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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开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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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迈入酒店房间,我就被黎翘抱起来,用力摔在了床上。他脱我衣服,扒我裤子,他面容冷厉,一言不发,可他的舌头却很温存,一路向下灵巧游走,只在我肚脐上轻一凿弄,我就湿得不得了。

我被剥得一丝不挂,边吟边笑,毫无廉耻地张腿迎客。

中指与食指已经没轻没重捅了进去,正当我浑身战栗着等他完全侵入,黎翘突然停止动作。

“今天你骑我吧。”他仰面躺下去,皱眉说,“腰不行了。”

“您这腰也……您还说自己不到四十?”袁家老二不满足地跳了跳,我也不乐意。

“滚蛋,谁跟你说是年纪关系。”黎翘一把拽我入他怀里,一只手揉我那一茬子一茬子乱长的头发,一只手在我的腰窝上轻轻掐捏,“旧伤,以前拍戏的时候摔伤的。”

“你不有张大胆么,怎么还会受伤呢?”

“那是现在功成名就了,那时候哪有人管一个刚出道的新人演员。剧组为了节省成本,即使是再有危险性的动作戏,毫无经验的新人也必须亲自出演,结果跳下大桥时保护设施出了错,我腰椎受伤,差点就瘫了。”黎翘在我颈窝吮吻片刻,又拍了拍我的屁股,示意我坐起来,该让他爽了。他捏住我的下巴说,“任何光鲜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苦痛,舞者是这样,演员也是。就是看似最一帆风顺的顾遥,他为了更好地演绎精神病患者曾把自己关进精神病院一个月,险些因为入戏太深真的疯了,直到前阵子才刚刚停止接受心理辅导。”

“顾遥……怎么疯法?”这人极有可能变成我的新老板,我不由自主地多关心了他一下。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谈这个人?你得留在我身边,至少也得十米之内。”

这话很有些蛮不讲理,可我一时没琢磨过来,我分腿跨坐在黎翘的腰上,以湿漉漉的性器指着他的脸。我捋了捋黎翘腰下那根早就烫手的东西,扶着它就往自己的身体里送——

肠壁一阵且痛且爽的痉挛,我大叫一声,情不自禁咬他更紧。

“你动吧,”黎翘舒服地闭上眼睛,喉咙深处发出一个低沉声音,“浪一点。”

爷的吩咐怎能不听,我骑姿粗野,卖力地举上坐下,疯甩自己前头那根棍儿。我喊得喉咙半哑,同时生出满屋子肉与肉交撞厮磨的响动,既乐且淫。

我舒服得有些狠了,早已汗流如雨,全身瘫软如泥,但我提醒自己伺候爷要紧,强撑着不愿趴下去,竭力让黎翘快活,也让自己快活。

黎翘时而闭目享受,时而睁眼看我。大概是见我动得不够勤快了,他伸出手来招呼我向他靠近,说:“累了就歇一会儿,过来,我抱抱你。”

“不累,怎么会累呢?”黎翘的指尖触到我的脸上,我便将他的手举在自己唇边,一根根细细吮过他的手指,我说,“爷,你没说过喜欢我,但你说我是最好的,我听见了,我心里甜,我不累。”

他微微蹙眉看我,半晌过后骂了我一声“笨蛋”,然后便命令我起来,让我趴伏到窗台上去。

我乖乖照做,趴下,分腿,感受着身后的男人站在我的两腿中间,一点点推进。

酒店的条件不算太好,却能由窗台远望青山与草原,尽收青海湖的美景。

整个过程黎翘也不跟我多说话。他只一味弄我,吻我的脖子与后背,我就一边眺望风景,一边手淫。

半个月来这地方没下过雨,空气微凉干爽,搔得人鼻端发痒。我莫名地想到黎翘钻进我车厢的那个雨天。那令我犹如开悟般心生错觉——我跟这个男人确实有一点缘分,这缘分始于前世,展于今生,要一直延续到下辈子。

天亮时分,裹在黎翘怀里的我接到吉良的电话。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没细说,只说他即将出发来青海湖,还让我赶紧回北京一趟。

白天黎翘与女主演有一场床戏要拍,导演提前清场,只留少数工作人员在内。但因我是黎翘的特别助理,得以在场内观看。

导演一再好心提醒他多穿两条内裤以防“情不自禁”,不想黎翘反倒轻松摇了摇头,看似漫不经心地瞥我一眼说,我有职业精神,对着不是爱人的人,硬不起来。

我带着火辣辣的臀眼与一种莫名其妙的骄傲回到北京,回到我住的那个临近火葬场的小区。

到家那天恰逢天公不美,人与雨竖立,车与雾横陈,街上哭丧的人特别多,沿路都能看见丧服白花,都能听见哭声嘹唳。

还没摸出钥匙进门,我就僵在了自家门口。就在我家大门上,溅着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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