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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内禅(1125—11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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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徽宗一行人在离开京城后的前一两个月的活动,主要资料来源是一些强烈反对徽宗统治的人所留下的记录,他们希望这些人能够被带回京城,从而使罪魁祸首受到惩罚。因此,他们的指控内容有多少可信,就值得商榷了。汪藻写道,行宫自行颁布法令、任命官员和重新调遣援兵,在指挥和命令上引起了很多混乱。而且,行宫的花销也很大,每天的花费高达六千多贯,徽宗身边的奸佞小人还建议他修建宫殿和购买园林,所有这些都耗资巨大。 [49]

在政权经历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动时,三月初一,钦宗派曾在徽宗朝任职的宋焕给徽宗送了一封信,希望他早日回銮。 [50] 不过,要用多少武力让徽宗回京,徽宗与身边人在远离开封的地方另立朝廷的谣言是否可信,钦宗的朝廷也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对于当时京城官员之间的各种讨论,最有力的一份证据是中级官员汪藻写给宰辅的一封长信。由于此信并非写给钦宗,因此,汪藻可以直言不讳地讨论“行宫”可能造成的威胁,这是当时很多人所担心的。汪藻没有掩饰自己对徽宗的鄙视,他写道,如果在异族刚开始入侵时,徽宗出于悔恨和恐惧,和钦宗“共守,雪宗社之耻,慰军民之心”,那钦宗就应当请徽宗回宫,与他每天早晚共商国是。但既然徽宗在敌人将要围攻开封时仓猝逃离,甚至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那钦宗就没有义务和他讨论国家政策。更让汪藻生气的是那些陪同徽宗的大臣,他们完全是因为一己之安危而逃跑的。 [51] 汪藻称,让这些人不受惩罚地逃走,损害了钦宗的威望。他建议派一位现任宰相前去迎接徽宗回宫,同时提议直接打击与行宫有关的文官武将,对合作的人可以奖赏,不合作的就威胁将其杀死。如果钦宗的诚意不能感动徽宗,就需要采取强硬的措施:“若小人尚敢牵制,则自行宫使以下择甚者,易之。彼为奸谋者既去,直言日闻,则上皇亦不复留矣。”汪藻还提到了另一种可能,钦宗和徽宗重新会面后,一切都很顺利,但他希望钦宗不要忘记自己还有别的责任,要确保只有一个朝廷颁布命令。在汪藻写这封信的两天后,钦宗又给徽宗送去一封书信,再次请其返回京城。这次他派了一位兄弟去送信,也许想提醒徽宗这是一桩家事。 [52]

随着开封围城的威胁逐渐解除,两个朝廷之间的紧张关系也有所好转。三月十五日,徽宗派人给钦宗送去一封信,说钦宗最近派去的信使宋焕帮助两宫澄清事实并缓和了关系。为了消除钦宗朝中众多大臣的疑虑,陈公辅再次上表,表示他对有谣言说徽宗被奸臣所控制的怀疑。为了让钦宗放心,不会作为一个不孝的篡权者被载入史册,陈公辅认为把钦宗和徽宗的关系与唐朝时的肃宗、睿宗相比是毫无根据的——这也从侧面说明肯定有人用了这个比喻——钦宗在太上皇的再三命令下才接管了国玺,这与肃宗趁其父皇在别处时自行登基完全不同,“虽千万年不复有疑矣”。 [53] 陈公辅还试图说服钦宗,不要担心徽宗会怪罪他将手下的很多重要大臣贬官和处决。“皆以宗庙社稷为念,合天下公议,所以奉承上皇诏旨。”他还说,徽宗非常仁慈,而且父子关系是人的本性:“上皇于陛下亲邪,于群臣亲邪?臣谓上皇之亲,无亲于陛下也。”但他担心,钦宗未能选择适合的信使将自己的信息传递给徽宗,因此希望另派人去。“万一上皇圣意少有所疑,即当恳切备述陛下笃孝之诚,以开具去年诏书与今日奉行之意,实无少异。”

陈公辅强烈建议,等徽宗返回京城时,要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

然后迎奉之礼,备加隆甚,陛下銮舆,亲出近郊,后妃嫔御,亲王贵戚,下至百官公卿、士庶耆老,皆当往迎,俾圣意悟前日之去匆遽如彼,今日之归尊荣如此,自非陛下堪任讬付之重,使寇难稍平,京师乂安,政事修举,人心欢快,能如是乎!

