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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变猫记 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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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宠物医院今天四点钟就关门了。

帘子都拉上了, 不知道里面在搞什么鬼。

休息间, 梁医生和罗院长面色严肃地坐在椅子上,两只猫在桌子上狼吞虎咽。

“小房哥哥, 慢点吃。”罗晓宁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添饮料:“这是我自己榨的果汁。”

他对房灵枢现在的姿态很不适应, 但是又觉得这很萌, 然而想到房灵枢刚才凌空飞身在他嘴上来了一大口叭叽,他又觉得有点儿委屈。

梁旭也难逃一劫, 被邹布偶玷污了清白——邹先生动嘴在前, 房灵枢动嘴在后,罗晓宁以为两只猫发疯, 差点儿没把他们丢出窗户去。

“可以啊梁大旭, 你这媳妇娶得真是心灵手巧贤良淑德。”房灵枢把脸埋在保鲜盒里:“饭做得好香。”

罗晓宁好不容易从被强猫吻的羞涩里恢复正常脸色, 一言之下脸又红了。

梁旭崩溃地看他:“别只顾着吃,说清楚,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就说说我的猜测吧。”kev在一旁说:“我和灵枢都猜想,这是一场为爱进行的犯罪。”

从曲江到碑林要坐七站路, 一路上, 他们都在讨论。

两只猫都没绝育, 月饼是梁旭特批的——因为品相太好了,之前房灵枢问他要不要把绝育做掉,梁旭看了一圈儿,总觉得有点可惜。

“这么漂亮,留着配一次吧。”梁旭道:“生出小猫一定很好看,它血统很正。”

房灵枢大方应下:“专给你留着, 什么时候你再有品相好的母猫,咱们来个包办婚姻!”

当时梁旭随口笑道:“春天留神点,别让它搞出事情,听说公猫配多了毛色会不好。”

——就是因为这件事,房灵枢特别留意月饼的自由恋爱,虽然招待狸花吃饭,却不愿意月饼总跟它搅在一起。

两只猫的饭盆平时是分开的,月饼的在厨房里,狸花的在阳台外面。

隐隐约约地,他们心里总觉得狸花是配不上月饼的。毕竟一个是漂洋过海来的名猫,另一个却是流浪的土猫。

“我们阻碍了月饼和狸花的交往,又当着月饼的面要给狸花绝育,从犯罪动机上来看,月饼大受刺激也是情理之中。”房灵枢从饭盒里抬起脸:“是咱们不对在前。”

他一张猫脸上全是菜汁和饭粒。

梁旭听不懂了:“主人决定宠物的配偶,这有什么不对?你们又不是第一个。”

罗晓宁拿了纸巾,给房狸猫擦脸。

“可是将心比心——”房灵枢闭着眼:“如果现在别人要拆散我和kev,我也一定很不愿意。”

小白兔赞同地点头。

梁旭和kev对望一眼,都笑:“你们俩的心地也太好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主人害成猫啊?”

“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弄了什么鬼。”房灵枢舔爪子:“我们在图书馆查到了一点东西。”

他把民俗词典上的内容背给梁旭听。

书背完了,罗晓宁倒没什么反应,梁旭忽然微妙地看着房灵枢和邹凯文。

房灵枢警惕:“干嘛这么看我?”

梁旭道:“我是觉得,你们俩这变得……很合适。”

“梁大旭你想打架吗?”

“是说,你们原本的身份,和现在的身份,特别相似,好像是把猫咪拟人化了一样。”梁旭站起来,从柜子里拿了一本图谱:“狸花和布偶,就像是猫咪里的灵枢和邹大哥。”

狸花猫是中国原产猫里相当勇敢的类型,样貌漂亮,性格独立,善于捕鼠。

“而且,狸花的性格有一点敏感,不像狮子猫沉稳。”梁旭道:“这和灵枢的性格、身份,都很接近。”

至于布偶猫,原产美国,性格优雅,体型高大,这和邹凯文的相似点就更明显了。

房灵枢似乎听懂了,但又没太懂梁旭是什么意思:“所以呢?你想说物似主人形?”

