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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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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屋长长吸了口气:“这些伤,光是听起来就感觉严重得不得了。”

“非常严重,”黎铭道,“说实话,当天晚上参与抢救的所有医生,我们都没想过余先生竟然能活下来。他是一位真正的斗士。”

相比较黑白的ct,护士们拍的照片显然更具有冲击力:凌乱的床铺上,余火浑身都是血迹,惨白的脸上泛出一层死灰,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玩具娃娃,察觉不到任何生气。

有火把受不了,已经转过头发出轻微的啜泣声。

“听说在整个抢救过程中一共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五次,当天晚上下了三次,后来送进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又下了两次,直到两个星期之后,余先生才算真正脱离生命危险。”

李屋转头看向徐涵:“对于你来说,那两个星期一定也很难熬吧。我简直没办法想象你一次次在抢救同意书上签名时的心情。”

“实际上,”不等徐涵回答,黎铭便道:“在抢救同意书上签字的并不是徐先生。”

“诶?”李屋看上去十分惊讶,“余火没有其他亲人,遇到这种意外情况授权肯定是给恋人啊。”

黎铭道:“余先生的授权人有两个,第一授权人是徐先生,还有一个是当时的经纪人李女士。因为我们始终联系不上徐先生,所以抢救同意书实际上是李女士签的。”

“一共抢救了五次,都是李女士签的吗?”

“没错。”

李屋看向徐涵的表情便有些意味深长:“难道余火车祸之后生死未卜,你竟然都没去医院?”

观众席上全是议论声和窃窃私语。

徐涵有些恼怒,但在镜头前竭力控制住了,神色沉痛:“我当然去了,那天晚上我的手机不小心落在车子里了,所以才没有及时接到医院的电话。等到我找到手机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立刻就赶了过去。”

“这个我可以作证,”黎铭推了推鼻梁上的细边眼镜,完全以陈述事实的语气道:“当天晚上徐先生的确赶去了医院,根据护士们说的,足足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离开。之后对于余先生来说最关键的两个星期,徐先生也来过两次,除了经纪人李女士,他是看望余先生次数最多的人。”

观众席上议论声更大了。

徐涵双手握拳,狠狠瞪了黎铭一眼。然后对李屋道:“没错,我承认,余火车祸住院那段时间我的确去得不多。但面对一个无情背叛了我伤害了我的恋人,只因为他受伤了,我就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尽心尽力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吗?对不起,我做不到。我这个人最重情,也最记仇。能等到他完全脱离危险期之后再宣布分手的消息,已经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你说谎,”余火一瞬不瞬看着他,清亮的视线似乎能教一切污秽诡计无所遁形:“我醒来后的第八天,你前来探望时还满口恩爱,并未透露出任何遭受背叛的迹象。”

“你那时还在危险期,又失去了记忆,医生说你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我怎么跟你说实话,”徐涵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立刻慷慨激昂满腔委屈起来:“毕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难道真要我不顾你死活吗!”

观众席上似乎有些躁动不安,但很快有工作人员上去安抚:别忘了,你们可是签了保证书的,不遵守秩序的话就要赔偿节目组两百万元损失费。

演播台上,余火还想再说什么,李屋拦住了他,看向徐涵:“徐先生应该记得我们节目最重要的一条规则吧:绝对不能说谎。”

“当然,”徐涵十分坦荡,“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半分作假。”

“所以你还坚持自己一开始的说法,早在3月4号之前,余火就出轨并且被你发现了,3月4号也就是你生日当晚,你向余火提出分手,导致他借酒消愁最后酒驾发生了车祸?”

“余火醉酒是我的猜测,因为他平时就有酗酒的倾向。至于其他的,”徐涵深深看了余火一眼,似是饱受情伤:“都是真的。”

台下的江封满目杀气,闻言冷笑一声:这小子倒精,知道黎铭请到现场了,绝对会作证余火的血液内酒精含量正常,所以临时改变说法还不忘踩余火一脚。呵,珍惜这最后一点信口雌黄的时间吧,马上你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后台休息室内,梅琴问小马:“现在的收视率多少了?”

“46,已经超过余哥上次来大冒险时的最高记录了。”小马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很是兴奋:“全国有将近一半的观众都正在收看大冒险节目。”

梅琴满是笃定:“等着吧,还会往上涨的。”

演播台上,李屋已经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方形盒子,盒内的天鹅绒丝垫上,躺着一枚男式戒指。

“徐先生,你认得这个是什么吗?”

