的事你知道多少?”
刘洋对面的年轻人听到这句话显然是吃了一惊:“什、什么碎尸?警官,你搞错了吧?”
沉默片刻,刘洋捋着小胡子问道:“你想证明张猛无罪?”
“是的,”唐丹看看刘洋然后低下头,说,“没错,他根本没犯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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