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2/2)
我仔细一看,只见一个熟悉的漂亮字体在传阅板上签下了“小池”二字。就是这个字迹,不会有错。
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明白。那张纸可能并不是给我的,而是理津子的母亲写给她的便条。搞不好第一个发现我在“安全第一”的条幅上涂鸦的并不是理津子,而是她母亲,因此她才写了那张便条放在她房间的桌上。理津子很可能将那张纸条折成四折带到了大森的公寓里。
当她走进厨房做饭时,那张纸可能从她的手提包里掉了出来,恰好又落入了我鞋子里。
后来我离开理津子的公寓,回到蒲田时已经很晚了,脚下一片昏暗。因此我完全没发现自己鞋子里竟有那么一张纸条,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门才看到。
说到纸条书信,我后来又在蒲田的公寓里住了两年。期间从理津子那里收到过一张明信片。它是从加勒比海岸的巴哈马寄来的,上面印着“到巴哈马首都拿骚,追逐夏日的脚步”的字样。
明信片上印着一座粉白相间的可爱小楼。理津子在上面写道:
这座小楼很可爱吧?这可是人家的国会议事堂哦。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餐厅呢。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样的房子吧,就买了这张寄给你。祝你身体健康。我不会忘记你的。
理津子
理津子给我的信就只有这么一封。或许之后又寄了一些过来,不过我已经搬离了蒲田的公寓,也没有向邮局提交邮件转寄申请,因此也就不得而知了。
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波浪,反射出炫目的光芒。对我来说,理津子就是那样耀眼的存在。
关于理津子,对我来说,那只是在十九岁的夏天里发生的、不到一个月的体验而已。可是,正因为我从中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苦痛,才让我至今仍对她难以忘怀。
我把理津子寄来的明信片用图钉钉在书桌前放了好久,后来又插到信插上,或是转移到书架上。总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保存。
后来,我在银座的外文书店买下那本描绘了一座小洋楼一生的绘本,把它带回了书房。经过一番周折,我找出了理津子的明信片,夹在了书的最后一页。
我轻轻合上书页,把它安放在书架上。这样一来,我总算为对理津子的回忆找到合适的归宿了。对此,我感到十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