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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番外·一树梨花压海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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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里还有一万四千头羊……去年冬的皮子十万四千张……”

春兰念念有词,算盘打得噼啪响。方誉在一旁抄抄写写。

“这么多了?!”云起难以置信。

拓跋锋兴奋地说:“有这么多了?!”

“你在高兴个啥!”云起拍了拓跋锋后脑勺一巴掌:“硝了十万多张皮,这都入秋了,卖也卖不掉,冬天吃皮过冬吗?”

春兰托着腮帮子:“还不是你那皇帝姐夫造孽,征的什么鬼税,现长城内外皮子价翻了六成,中原买也买不起。”

永乐帝平定北元后的第四年,鞑靼人撤出关外,彻底消失在大漠,小股商贸骑兵仍在居庸关外活动。

朱棣为打击北元人实力,采纳了大臣们的建议,向长城内外的来往商队的兽皮、羊毛等经济产物征收重税。

这可苦了国舅爷,皮裘原材料一涨税,商人们能买的便少了,同时更把盐的价格抬高,以换取收支平衡。

云起:“来年一年的盐还没着落呢,关内市集盐巴越来越贵;皮还卖不掉。狗皇帝,快想法子,嘴里淡出个鸟来了。”

拓跋锋想了想,道:“写封信,托扬州去,让二舅想想办法?”

云起没好气道:“还是算了吧,二哥刚回扬州,做了不到半年县令,没准一转身就把老子们卖了。”

云起忽地心中一动,道:“咱们自己押着皮子,赶着羊群,进关卖去吧。”

拓跋锋迟疑地打量云起,云起又道:“卖了的钱买盐,反正入秋了雨水少,运回关外自个吃。”

方誉兴奋挥手:“云叔!咱们要进关去玩吗?!”墨水洒了拓跋锋一脸。

永乐五年,拓跋锋一统塞外鲜卑、突厥等部,将克鲁伦河塞外部族势力扩展到万里方圆,俨然一个小王国的皇帝。

然而,狗皇帝也是要吃饭的,朱棣当皇帝是皇帝,拓跋锋当皇帝则是公仆,每天部落里大事小事没玩没了,回家还要给云起按摩肩膀,陪娇妻滚c黄单,哄每天想去关内玩的gān儿子(方誉),大到部族侵略扯大旗占草原,小到每夜一至七次饿虎扑láng不等……节假日还要加班,更得防着贼心不死的汉人狗皇帝随时大军北上,抢走他好不容易骗到手的媳妇。

拓跋锋时常感叹:男人不好当!

幸好,大小政策有徐云起一把抓,突厥四十七部竟是发展的有模有样,繁荣昌盛。

拓跋锋也巴不得消停几个月,于是接受了徐云起的提议,绕过北平,入关、南下,亲自去卖囤积的货物了。

当然,拓跋锋做生意,朱棣还是要收税的,然养妻千日,用妻一时,徐云起的金牌效应,至此可以发挥作用了。

途径居庸关,徐云起的锦衣卫腰牌一递,无人敢拦;过济南,安徽,开封,偌大个中原绕了一圈,谁也不敢收他的税,沿路南下,瞬间惊动了中原十八城,大小官员慌忙派快马前往北平,朝朱棣报告。

朱棣本意只是卡元人的货物,既然小舅子亲自入关,便只得放行了。其时太子朱高炽总管中原数区商贸,督户部二十四司,少时受云起疼爱,也索性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过问。

于是拓跋锋带着云起这块会走路的免税金牌,沿路扫荡各城,中原又恰逢秋去冬来,皮裘大涨之时,国舅爷要卖皮给你,诸省官员哪敢说个不字?

拓跋锋赚得盆满钵满,到手二十万两白银,换成联号银票,准备再下扬州,用云起的威慑力,去徐辉祖的地界强买强卖点私盐。

扬州自朱元璋建大明朝以来,就是全国最富饶的一块地方,三年扬州府,十万雪花银,朱棣派外人只怕贪污受贿管不住,两年前从钟离调回二舅,派去扬州。

徐辉祖过境,寸草不生,全省官员省吃俭用,从这个方面来看,倒是与云起有相似之处。

同时间,永乐五年秋,朱棣下江南,前往扬州勘察民生。

十月水乡,秋雨纷飞,穿蓝布绸的江南女子一身水聚的灵气,走在青石板路上,犹如入了画境。

“还是和从前差不多,无甚区别。”拓跋锋微扬起下巴,细雨如丝交织,空气内充满水汽。

云起笑道:“当年和先帝巡扬州的时候,不是还在知府那里吃了顿河鲜?”