如果这些礼仪还是不足以说服徽宗,那一旦等徽宗回到京城,钦宗还可以控制让哪些人与太上皇说话。“仍乞于人臣中选端正之士,有德行学问全忠孝大节者,朝赞上皇,日侍燕间,开导圣心。穷天人性命之真,脱然不复以天下事累己。” [54]

还有一个人在担心两宫之间的矛盾会加剧风险,那就是李纲。有一次朝见钦宗时,李纲反对派聂山率军捉拿跟随徽宗南巡的童贯、蔡攸和高俅等人。他还举出唐肃宗和唐玄宗的例子,提醒钦宗说,唐肃宗没有追究唐玄宗的旧臣,因为肃宗担心的是玄宗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55] 这个对比很恰当,因为当时的唐朝人很快就将安禄山叛乱的责任推到位高权重的前宰相李林甫身上,这正如宋朝人将女真入侵的责任推在蔡京与童贯身上一样。钦宗问有什么替代的办法,李纲进谏说,首先贬谪徽宗的重臣,逐渐削减他们的权力,并让他们从徽宗身边离开。

钦宗也许认为李纲正是陈公辅建议的适合信使,便派他向嫡母郑皇后和父皇徽宗传递口信。李纲首先去拜见了皇后。郑皇后所居之地没有徽宗那样靠南,她同意返回开封。开封当时的气氛比较敏感,有传言说,钦宗希望郑皇后回来是想和她共同执政。三月十一日,一名官员上表反对谣传中的计划,主要理由是,让女人执掌大权在历史上常常会产生问题。第二天,大臣们极力要求,郑皇后回京后不应让她进入皇宫。当时李纲来到郑皇后乘坐的船上,尽量使不允许她入宫的新决定听起来不那么充满敌意。李纲试图淡化让皇后住在宫外的新规定,他对郑皇后说,由于钦宗的“圣孝”,无论她身居何处,与皇帝之间都不会存在隔阂。然而,在三月十九日郑皇后返回开封时,禁军已经准备好阻止她进入皇宫。不过,郑皇后也没有打算入宫。 [56]

根据李纲自己的记录,他见到徽宗后,“具道上圣孝思慕,欲以天下养之意”,其中引用了《孟子·滕文公章句上》中舜如何对待父亲的内容。据说当时徽宗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承认钦宗是个孝顺的儿子。二人一起谈论了徽宗离京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李纲想让徽宗相信,钦宗的一些决定是合理的,而徽宗也同样解释了他曾采取一些措施,其用意引起某些人怀疑,但都是事出有因。例如,徽宗解释道,他之所以在女真人围攻开封时停止了行宫与钦宗朝之间的文书传递,是担心一旦这些消息被截获,女真人就会知道他的位置。对徽宗提出的三十多个问题,李纲一一做了答复,包括追赠给司马光的新封号等。

李纲传递的信息中,最有说服力的是下面这段文字,这促使徽宗认为,钦宗迫切希望赢得自己的认可:

皇上仁孝小心,惟恐一有不当道君意者,每得御批诘问,辄忧惧不进膳。臣窃譬之人家,尊长出而以家事付之子弟,偶遇强盗劫掠,须当随宜措置。及尊长将归,子弟不得不恐。为尊长者,正当以其能保田园大计慰劳之,不当问其细故。今皇帝传位之初,陛下巡幸,适当大敌入寇,为宗社计,政事不得不小有变革。今宗社无虞,四方以宁,陛下回銮,臣以谓宜有以大慰皇帝之心者,其他细故,一切勿问可也。 [57]

李纲试图让徽宗相信,他若回到开封,待遇就像一位出门经商返回家乡的父亲一样,重新成为一切的中心。然而,钦宗朝廷的大臣们当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从李纲的记录中很难确定,他是认为自己在欺骗徽宗,并相信会得到一个比较圆满的结局,还是认为自己只是为了给徽宗留面子,而徽宗应当清楚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幻觉。两天后,在李纲返回开封前,徽宗交给他一封手诏,上面写道:“公辅助皇帝,捍城、守宗社有大功,若能调和父子间,使无疑阻,当书青史,垂名万世。” [58]

回到开封后,李纲继续扮演调和的角色。例如,三月二十七日,朝官耿南仲建议将徽宗身边的人统统除掉,李纲便与他进行了争论。然而,李纲在这件事上并未完全取得成功,因为徽宗最终在初夏被迎回开封时,陪侍他的十名宦官被阻止进城,同样被阻止随徽宗入城的还有大臣蔡攸。 [59]