徐涵浑身一震,飞速扫了余火一眼又收回视线,狠狠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从而保持镇定,然后摇头:“不认识。”

“这枚戒指是余火被送到医院抢救时,护士整理他的随身物品时发现的,对吧黎医师?”李屋将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对着光送到镜头前:“内侧还刻着两个字母,y和x,正好是余火和你姓名的第一个字首字母。而余火出车祸那晚又正好是你的生日,因此根据我们猜测,这个很可能是余火准备送给你的求婚戒指。”

观众席一片哗然。

徐涵脸皮颤了颤:“胡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难道随便拿一个戒指出来刻两个字母,就能算是求婚戒指了吗?我还以为大冒险节目是最重视真相和证据的!”

“说的有道理。”李屋点点头:“没有证据怎么服人,导演,把我们今天晚上第四位嘉宾请上来!”

镜头转向后台通道,很快,一位五六十岁的老人出现在演播台下方。

李屋亲自走过去,将老人扶到自己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大爷,您先跟观众朋友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老人看着镜头挥了挥手,显然因为第一次上电视还有点激动:“大家好,我姓曹,是曹大福珠宝店的老板,大家如果想要买首饰买钻戒,欢迎去我们店里选购,六十年老店,童叟无欺,信誉保障!”

“哎哟,”李屋笑起来:“这还记得先给自家公司打个广告。曹大爷,”李屋指了指余火,“这个年轻人你还有印象吗?”

曹大爷连连点头:“有的有的,我看过他演的《蓝色赞歌》,还有最近放的《血色铿锵》,都好看,我们全家都很喜欢。”

“除了电视剧以外,你对他还有什么印象吗?”

“有的有的,”曹大爷开始回忆起来:“去年年后,刚过完年那会儿,这个小伙子到我们店里去了,说是想订做一枚戒指,他想求婚用。”

李屋将手里的戒指递给他看:“是这个戒指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们家的打磨雕工,别家再也做不出来的。”

“去年的事情,到现在都过去一年了,您店里生意应该也挺好,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呢?”

“我们店里生意是好,非常好,”曹大爷笑道:“但是很少有明星会亲自到店里买定西。他是我接待的,因为那时候《蓝色赞歌》正在播,而且呢,他又比较特殊,说是要向恋人求婚,但订的又是个男式戒指,我当时还在纳闷,怎么小伙子这是要跟男的求婚吗?所以就记得很清楚。”

曹大爷翻开随身携带的一本册子,“账簿我都带过来了,我们店里每一笔生意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看啊,2月21号,顾客姓名余火,订做一枚求婚戒指,要求在戒指内侧刻两个字母,y和x,哦还有个备注,说是3月4号那天过来取货。啊我记起来了,因为那天是他恋人的生日,准备趁着生日求婚,所以跟我叮嘱了好几遍呢,说千万不能迟了。”

徐涵看了看环绕在演播台周围的数十个摄像头,咬咬牙斥道:“仅凭他一个人说的话和一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的账簿,就能当作是证据吗?给我一点时间,我也能找出一个人来,证明余火在同一天去另一家店买了另一个戒指!”

李屋笑着扫他一眼:“别着急啊,证据还没上完呢。”

大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上面播放的是一段珠宝店内的监控录像,清清楚楚显示着,一位青年走进了这家珠宝店,摘掉口罩和围巾,与老板进行了一番交谈。

虽然谈话内容听不见,但那名洋溢着笑容和幸福的青年绝对是余火无疑。录像左下角的时间戳,赫然写着2011年2月21日。

李屋转头看向脸色开始发白的徐涵:“这下子,徐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假如余火真的如你所说般出轨了,他为什么还会满心欢喜的准备在你生日那天跟你求婚呢?”

摄像机直直杵到徐涵面前,给了他一个大特写。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徐涵身上,现场所有观众等待他给出一个解释,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也在等待他给出一个解释。

细密的汗珠迅速从徐涵额头渗了出来。忽然,他伸手捂住了脸,俯卧在膝盖上泣不成声:“是!那枚戒指的确是余火买来送给我的!不仅仅是求婚,更是因为想请求我的原谅,希望我能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和他重新来过。

他发誓绝对不会再犯错,发誓从今以后只爱我一个人,他问我,如果连一次悔过的机会都不给他,这还能叫作爱情么?

我爱他,我当然爱他!可是我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怎么能在经历那样残忍的背叛后还跟他重归于好?我的自尊不允许,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对感情的坚守不允许!