拓跋锋点了点头,召来族人:“你们自去玩罢,放三天,都去买胭脂水粉小玩意给媳妇儿,城西的荣字天一号客栈我们包了下来,累了就去那处歇着,走时再结账。”

春兰拉着方誉去逛街了,随行突厥小伙子各个兴奋四散,前去喝酒,拓跋锋与云起拉着手,互相看了一会。

“换套汉人衣服?”拓跋锋笑道。

云起会心一笑,点头,很久没有穿过中原装束了。拓跋锋是突厥人血统,云起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汉人。

升平盛世,富贵水乡,中原光景比之洪武初年更为繁华,扬州城中百姓穿得极是体面。

“买成衣。”拓跋锋掏出一锭官银,朝桌上一抛:“取最好的出来。”

江南文士着青袍,富家子则身穿花团锦簇的淡绣。瘦弱男子穿上较显女气,然拓跋锋与徐云起是武人出身,一着淡红,一着天青色,竟是别有一番丰神俊朗的风采。

“两位小哥也是来看皇上的?”老板娘笑吟吟道:“来的真凑巧,这可只剩男袍了,近几个月,秋锦可是卖了个空呢。”

云起心中一动:“看皇上?皇上就这么巧,来南巡了?”

“可不是么,徐知府正预备着接驾,今夜中秋,圣上就得到扬州来了,听说瘦西湖上备下的画舫……”老板娘一边拿着衣服,对着拓跋锋比划,拓跋锋脸色微红,呆头呆脑站着。

二人换上一身华服,仿佛又恢复了昔年当锦衣卫时的气派,走上街时简直万众瞩目,拓跋锋仍忍不住伸手,去按腰旁并不存在的绣春刀,云起暗自好笑,拉着他去市集上东逛西逛。

市集嘈杂热闹,广罗八方财,独通苏北货,拓跋锋牵着云起的手,在一家卖小玩意的摊前停了下来。

有绳结,有玉坠,胭脂盒,木梳,琳琅满目,货摊老板见云起清秀,拓跋锋俊朗,腰间又俱系着麒麟坠玉腰佩,当即便猜到二人关系。

是时断袖成风,江南一带男子温婉,龙阳之伴携手同游,亦是见怪不怪,老板遂笑道:“这有月初进的新货,两位官人随意看看?”

云起挑挑拣拣,见珍珠成色俱是一般,倒有珍珠粉还不错,心不在焉道:“姐夫也来了江南?这可真凑巧,都好几年没见了。”

拓跋锋随手取了个檀木胭脂盒,旋开盒盖:“要去见一面,聊几句么?”

云起莞尔道:“你想去么?”

拓跋锋就着阳光端详云起。

塞外四载,相识二十春秋,从未有片刻倦怠。

孩提时的炽恋渐渐化为一坛日久醇香的酒,情意浓浓,不减当年。

云起容貌本就显小,又毫无烦忧事,竟是丝毫没见老过。

拓跋锋越看心中越爱,说不出的喜欢,挠心挠肺地疼爱,恨不得现了犬齿啃他几口,或是当场扒了衣服在集市上gān一pào。

拓跋锋挑了胭脂盒:“见个面,找他买盐?”

云起噗一声笑:“他管着全天下,你打算找他买几斤?”

老板:“……”

“别动……”拓跋锋低声道:“既是许久不见,去看看也是好的。咱们也包个画舫,点了花灯,上瘦西湖去逛一圈?弹弹琴,喝喝酒?”

云起站着不动,拓跋锋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以手指勾了水胭脂,在云起唇上轻轻一抹。

拓跋锋磁性的声音充满诱惑:“小妞给大爷唱个曲儿,先笑一个。”

云起眉毛挑逗地动了动,但笑不语,霎时两颊生辉,眉眼间带着股说不出的风情。

黄昏,扬州瘦西湖。

“禀告大人!”一名官差前来报与徐辉祖:“湖心有西面来的一艘私舫,是六朝金粉的分号,挂了花灯纱帘,并非扬州府指派……”

徐辉祖道:“不是让你们彻查湖面?今夜圣上要游湖,私舫一律不可放进来!”