徽宗回到京城时,人们夹道迎接,他们看到徽宗身穿颜色鲜艳的道袍,头戴道冠。徽宗住进了自己挑选的龙德宫。从这时起,有关徽宗的记录骤减。同时,一旦徽宗处于钦宗朝廷的控制之下,官员们也就不再呈递如何应对他的奏疏。随后几周,在大臣们的强烈要求下,钦宗逐渐加紧了对徽宗及其身边人的控制。从四月初八起,钦宗向龙德宫派去官员,负责每天报告徽宗的活动。有一段时期,派驻龙德宫的官员接到命令,每位前往觐见徽宗的人都要盘问一番,徽宗赐予访客的礼物也都被没收。钦宗很少去拜见徽宗,而徽宗似乎也仅在五月十三日有一次被邀请入宫。 [60]

钦宗朝廷继续对与徽宗有关的重要官员进行清洗,而这一过程似乎并未受到这些高官庇护下发达起来的诸多官员的反对。那些通过道官制度进入官场的人员,还有他们的亲属,一概被罢免。蔡京、王黼、王安中和朱勔等人的所有亲戚,甚至包括姻亲,也都被免职。五月,蔡京的子孙被贬逐到各地。六月,白时中和李邦彦被贬。七月,王安中被贬。八月,吴敏被贬。 [61] 蔡京也于七月被贬,在他南下的路上,据说连当地的商人都拒绝卖食物给他。蔡京年过八十,体弱多病,在流放途中不到十天就死了。同一天,皇帝下诏,蔡京的二十三个儿孙今后都不得被赦免或减轻惩罚。从那时到十月,跟随徽宗的主要大臣均被赐死,包括童贯、赵良嗣、蔡攸、蔡翛和朱勔。 [62] 九月,童贯的首级在开封的集市示众,旁边张贴了一份公告,上面用大字列出了他的种种罪行。 [63]

徽宗返回开封后,在1126年的夏季和秋季,他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徽宗住在皇宫北面很远的龙德宫,对政府运作没有任何发言权。钦宗朝中很多高官的敌意,徽宗很难视而不见。在这个夏季和秋季,他不断听到旧臣一个接一个遭贬斥或死亡的消息。很难想象他可以完全置身于这些报复行为之外,哪怕他努力通过宗教生活获得更高境界的真理。后来,当他和钦宗都成为女真人的俘虏时,他曾对女婿蔡絛说,太多人在钦宗朝被处死,他认为他们后来所遭受的厄运,有一部分是夺取这么多人命的报应。 [64]

战争局势也肯定使徽宗在整个夏秋倍感忧心。女真人继续围困太原,双方都面临着火炮的猛烈攻击和粮食短缺,但都决意争取胜利。几位宋军将领均未将太原解围,也无法阻止金军稳步推进。阿骨打的侄子粘罕取得了西路部队的统帅权,负责围攻太原和河东(今山西)的战役,阿骨打的儿子斡离不再次控制了东路部队,重新开始进军河北并围攻真定。五月,宋将种师中率军从河北井陉进入河东,增援太原的守军。他的部队遭遇伏击,但他率领全军“死战”,整个上午都向金军射箭还击。种师中自己四处负伤,战死疆场。宋朝随即在六月二十五日派李纲率兵增援太原,但也没有取得成功。 [65] 七月,种师中的哥哥种师道被委以重任,而金军开始向南方和东部推进,并且驱使大批汉族难民作为部队的前阵。

在这一年秋季的最后一个月,九月初三,在围攻太原二百六十天后,金最终攻下了这座城市,当时城中很多老百姓都已经饿死。 [66] 一个月后的十月初六,真定也在弹尽粮绝后陷落。当月,徽宗对身边的人说,他确信女真人还会打回来,建议由自己去洛阳组织一支军队抗金。吴敏说服钦宗拒绝了这个建议。 [67]

徽宗回到开封后,尽管和钦宗几乎没有什么接触,但在十月份徽宗生日时,钦宗还是要来拜见太上皇。只是这个场面进行得不太顺利。先是有人踩了钦宗的脚,然后钦宗拒绝了徽宗的敬酒,使徽宗痛哭流涕。在这次会面后,钦宗让人在龙德宫大殿外张贴了一张告示,悬赏告发散布谣言离间两宫关系的人。据载,从这时起,两宫之间就不再有任何实质性的往来了。 [68] 徽宗成了一名囚犯。

[1]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三,政宣上帙二十三,219—221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1546、1550页。

[2] 《宋史》卷四百六十八,13661页。

[3] 《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1552—1558页。相关的详细分析参见李天鸣《金侵北宋初期战役和宋廷的决策》,208—217页。

[4] 《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六,568—569页。《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五,政宣上帙二十五,246页。

[5]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58—2459页。马扩曾主张,如果黄河的边境失守,皇帝应当退到四川,他还引用了唐代的先例。《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三,政宣上帙二十三,224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1552页。