所以我没有给他那个机会,所以我拒绝了他。”

徐涵抬起头,眼眶通红泪流满面,脸上是深沉的悔恨、懊恼和自责:

“是我,都是我!都是因为我余火才会想不开,都是因为我夺走了那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所以他才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余火,对不起,我说谎了,我对所有人隐瞒了戒指的事情,因为我是个懦夫,我没办法背负起险些害死你这么重的罪责,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休息室内的梅琴忽然大笑起来:“卧槽,这小子真他妈是个人才!”

不仅演戏的手法炉火纯青,而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权衡利弊,想出这么一套完整的说辞:这番话既完美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在戒指上说谎,又狠狠往余火身上踩了几脚,彻底坐实他出轨一事——我都当众承认自己是懦夫了,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痛不欲生的请求你原谅了,难道我说的还能是假话?

“要不是他人品实在太过垃圾,”梅琴摸了摸下巴,“或许我还真有兴趣培养培养他。”

到时候,必然又将是个将娱乐圈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妖孽。

演播台上,所有人似乎都被徐涵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大戏给惊呆了。

李屋咳了两声,稍微缓和一下情绪,然后给徐涵递了两张纸巾:“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戒指的确是余火买来送给你的?”

徐涵一边擦眼泪一边点了点头。

“但不仅是为了求婚,还是因为出轨被你发现,所以想借此跟你修复裂痕?”

徐涵满目伤痛:“没错。”

“余火不是车祸,而是想自杀?”

“根据我拒绝后他的表现,我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也就是说,你在戒指上对我们说谎了?”

“对不起,”徐涵立刻道歉,神色极其诚恳:“我知道大冒险的规则,我的确在戒指上说谎了,也愿意承担由此可能引发的一切后果。”

“但是余火的确出轨了,你在这件事情上没说谎?”

“没有。”徐涵坚定摇头。

“你确定吗?”

“我发誓。”

李屋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冷不丁又问了一句:“你认识方媛吗?”

徐涵的心脏狠狠一抽,许久过后才重新跳动起来:“认识,她以前是余火的助理。”

“余火出车祸之后她就辞职了,这你知道吗?”

“听说过,但不是很清楚。”

“所以在她辞职过后,你跟她从未联系过了?”

徐涵心中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他大概明白了,今天这场访谈,根本就是完全针对他而来的。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有半分示弱。因此神色严肃冷冷回视过去:“我不明白你问这些问题的用意。”

“没什么用意,就是随便问问。”李屋笑了笑,忽然又道:“方媛最近失踪了,徐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徐涵面色紧绷:“我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跟她不熟。”

李屋似乎十分困惑:“这就奇怪了,根据警方的调查,方媛失踪那天告诉闺蜜,说是要和朋友一起去江中心钓鱼,而徐先生您的游艇正好在那天离开码头了对吗?码头工人回忆,那天徐先生好像不是一个人呢,身边还跟着一位女性,身高、体型、样貌都和方媛极其相似,更叫人捉摸不透的是,出江的时候游艇上有两个人,可码头工人只看见徐先生一个人回来了。

我记得徐先生不久之前才跟大家分享过,因为马上要拍拳击题材的电影,所以最近一直在健身,力气很大,都能把我直接举起来扔向观众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涵用余光看了一眼忽然嘈杂起来的观众席,疾言厉色呵斥道:“我说了我根本不了解方媛这个人,难道大冒险节目现在也热衷于没有任何证据便含沙射影血口喷人吗!”

“证据?”李屋眨了眨眼睛:“我有啊。方媛失踪后警察发现她在银行有一个保险柜,里头可藏了不少好东西呢。”

大屏幕一亮,忽然播放起一份音频:

“……当然,对于你来说眼下情况的确很特殊。我听说,下个星期六你就要和余火一起上节目了?……你总不希望节目录制过程当中,网上出现什么不合时宜的传闻吧?

比如,当初余火到底是怎么跟你认识的,你到底是喜欢巾帼还是喜欢须眉,还有去年3月4号你生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余火因车祸差点……

够了!我们两个,非要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吗。

是你绝情在先,那就怪不得我绝义在后。当初需要我帮忙的时候甜言蜜语说得好听,现在利用完了,嫌我碍事了就想踢到一边?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你以为,我不见你是因为嫌你碍事?是只顾自己的形象害怕粉丝知道我喜欢女人?粉丝是什么德性你还不了解吗,万一我们的事情被别人发现了,他们首先责难的肯定是你,你有没有想过余火的粉丝要是发起疯来可能会给你造成多大伤害?爱上你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我怎么忍心让你承担所有后果?

你还爱我?