“不是这样。”梁旭摇头道:“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不知道有个说法你们听过没有,叫做‘应谶’。”

邹凯文是完全不明白,房灵枢的脸色却有一瞬间的变幻。

“应谶”这种说法古已有之,民间把它和各种各样的历史传说联系在一起,变成毛骨悚然的语言禁忌。

——不能随便乱说话,因为会成真。

“孟姜女哭长城,是应了天谶;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是应了人谶;关云长杀吕蒙,是应了鬼谶。”梁旭凝视着窗帘外透进的一缕光线:“据说唐代的萧淑妃变猫,就是应的猫谶。”

——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关中,这里是筹建长城之地,也是为楚所亡之秦,与关羽故里相距不远,离萧淑妃含怨的大明宫更是咫尺之遥。

罗晓宁头一次听梁旭说鬼故事,吓得把房狸花抱在怀里。

房灵枢也听傻了:“梁大旭,你还有这个功能?”

“小时候家人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梁旭微微一笑:“我只好到处去听别人讲故事。”

kev拍拍他的手:“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这没什么。”梁旭道:“我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说过类似想做猫之类的话?”

应谶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比如楚人灭秦,有言在先,秦王又因此苛待楚人,两边几乎表达了同一种意见,那就是相信楚人一定会灭亡秦国。而民间传说关羽为吕蒙所害,一有吕蒙三番称病在前,而有献关公惶恐于后,因此关公显圣,处死了吕蒙。

——当谶语双方不约而同地表达同一个想法的时候,这句话就有可能变成现实。

这或许是“一语成谶”的复杂版说法。

“我不知道月饼和狸花是否有思想——也许它们真的有思想——如果他们想要变成人,而你们又恰好说了想要变猫,照迷信的说法,也许就会弄成今天这个结果。”梁旭自己也觉得十分荒谬:“我只是说说,反正现在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你们试着回想一下?”

“用不着回想。”kev扶额:“是灵枢自己说的。”

房灵枢尴尬地在小白兔怀里搔耳朵。

将时间倒回到三天之前,那天正是满月。狸花偷偷地回到邹先生的住处,和月饼在阳台上见面。

当时的邹凯文和房灵枢正在卧室里欢乐今宵,没有注意到阳台上有这么一回事。

两只猫在阳台上谈论月饼的主人,月饼相一直以主人为傲,不过也对他们的某些行径感到不屑:“一定又在卧室里这样那样。”

狸花很羡慕:“他们感情真好。”说着它又低落:“可是你爸爸不准我们在一起。”

月饼也失落地舔爪子:“因为咱们只是猫咪,如果我们是人,就可以自己想办法。”

要离开这个家,月饼舍不得,给狸花动手术,月饼也不愿意。

房间里传来两个主人嬉笑的声音。

“我好嫉妒啊。”月饼说:“要是咱们能像人一样活一天,哪怕一天也好。”

两只猫难过地看着月亮。

就在同一时刻,房灵枢和邹凯文在床上调笑。房灵枢为事务所的事情跑了一整天,在枕头上抱怨:“哎,走断两个脚,你说咱们怎么不能像猫似的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kev笑道:“那明天不要去了,你在家里吃猫粮吧。”

房灵枢无脑撒娇:“那你得陪着我!”

此等骚话邹凯文当然应对如流:“我就是你的大猫,你就是我的小猫。”

两边就这样完成了愿望的交换。因为双方的身份特征实在太接近了,因此他们没有被赋予新的身体,而是直接完成了交换!

事实上,做人做猫,都不容易。

虽然他们对猫咪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情况已经明了,现在是要想想怎么解决问题。用民俗说法来讲,房灵枢和邹凯文需要驱驱邪。

“我也是农村长大的。”罗晓宁怯生生道:“以前我爸爸疯了,人家说是猴子上身,我奶奶找人下过神。”

他说的是疯死的吕贤德。

“第一次找的是和尚,没有用,后来又找了道士,也没有用。”罗晓宁回忆道:“之后我奶奶就不肯再请人了,我家邻居都说,金川县邪气大,缺正气,要是有正气压一压,也许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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