[6]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五,政宣上帙二十五,246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1562页。

[7] 《续资治通鉴》卷九十五,2494页。《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三,政宣上帙二十三,225页)记载,这次会面发生得更早,与李邺在1125年十二月初八的建议有关。

[8] 《续资治通鉴》卷九十五,2496页。《宋史》卷三百七十一,11526—11527页。其中的一份奏疏参见《三朝北盟会编》9政宣上9880—81。

[9]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57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71页。

[10]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五,政宣上帙二十五,247—248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68—1571页;《宋史》卷二十二,417页。

[11]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五,政宣上帙二十五,249页;《宋史》卷三百七十一,11527页。

[12] 《宋史》卷三百五十八,11241页;《三朝北盟会编》卷五十六,靖康中帙三十一,557—558页。

[13]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59—2460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77—1578页。

[14] 从字面意思上,河北指黄河以北,江南指长江以南。

[15] “太上”用来指代退位的皇帝,意思是“特别崇高”的事物。

[16] 孟子通常指儒家的一位宗师,拉丁文名称为nci。但“孟”表示长子,“子”是对儿子的通称。

[17]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60—2461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78页。

[18]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61页。

[19]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62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79—1580页。

[20] 金国的一部史料也有记载(《大金吊伐录》93—97页)。

[21]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五,政宣上帙二十五,250页。

[22]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62—2463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80—1581页。在一些不太详尽的史料中,例如《宋史》(卷四百七十一,13732页),蔡攸在这件事上起到了比吴敏更重要的作用。另参见陈乐素《〈三朝北盟会编〉考(上)》,《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六本第二分,1936年,261—262页,以及《三朝北盟会编》卷二百二十八,炎兴下帙一百二十八,343—344页。

[23]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63—2464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81—1582页。

[24] 参见《靖康要录》卷一,5页。关于这一时期的重要资料来源《靖康要录》,参见sa fell,”《中原学报》第8期,1979年,145—146页。

[25]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一百四十六,2459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83—1584页。参见《宋大诏令集》(卷七29页)记载的这份诏书颁布日期为二十四日,有几处的措辞也不一样。坊间流传,有些宦官知道太子赵桓对他们的行为不满,试图让皇子赵楷(可能是徽宗最偏爱的儿子)继承皇位。内禅当晚,几十位宦官试图把赵楷带入皇宫。但他们到门口时,当时的禁军统领何灌拒绝让他们进入。另有史料记载,王黼曾密谋让皇帝改立赵楷为太子,宦官梁师成竭力保护太子的利益(《挥麈录·余话》卷一,282页;《续资治通鉴》卷九十六,2511页)。

[26] 这座宫观原来是徽宗作为皇子时的宅邸,1100年先是改建为龙德宫,后来在1118年又改为道教北太一宫(《宋东京考》卷一,14页;卷二十,357页)。

[27] 《桯史》卷八,93页。英文翻译参见patricia buckley ebrey, “e as a daoist”。后来,李纲于1126年三月前去拜见徽宗时,徽宗也将这份祷词拿给他看。《靖康要录》(卷四,74—75页)描述李纲的拜访时记录了这份祷词,但没有说它最初是什么时间写的。

[28] 《宋史》卷三百五十七,11228—11229页。唐睿宗在712年禅位给儿子唐玄宗。

[29]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六,靖康中帙一,256页。

[30]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六,靖康中帙一,259—260页。

[31] 《靖康要录》卷一,6、8页;卷八,155页。《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七,靖康中帙二,261—262页;《鸡肋编》卷三,107页;《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六,571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二,1609页。

[32]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七,靖康中帙二,262—270页;《全宋文》第182册,260—261页;《靖康传信录》卷一,2—3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二,1614页;《靖康要录》卷一,10页。

[33] 这几个人中唯一没有提到过的是李彦。他是一名宦官,负责从收缴充公的土地(大部分在京师附近)收税,因而被众人仇恨。参见yoshiyuki suto(周藤芳幸), “the kung-t’ien-fa of the te northern sung,”oirs of the research departnt of the toyo-bunko , 24(1965): 1—46。关于陈东,另参见john throp haer, “li kang and the loss of k’ai-feng: the ncept and practice of political dissent ,”journal of asian history 12, no 1, 1978, pp 30—57。

[34] 《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五,559—560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一,1594—1599页;卷五十二,1610页。《靖康要录》卷一,7—8页。

[35]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八,靖康中帙三,275页。

[36]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八,靖康中帙三,275—276、278页;卷二十九,靖康中帙四,288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二,1619、1622页。《瓮中人语》(53 页)记录的数字不太一样,说是一万匹绢和缎,但没有提到骆驼。