傻瓜,我要是不爱你了,为什么会过来跟你见面?……”

对话全部结束过后,音频忽然中断了片刻,随后方媛独白的声音响起来:

“我叫方媛,在2011年3月5号之前,是余火的助理。

我和徐涵是情侣关系——至少直到昨天为止我都是这么认为的。他根本不是同性恋,之所以‘出柜’是为了获得曝光量和热度,他跟余火的恋情是假的,他通过我故意设计接近余火,提前了解余火的喜好,想方设法博得余火的好感,最后成功把余火骗到了手,甚至让余火听从他的话不计后果同时在网上公布恋情。

2011年3月4号是徐涵的生日,那天余火本来是应该在剧组参加杀青庆功宴的,所以我去了他家里陪徐涵一起庆生。可是没想到余火突然回家了,他打开门的时候我和徐涵正光着身子滚在床上。

余火对徐涵说了一句‘以后永远不想再见到你’就离开了,徐涵随后追了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徐涵回来了,并且他开出去追余火的车子上有明显的撞击痕迹。

第二天,我就听说了余火出车祸的消息。

明天,徐涵约我一起去江中心钓鱼,我同意了。”

方媛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没能回来,凶手一定就是徐涵。到时候不管是谁找到这份录音,请帮我跟家人说一声: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呵,希望最终听到这些的只是我自己吧。”

录音到此结束,全场寂静无声。

徐涵早已面无人色,踉跄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她骗人!她故意设局陷害我!我没有,雪球你们了解我的,你们知道我不是这种人对不对?我没做过,出轨的人是余火!”

依然没有人出声。所有人只是静静看着他,包括几十架摄像机泛着冷光的镜头。

徐涵汗湿重衣,转身想往外走:“我不需要留在这里听你们颠倒黑白污蔑我,公道自在人心,我……”

砰的一声。徐涵重重摔倒在地上,下巴上立刻被磕出了血迹。

李屋不动神色的把伸出去的脚收回来:“徐先生急什么,证据可还没展示完呢。”

大屏幕上又播放起一份视频。

暗沉的夜色当中,只有眼前被车灯照亮的一截马路在影像中飞速闪过。

镜头后充斥着某个人粗重的喘息,一切都快速而混乱。

“砰!”车身猛地晃了晃,像是重重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车轮不由自主的滑转中,镜头拍到了左边另一辆车的身影。

“徐涵!”那辆车里有人在喊,伴随着倒灌的风声模糊不清:“你疯了吗!快停下来!”

喘息声越发粗重不堪,带着某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我不能让你说出去,”镜头后有人小声道,像是在劝服自己,又像是在劝服隐藏在夜色当中的恐怖恶灵:“我不能让你说出去。”

“砰!”

“砰砰!”

又是几下毫不留情的撞击。从影像前方的道路中心线来看,左边那辆车显然已经被逼到了边缘。

“徐涵!徐涵你停下来!徐涵你快停下来!!”

那个人还在呼喊,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带着几乎叫人落泪的悲情和绝望。

“砰!”

“砰!!”

“砰!!!”

然而撞击声从未停止。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响。

终于,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左边那辆车忽然从镜头内消失,“轰隆隆”一阵巨响,像是有重物从高处翻滚砸到了地上。

飞速后移的景象猛地停了下来,镜头后的人打开车门下了车,很快影像左边便出现了两条腿。

“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响彻云霄,热烈的火光让整个镜头当中亮如白昼,似乎是受冲击波影响,那两条腿踉跄两步后跌坐在车头前方。

片刻后对方扶着车抬起了头,影像正中间,赫然是徐涵狰狞可怖的面孔和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视频结束。

火把们早已泣不成声:“班长!班长!班长!”

没有什么语言能表达他们此时的心情,似乎只有这样一声声呼喊着偶像,才能将他彼时所遭受的伤痛、委屈和绝望分担掉一些。

可那样的伤痛,又怎么可能被其他人分担呢。

余火怔怔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眼中盈满泪水:他分不清,这眼泪究竟是他自己流的,还是曾经受过这世间最黑暗最绝望的背叛之后,原身流的。

有警察从后台通道中出现,将如同行尸走肉的徐涵铐了起来:“徐涵,你因涉嫌谋杀方媛女士以及涉嫌谋害余火先生被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李屋站到演播台中央,面色沉肃:“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

无数人瞬间朝着余火涌过去,有伤心欲绝的火把,有仍旧难以置信的雪球,还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可在他们所有人触碰到到余火之前,有人一把抱住他,以结实有力的臂膀和宽阔温暖的胸膛将他牢牢护在身前,从嘉宾通道送了出去。

“都过去了,”等到两人都坐进车内之后,江封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在他额头上亲了亲,然后将他紧紧抱进怀里,又重复了一遍:“都过去了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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