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2)
看着苏战宇在他不断地冲击下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他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苏战宇皱着眉,紧闭着双眼,手快速套弄着的样子让他觉得无比性感。
他的手指在苏战宇的唇上轻轻摸了一下,苏战宇张嘴含住了他的手指,舌头在他指尖上绕着圈舔了舔。
身体深处的快感像炸开了似地迅速漫延,他狠狠地挺了进去。
苏战宇嗓子里发出了闷闷地一声呻吟,左航很敏感地发现这声音跟之前有了些不同,他按着苏战宇的腿又狠狠地抽插了几下。
“……嗯。”苏战宇跟着挺了挺腰,换了只手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大点儿声。”左航伏到他耳边低声说,同时又狠狠地顶了一下,他喜欢听到苏战宇带着些沙哑的呻吟。
“啊……”苏战宇很配合地喊了一声,喘息着勾住左航的脖子,“我快不行了。”
左航直起身,拽开了苏战宇的手,握了上去,掌心一片灼热,他慢慢地套弄了几下,放缓了自己的动作,但每次进入都是送到底:“我喜欢听你出声。”
“你个流氓,”苏战宇喘着粗气,之前不适应的感觉已经消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他有些扛不住,“左航我真没看出来……你丫是这样的人……”
左航笑了笑,别说苏战宇没看出来,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从一个男人身上得到这样的快感。
他在苏战宇的腿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手撑着床开始了最后的进攻。
苏战宇在快速的抽动和手上动作的配合下咬着牙没扛多久,突然猛地绷紧了身体,呼吸似乎都停顿了。
“出声。”左航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收缩,欲望一下升到了顶峰,他扑到苏战宇身上,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苏战宇搂着他的胳膊收紧了,呻吟着从齿缝里吐出一个字:“爽……”
俩个人乱七八糟的呼吸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很长时间才慢慢平息下去。
左航慢慢撑起身,退了出来,他低头把套子取下来在苏战宇眼前晃了晃,苏战宇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量挺足。”
“滚,”左航在他脸拍了一巴掌,慢吞吞地下了床,“去洗洗。”
“我不想动,”苏战宇胡乱在肚皮上抹了抹,叹了口气,“我的小蝌蚪们太可怜了。”
左航没理他,走进浴室,开了热水兜头冲着。热水滑过身体时,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还能感觉到身体里没有完全消退的欲望在欢声笑语。
没多大一会,苏战宇懒洋洋地趿着拖鞋走了进来,站在他身后,一手撑着墙一手搂着他的腰贴了过来:“怎么样?”
“嗯?”
“征服大老爷们儿的感觉。”苏战宇嘿嘿乐了两声。
“还成。”左航闭上眼往后靠在了苏战宇身上,他今天又是飞机又是坐车地折腾,回了家又是一通吃喝玩乐,再弄了这么一出,现在觉得身上发软,累得慌。
“马应龙还有么?”苏战宇贴在他身后蹭了蹭,“有点烧得慌。”
“有,包里呢,一会你弄点吧,”左航这会儿清醒点了才觉得刚才自己似乎有点太着急,上回苏战宇那么有耐性地弄了半天,他都好几天缓不过来,“难受吧?”
“还凑合,也没怎么太难受,”苏战宇关了水,拿过浴液往左航身上涂着,“谁跟您似的那么娇气。”
左航笑了笑,转过身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下回我注意。”
“下——回——?”苏战宇拖长声音喊了一声,把他往墙边一推,双手撑在他脑袋边上,一脸恶霸表情瞅着他,“你还琢磨下回呢!美死你!就这一回还是我忍着疼没起来跟你干仗,下回?白!日!做!梦!”
左航本来想说话来着,让他呲着白牙恶狠狠这一串说完了之后想说什么全忘了,就光想乐:“傻逼。”
俩人在浴室折腾完了回到床上已经半夜了,苏战宇枕着左航的胳膊半趴在他身边,手在他肚子上转圈摸来摸去,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地小声喊着哎哟哎哟。
“是不是疼啊,”左航有点不放心,伸手在他屁股蛋上拍了拍,“涂了那个没好点么?”
“屁股没什么事儿,”苏战宇笑着动了动肩,“您咬我那口是不是有点太奋不顾身了啊,都破皮儿了。”
“没忍住,你别装可怜儿,上回你咬我那口半个月才好,我还没找你算帐呢!”左航摸了摸自己的肩,苏战宇上回跟小狗似的啃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口还记忆犹新。
“那扯平了,改天儿我找个纹身的把您这牙印给纹下来做个纪念。”
“至于么,这也留纪念。”左航想笑,但没笑出来,他始终能隐隐地感觉到苏战宇对这份感情没有安全感。
“哥,你知道17年蝉么,”苏战宇握着他的手,语气没了之前的轻松,“这种蝉要在地下呆17年才能爬到地面,交配完了就嗝儿屁……”
左航没有说话,他知道这种蝉,一般的蝉在地下也就几年,只有这一种,要在黑暗中生活17年才能羽化交配,然后死掉。苏战宇表面上大大咧咧,心思却很细,有时候敏感得让左航吃惊,他大概能猜到苏战宇想表达的意思,心里一阵难受,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小子真正地踏实下来。
“你说,一个人闷了十几年,总算有一天透了气儿,碰上了自己喜欢的那只蝉,”苏战宇轻轻叹了口气,“可不得赶紧在自己翅膀上纹个念想,要不不知道哪天儿就嘎嘣一下挂了,再也见不着了。”
左航心里一下堵得厉害,他搂过苏战宇,在他的光脑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又连搓带揉地用力摸了半天,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哥你心疼了吧?”苏战宇被他按在被子里,闷着声音问。
“是。”
苏战宇没出声,过了一会,捂在被子里嘿嘿乐了,一边乐一边抬起头看着左航:“这招对你还真就是管用啊。”
左航没有戳穿他这种孩子气的显而易见的掩饰,在他脑袋上啪地拍了个脆响:“对了,我有个事儿问你。”
“问。”
“那个冰,怎么就能冰得那么透明啊?”左航一直没想明白,以前在冰箱里玩冰,都是白蒙蒙的,苏战宇送他的那块却晶莹透亮。
“我跟你说,咱们以前弄的冰是白的,是因为里面有空气啊杂质啊什么的,”苏战宇有点儿小得意,喜滋滋地解释,“我弄了个新壶,把那点水来回来去烧开了能有三十回,里面的气儿都跑光了,然后不能放凉了才冰,得热着就拿去冻上才行,这样结冰的时间长,水里要还有空气,就可以慢慢排出去了,反正上冻的时间越长就越透明。”
看左航听得很认真,他又得意洋洋地补充了一句:“其实说起来挺简单,不过就那个玻璃瓶子,折腾碎了七八个,还有花放进去的时间,放早了吧边儿上起白毛,放晚了吧,冻上了。”
“您真有毅力……”左航摸着苏战宇的光头有点感慨,他没想到这小子会为了这么一个也许就只能存在短短一个冬天的礼物费这么多心思,“咱们试试吧,那块冰一直留着,看能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