[37] 《三朝北盟会编》卷二十八,靖康中帙三,278—280页;靖康中帙五,294、297—928页。《靖康要录》卷一,19—20页。《瓮中人语》,55页。另参见herbert franke, “treaties beeen sung and ch”。

[38] 《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二,1624—1625页;《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靖康中帙五,299页;卷三十一,靖康中帙六,304—305页;《瓮中人语》,54页。《靖康要录》卷一,18页。

[39] 《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二,靖康中帙七,312—313页。《瓮中人语》,55页。《靖康要录》(卷一,19页)记录为二十万两黄金,没有提到白银的数量。

[40] 《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六,579页。《靖康传信录》卷二,13—14页。

[41] 《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六,580—581页。

[42] 《挥麈录·后录》卷一,64页。《挥麈三录》卷二,240页。《靖康要录》卷一,16页。

[43] 《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五,560—561页;《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一,靖康中帙六,304页。

[44] 《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二,靖康中帙七,315—320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二,1633—1634页。关于对钦宗的尽孝责任的论述,另参见patricia ebrey, “iperial filial piety as a political probleht and history , edited by an k l chan and r-hoon tan, london; routled, 2004, pp 122—40。

[45] 有趣的是,钦宗罢免李纲时,仍然赐给他黄金五百两和钱五十万(《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三,1648页)。

[46] 《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三,靖康中帙八,325—334页;靖康中帙九,341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三,1648—1656页。另参见王建秋《宋代太学与太学生》,台北:商务印书馆,1965年,266—283页。

[47] 《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七,靖康中帙十二,367页。

[48] 《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九,靖康中帙十四,389—394页;卷四十三,靖康中帙十八,423—425页。《靖康要录》卷三,46—50、55、57、58—62;卷四,76—77、81—83、87—88;卷六,123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四,1688—1689、1697—1698、1701—1705页。

[49] 《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三,靖康中帙十八,425—427页。

[50] 《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四,1691页。

[51] 《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三,靖康中帙十八,425—426页。

[52] 《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三,靖康中帙十八,427页。《靖康要录》卷三,62—63页。

[53] 《靖康要录》卷四,67、69—70页。《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三,靖康中帙十八,430—432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四,1694—1695页。

[54] 《靖康要录》卷四,69—70页。

[55] 《靖康传信录》卷二,16页。

[56] 《靖康要录》卷三,63—66页。《靖康传信录》卷二,16—17页。

[57] 《靖康传信录》卷二,18—19页。

[58] 《靖康传信录》卷二,18页。李纲后来将这份手谕拿给钦宗看,钦宗很感谢李纲,将手谕又归还给了他。李纲不仅视为珍宝,还印制了副本。(《梁溪集》卷一百六十一,页1a–2b)。

[59] 《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四,靖康中帙十九,440—441页;卷四十五,靖康中帙二十,445页;卷九十九,靖康中帙七十四,400页。

[60] 《靖康要录》卷五,93页。《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五,靖康中帙二十,445页;卷四十七,靖康中帙二十二,471页。

[61] 《靖康要录》卷五,106—107页;卷六,116—117页。《宋会要辑稿·职官六九》,叶23b—24b。《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八,靖康中帙二十三,481—483页;卷五十,靖康中帙二十五,506—551页;靖康中帙二十六,507页。

[62] 《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五,562—563页;《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九,靖康中帙二十四,493—495页;卷五十二,靖康中帙二十七,517页;卷五十六,靖康中帙三十一,557—558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五,1738—1745页,卷五十六,1771页;《挥麈录·后录》卷八,185页。《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16页)记载的时间不同,赵良嗣于四月被杀,童贯七月被杀,朱勔和蔡攸在十月被杀。关于赐死童贯,参见don j wyatt, “unsung n of war: aulturated e dynasty,”pp 212—214。《清波别志》(卷二,42页)说蔡攸、蔡翛听到他们被赐死的消息后就自杀了。

[63] 《三朝北盟会编》卷五十六,靖康中帙三十一,558—560页。

[64] 《北狩见闻录》,5页。

[65] 《宋史》卷三百三十五,10754—10755页;《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七,靖康中帙二十二,466—467页;卷四十八,靖康中帙二十三,475、485页。《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六,582—583页。

[66] 《宋史纪事本末》卷五十六,584—585页;《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五十六,1772—1779页。

[67] 《三朝北盟会编》卷五十七,靖康中帙三十二,565页。

[68] 《三朝北盟会编》卷五十七,靖康中帙三十二,5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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