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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复活之春(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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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的《春之幻想与变奏》。”特雷西说。

“这首只用了康的第四主题。”安娜走进电梯,看了特雷西一眼,“不好排吧?”

“被逼着听了一百多遍《thefourth》了。”特雷西按下负二层按钮,无奈地说,“还是听不懂。”

安娜:“正常,丹尼斯说他也没完全听懂。”

特雷西:“我给evan发了邮件,他回我说‘这部作品不用听懂’。”

安娜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特雷西耸耸肩:“不知道,一会儿问问他。”

两人走出电梯,去到售票处买了两张直达l市的火车票。火车还没进站,安娜站在站台旁,频频朝铁轨尽头张望。特雷西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去看看他们再去酒店?好久没见到evan和康了。”

安娜立刻赞同道:“好!上次来还是两年前。”

特雷西:“还记得路吗?”

安娜:“当然记得。”

瑞士的公共交通四通八达,准点率极高。姐妹俩先坐火车后转公交,一路畅通无阻,于中午一点抵达了久违的湖边小镇,下车后穿过马路,沿着人行道上坡,迈入了漫山遍野的青草与野花之中。

两人刚在别墅门口站定,只见一个男人端着花盆,自山间小路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他穿了一件墨蓝毛衣,下身一条长度刚好的黑色休闲裤,随意又懒散地走在阳光下,周身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洒与风流,隔着老远就能让人品出这绝对是个帅哥。

特雷西高声叫道:“康!”

穆康一愣,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就来了?”

“我们没去酒店,先过来了。”特雷西说。

“你不是不爱用花盆吗?”安娜问。

“邻居那儿借的,有几根小苗要在室内养一阵。”穆康把花盆放到花园里,打开门示意姐妹俩进去。

安娜期待地问:“有水果茶吗?”

“有,你们先坐。”穆康在厨房拿出两个杯子,“evan去机场接人了,还没回。”

特雷西:“接人?一会儿还有客人要来?”

“不是,他去接演出的女高音和她老公了,直接送他们去酒店。”穆康边倒茶边说,“去了挺久了,应该快回来了。”

管小小自下飞机后就一直抓着夏树的手不放,越抓越紧。待夫妻二人来到行李转盘处等行李时,身强体壮的夏导演都觉得被抓得有点儿疼了。

他低声问自家夫人:“怎么了?”

管小小默然片刻,小声说:“紧张。”

夏树震惊了。

他和管小小做了多年夫妻,深知夫人身居歌唱界食物链顶端,一贯自信有主见,他从没听她说过紧张。

外行人夏树不禁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那几句唱词难度很大?”

“不是难度的问题。”管小小惴惴不安地说,“你知道这次巡演会有多少人吗?你知道林指请了谁来吗?你知道马勒二……”

夏树安抚地拍拍管小小的手:“我知道我知道。”

管小小断然道:“你不知道。”

夏树:“……”

管小小又说:“到时候你坐在哪儿要提前告诉我。”

夏树:“……为什么?”

管小小魂不守舍地说:“我第五乐章才进,前四乐章得找个主心骨。”

夏树有点想笑:“你在台上又看不见我。”

管小小坚持道:“我可以假装看得见。”

“慌啥,不是还有evan嘛。”夏树拿好行李,揽着管小小走出控制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林衍。

指挥家穿了一件驼色毛衣配深蓝休闲西裤,气质儒雅干净,身姿笔挺,腿长逆天,委实养眼至极。夏树朝林衍挥了挥手,感觉到管小小的身体愈发僵硬。

林衍走到夏氏夫妇面前,温和地说:“你们好。”

管小小:“林、林、林……”

快二十年了,这姑娘跟没长大似的,见到林衍依旧是个结巴。

林衍微笑着对管小小说:“非常谢谢夏夫人能来。”

管小小:“不、不……”

夏树无语地看了眼自家夫人,对林衍说:“走吧evan,车停在哪儿?”

“就在门口。”林衍领着客人走出机场,打开车门说,“你们先上车。”

他花两分钟交好停车费,回来坐进驾驶座,将车开了出去。

汽车平缓驶入机场高速,林衍说:“辛苦你们了。”

管小小:“不辛苦不辛苦。”

“evan你怎么越来越白了?”夏树揶揄道,“要不要接个护肤品或者香水广告?我帮你拍啊。”

管小小瞪了夏树一眼:“你想被穆康弄死吗?”

夏树大笑起来:“好不容易穆大才子不在,见缝插针问一嘴。”

管小小颇有些感同身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不容易穆康不在,我也替苏希尔问一句,林指什么时候去中国?”

“暂时没有计划。”林衍说,“苏希尔还好吗?”

夏树:“挺好,已经开始帮她带学生了。”

林衍转动方向盘,将车拐入了隧道:“那就好。”

隧道明亮的灯光穿透车窗,将林衍手上的婚戒反射出低调闪烁的暖黄光泽。夏树对管小小说:“你看,evan都戴着戒指,你演出时也要戴。”

管小小低声说:“戴戒指影响我发挥。”

夏树:“这次巡演很多人看。”

管小小:“你也知道很多人看,万一我出错了怎么办?”

夏树不解道:“戴个戒指就能出错?”

管小小没理他,对林衍说:“林指,戴着婚戒演出不觉得别扭吗?”

“我理解你。”林衍平静地说,“很多音乐家演出不喜欢戴戒指,觉得是束缚。”

“没错。”管小小递给夏树一个“你也学着点儿”的眼神,“特别是表达某些情感的时候,戴着婚戒像在被监视,放不开。”

林衍:“嗯,音乐的共情是专业又私人的过程。”

管小小:“你不介意吗林指?”

“我不介意。”林衍笑了笑,“相反,我非常喜欢这种……时刻与他分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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