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想我了么(1/2)
蒋轻棠趁着夜深人静在关绪嘴边偷的一个吻,又占了她的便宜,悄悄叫了她一声“老婆”,心满意足地挨在关绪颈边熟睡,关绪却再也睡不着了。
关绪的心里一直幽幽燃着一把火,蒋轻棠的那个吻,无疑是在这把火上面浇了一碗油,火势蹭地燃起,令关绪的五脏六腑都灼烧起来,她睁开双目,冰凉的月光照进她瞳孔深处,似乎都能看到她眼底的火光。
关绪一动不动地平躺,脊背的汗浸透了衣裳,她却浑然不觉,只死咬着牙关,狠攥着掌心,就这么睁眼熬了一夜。
早上时她怕蒋轻棠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特意提前一个小时起来,没有惊扰蒋轻棠的好梦。
不过身边熟悉的热气没有了,蒋轻棠也很快醒来,关绪还在浴室里洗漱,蒋轻棠就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如丝般的长发垂在肩头,乌发雪肤,还有刚睡醒时面上未褪的红,以及眼中的惺忪。
关绪没想到蒋轻棠已经醒了,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堪堪醒过来的少女坐在床头乖巧的揉眼睛,抬眼与关绪对视,便咧嘴笑开,水波荡漾的眸中笼着一层朦胧,关绪毫无防备地被她这么一注视,心尖也跟着漾起一层涟漪,眼光不由自主地柔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关绪弯着眼睛走过去,坐在床边,替蒋轻棠把散落的长发撩至耳后。
指尖触着脸蛋,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让关绪心头又不禁一荡。
蒋轻棠羞涩地一低头,轻声说:“你醒了。”
“我今天有早会,所以起得早,你不用跟着我早起。”
“我陪你吃早饭。”
蒋轻棠低着头,关绪盯着她的发顶看,看了一会儿,突然道:“再说一句来听听。”
“什么?”蒋轻棠茫然抬头。
“小棠,昨天家里来客人,你记得么?”关绪问。
这个问题没头没尾的,很唐突,蒋轻棠觉得莫名,可也乖乖答了,“记得的,慕慕姐姐和阿令姐姐,阿令姐姐还带我一块玩。”
“你们玩了什么?”
“游戏机。”蒋轻棠顿了顿,补充,“不过我不会玩。”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小棠。”
“嗯?”
“你有没有发现你说话变流利了。”
蒋轻棠怔住,“是么?”
“是。”关绪笃定地笑起来,心情大好。
蒋轻棠回想了一下,还真是,自己刚才和关姐姐说话,一点没卡壳,不仅刚才,昨天和关姐姐说话,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慢了。
不过蒋轻棠又想了想,好像这种情况只对于关绪,她和简令说话的时候,依旧不顺畅。
“没事,慢慢来,你看,这不就有进步了么?”关绪安慰她。
……
俩人一块下楼吃了早饭,蒋轻棠早上九点有一节素描课,她才刚到关家没几天,不好意思惊动关家的人,更不想麻烦关绪,就没有吭声,昨天已经查好了去津岭大学的公交路线,准备一个人去上学。
从前在蒋家的时候,蒋轻棠每个月的零用钱全被照顾她的保姆私吞了,她到关家时身无分文,甚至连衣物都没带过来,现在吃的用的全是关绪的,甚至关绪还每个月固定给她一笔钱,说是零花,关绪连蒋轻棠不会用银行卡的问题都考虑到了,给她的是现金,怕自己拿给她,她面子上过不去,特意吩咐冯姨送过去的。
刚开始蒋轻棠不肯要,但是敌不过冯姨劝人的本事,一张巧嘴把蒋轻棠说得哑口无言,好像不要这笔钱就是伤了关绪的心、伤了关爷爷的心,也伤了冯姨的心,蒋轻棠不得不拿着。
她后来数了数,不多不少整两万,蒋轻棠在蒋家深居,不谙世事,也不知道两万算多算少,只在本子上记了账,想等以后自己大学毕了业,能赚钱的时候,把这些钱慢慢地还给关姐姐。
也多亏关绪给了她现金,今天她才有钱坐车自己去上学。
蒋轻棠已经提前查好了到津岭大学搭车需要的费用,估摸着可能有意外开支,于是拿了五百块钱现金带在身上,结果这钱没用上,因为吃完早饭后关绪说要开车送她去学校。
“你不是有早会么?会不会迟到?”蒋轻棠不安。
关绪轻笑,“我是老板,什么时候开会我说了算,哪有老板提前去公司等下属的?”
在蒋轻棠的眼中,关绪是做大事的人,她那些生意上的事蒋轻棠不懂,不过总觉得关绪这话有点不对,也不知该怎么反驳,只好又说:“不用的,我已经研究好了,可以自己坐车去的。”
“不行。”关绪眼一沉。
笑话,蒋轻棠这么年轻,不了解外面的险恶,放她一个人出去?关绪可不敢冒这个险,好不容易才把她从蒋家带到自己的身边来好生照顾着,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
关绪连想都不敢想,动一动这个念头心脏都受不了。
蒋轻棠缩了缩肩膀,关绪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硬,于是和缓下来,又道:“放心吧,耽误不了,再说我也想看看小棠的学习环境,莫非小棠是不想让你的同学们看到我,嫌我丢人么?”
她一脸受伤的表情让蒋轻棠慌了,连忙说不是,只好答应了她,让她送自己去学校。
关家的车库里停着几台车,一辆商务车是平时去公司的时候开的,一辆跑车,是去年生日时关爷爷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关绪年轻时性子极野,说是狂妄也不为过,那时她还住在美国,飙车打架,她什么没干过?成天开着她那辆改装过后的红色迈巴赫招摇过市,发动机的轰鸣横扫整条街,连关爷爷远在津岭市都有耳闻。后来不知怎么的转了性,断了和狐朋狗友的联系,安分念书,性子也沉静起来,逢人先带三分笑,知书达理、温文儒雅,很少有人知道她年轻时的那些野性了。
所以去年看到关爷爷送的跑车,关绪还一愣,笑着说爷爷的记性真好,当年的事她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了,怎么爷爷还记着。
关爷爷吹胡子瞪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关绪没有反驳,只随意地摸着引擎盖,慢悠悠地笑。
不过送蒋轻棠上学还是低调一点好,关绪开的是她平常开惯了的那辆a8l,反正现在人只认牌子不认型号,津岭大街上开四个圈的也不少。
素描教室在艺术楼里,关绪把车子开到艺术楼前的马路上,靠边停车,一直把蒋轻棠送到了教学楼底下,美术学院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开辆奥迪根本引不起什么波动。
“知道哪间教室么?需不需要我送你上去?”关绪问。
蒋轻棠一直担心她的早会,摇头道:“我自己能行,关姐姐你快走吧。”
关绪似笑非笑,调侃:“这么急着撵我走?”
“不是,我怕你耽误工作。”蒋轻棠着急了。
“行,那我走了,晚上再来接你。”关绪笑着拍了下蒋轻棠的肩膀,走了。
蒋轻棠目送关绪离开,进了教学楼,找到素描教室。
九点才开始上课,教室里没人,空旷,零星摆了十几张椅子,蒋轻棠找了张靠窗的椅子坐下来,四处看了看,不一会儿就有学生进来,是一个女生,看到蒋轻棠的时候愣了一眼。
蒋轻棠局促地站起来,双手勾在身前,涨红了脸说:“你……你好……”蚊子叫似的,不认真听都听不清。
女生笑了,微笑着也说:“你好。”又问:“你是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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