官差递出两张jg铁打造的腰牌:“那舫主……说让大人看这个。”

徐辉祖那一惊非同小可,铁券!

“开国辅运”,“奉天靖难”,乃是洪武,永乐两朝帝君亲自颁与的免死金牌。

建文年间朱允炆只坐了不长时间龙椅,持有这两块铁券,定时大明三朝元老无疑。徐辉祖颤声道:“画舫上是哪位王爷?你可看清楚了?”

官差道:“看……看不仔细,似是一男一女……”

难道是朱权?徐辉祖蹙眉,吩咐道:“可放进来,但不可离龙舫太近了。”

官差应了声,带着铁券回去交代。

拓跋锋把云起搂在怀里,喝了杯酒,看也不看,道:“放着吧。”

官差把铁券放在桌前,躬身走了。

云起收了铁券,翻看琴谱,道:“那便在湖边等着,姐夫来了咱们再过去,隔着湖聊聊。”

拓跋锋又斟了杯酒,自己喝了,说:“一会我弹琴,你随便唱点甚么就是。”

云起道:“你老喂我喝酒做什么!”

拓跋锋不答,接二连三地一直给云起喂酒,那酒甜香清淡,云起蹙眉道:“别喝了,当心待会醉了。”

拓跋锋道:“不妨,还没天黑……”

云起呼吸发热:“喝得一身是汗……不对,这酒里放了什么?”

拓跋锋笑道:“师哥疼你……”

云起炸毛道:“你喂我吃春药!”

拓跋锋不答,云起挣了几挣,奈何拓跋锋酒里春药下得甚烈,只忍不住一身的热。

拓跋锋亲了亲云起,微红着脸,便动手宽衣解带,春药药劲一起,云起登时两眼是雾,全身发烫。

拓跋锋有意相引,锦袍下竟是赤条条的男儿健壮身躯,连衬裤单衣也未穿,解了襟,现出发红的胸膛。

云起吁了口气,握着拓跋锋胯下硬物轻捋,忍不住自己宽衣解带,道:“快……”

拓跋锋笑着刮了刮云起侧脸,衣服尚未除尽,二人拥着外袍便抱在一处。

拓跋锋让云起坐在自己腰间,在他耳边低声说:“云起。”

“暧。”云起被春酒药得情迷意乱,忍不住直朝下坐,更将外袍解开,前身与拓跋锋的赤o胸膛贴在一处。

云起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被下药,竟是对着朝夕相处的爱人拓跋锋,这情趣颇令他有种异样的惬意,似乎回到了数年前鲁莽的情人,在北平青楼中那野蛮的进入一般。

“你到底想做什么?”云起喃喃道。

拓跋锋的面容随着年岁的推移而变得更沉稳,英俊,眉目间锋芒毕露的戾气已褪去,化为可靠的安全感。

云起坐到最深处,竭力让拓跋锋整根抵入自己的身体,抱着他的肩膀,肆意感受他硬挺的阳根在自己体内勃起的充实感。

“想把你操得脚软。”拓跋锋小声道:“怎么玩都不够……”

他把云起放得躺下,缓缓抽出,以gui头抵着云起的后庭,浅浅进入。

“来啊……”云起喘息着道。

拓跋锋目中满是欲火,他端详云起被春药挑得脖颈通红的景象,缓慢插入,撑开他后庭的时候云起不住呻吟,似在渴望他进得更深。

然而拓跋锋轻轻捅进,便又拔出,云起终于哀求道:“进来……”

拓跋锋笑了起来,舔了舔嘴唇。

云起全身都快烧着了,不住哀求:“插进来……我不行了,师哥……”

拓跋锋小声在他耳边道:“师哥疼你。”

拓跋锋浅浅几下,继而一下捅到底,阳根勃硬得如铁棍,云起登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微微痉挛。

拓跋锋道:“浪起来了?”

云起喘着不答,拓跋锋把他抱到画舫的栏舷边,分开云起双腿,一轮猛撞,啪啪声令云起舒服得不住浪叫,胯下被拓跋锋操得流了水,在他腹肌上淌出滑腻的液体。

“啊……啊……呜……”云起咬牙,耳根通红,埋在拓跋锋肩前。

拓跋锋射了一次,又让云起也射了次,才把他抱下来,放在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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