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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寻找另一个千鹤子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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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三月三日星期六,回到东京的吉敷向主任简短地汇报了调查情况后,便匆匆去东急东横线的都立大学找九条淳子。由于吉敷想尽快见到淳子,甚至还来不及去见中村。这天东京的天气甚佳。进入三月份,东京的气候迅速转暖,让人难以相信几天前自己还在铺满白雪的街头奔波。

吉敷很快就找到越后九条家告诉他的九条淳子所租的公寓,公寓距离车站大约步行十分钟左右。但淳子不在,可能正好出去了。为了慎重起见,吉敷跟公寓管理员打听,管理员说她已经搬走了。问管理员知不知道她搬到哪里,管理员穿着木屐走出玄关,为吉敷指点方向,说搬到前面那栋大厦去了。管理员所指的大厦,离这里不过一百米。问她是什么时候搬走的,管理员说大概是上个星期。

吉敷来到这栋大厦,门前有广阔的玄关,并设有电梯,是一栋八层的漂亮建筑。淳子的房间在六楼,吉敷走出电梯后往左转,只见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都是房门。吉敷突然找不到方向,只觉得这是栋很大的屋子,女大学生独居在此,似乎有点奢侈。不久后找到写着“九条”名牌的房门,按下门边的电铃。

“谁呀?”电铃上方的扬声器发出好像是淳子的女性声音。

“请你看看这个。”吉敷边看着白色房门中央黑痣般的猫眼边说着,还把警察证件递上去。

“我不看……”女人用怀疑的声调说。

“我是警察,想来打听一下关于九条千鹤子的事。”吉敷这么自我介绍,淳子似乎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扬声器非常微妙地传达出她的不知所措。

花了不少时间才打开门锁,也许她在收拾房间吧。但即使开了房门,她也无意让吉敷走进房间,两人就在门口交谈。吉敷非常重视对她的第一印象。虽然在九条家看过照片,已经知道她的相貌与姐姐不同,但对于第一次见面还是抱着渺茫的期待。

可是,亲眼看到的淳子的相貌,就跟照片上一样——站在吉敷面前的,是与千鹤子长相完全不同的女孩。

她生于昭和三十八年,现在才二十岁。这样的年龄,让她脸上还留着未退的稚气。她看起来并不丑,甚至可以说别有魅力。但客观来说,与千鹤子相比,在姿色上还是差了一截。但是,两人的差别在哪儿呢?吉敷一时也说不上来。跟千鹤子一样,淳子的个子也相当高,发型也很像,鼻梁也很挺,不是很胖,也不是特别瘦。但从整体相貌上来看,则令人怀疑两人是否真有血缘关系,因为长相完全不同。当然,脸上也没有黑痣。

“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吉敷,九条千鹤子小姐不幸死亡的事,你知道吗?”吉敷一面控制失望的情绪一面问道。

“嗯,我是从家里知道的这个消息。”淳子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带有轻微的乡音。

“知道这个消息,一定非常震惊吧?”

“是的。不过……我跟姐姐完全没有来往。”淳子说道。

“哦,是吗?同在东京,但两人不见面吗?”

“嗯……”

“一次都没见过吗?”

“是的。”

“是不是因为千鹤子小姐离家出走的关系?”

“嗯,不……爸爸倒是要我去看看她,但我怕她不给我好脸色看。另一方面,她毕竟在银座工作,我怕被她影响。”

“你知道她在银座做事吗?”

“嗯,大概知道。”

“你想过要跟她见面吗?”

“不,不想。”

“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见面的?”

“我上小学之前,大概六岁左右开始吧。”

“你差不多忘了你姐姐的样子了吧?”

“她也一样吧。”

“那两人不就形同陌路了吗?”

“嗯,可以这么说吧。”

“原来如此。那么你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怨恨你姐姐了?”

“完全不清楚,因为我在东京从来没有见过姐姐。”

看来,东京的妹妹与北海道的生母一样,对调查千鹤子的谋杀案起不了任何作用。

“以下是例行性的问题,请别见怪。一月十八日下午,你在做什么?”

“一月十八日是星期几?”

“星期三。”

“我在学校。”

“有证明吗?”

“有啊,同学和老师。”

“那么请告诉我这些人的名字。”

吉敷一面把名字记在手册上,一边环视屋内。室内收拾得出乎意料的整洁,是六席房加四席半房 [13] 再加厨房的两室一厅。如果出租的话,房租再便宜每个月也得七万日圆左右吧。不过吉敷没问她怎么解决房租的问题。

“你读的是短期大学吗?”

“不,是四年制大学。”

“主修哪一科?”

“经济。”

吉敷问了这些之后就鸣金收兵了。回到成城警署,在吃午饭的餐厅里,吉敷打电话给淳子所说的同学和教授,核实了十八日下午淳子的不在场证明。这天她参加了一个讨论会,然后跟朋友一起去涩谷喝酒直至深夜。也就是说,从中午前到午夜零点,她一直和朋友在一起。

一回到办公室,就有大事等着吉敷。中村一看他走进来,立刻大声喊他的名字。

“阿竹,找到嫌疑犯了!就是从成城公寓逃走的那个穿帆布球鞋的年轻人。”

“找到了吗?在什么地方?”

“好像在歌舞伎町吧。巡警调查其他案件时发现了很像通缉拼图的这个男人,他好像也供认不讳。”

“他自首了吗?”

“这还不清楚,不过就快送到这里来了。我们的小山刑警……”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小山已经站在吉敷背后了。

“请!”小山说道。

中村站起身,三人走出办公室。

审讯室里坐着一个穿皮衣的男人,梳着油头,穿牛仔裤,今天也穿着帆布球鞋。不过在年龄方面,看起来似乎是三十岁左右。

“他是干什么的?”进屋前吉敷轻声问道。

“卖兴奋剂。”小山轻声回答,然后推门入内。

小山隔着桌子和那男人相对而坐,吉敷靠在男人斜对面的墙边,中村站在男人的背后。小山将九条千鹤子的照片猛地放在男人眼前,说道:“认识这个女人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审讯,年轻男子迅速向上瞄了一眼,又低下头,默不做声。

“喂,佐佐木,不要浪费时间。”小山喝道。这男人看来姓佐佐木。

“住在成城公寓里的家庭主妇看到过你,证据确凿啊。”

年轻男子眯起眼睛,左眼下方有伤疤,不过是旧伤。

“一月十八日下午三点左右,你去过九条千鹤子的房间吧?”

男人似乎死了心,他点点头。

“好!老实交代的话,审讯就可以尽快结束。下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事情去她的房间?”

男人不作答。

“快说!去她房间干什么?”小山曾是某个体育大学的柔道社成员,留着五分头,身高超过一米八,体重九十公斤。“喂,还不快说!”小山用力敲着桌子。佐佐木赌气似的紧闭嘴唇,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那天下午三点十分左右,有人听到你在房里跟女人大声争吵,乱成一团,后来摆在酒柜上的大理石座钟掉到地板上了。对吗?”旁边的吉敷突然说道。

男人突然神色惊慌。

“没错吧?”吉敷再次追问。

男人慢慢点了第二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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