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条眉毛(1/2)
“怎可如此无礼!”花父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花母,但花母丝毫不怵,走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但从花父猛地一弹来看,这挽应该不是什么平常的挽。
“我和小榆十分投缘,不过是说句话罢了,你又生什么气?”转脸又换了笑脸,“小榆别怕啊,你伯父就是这个脾气。”
苏榆被迫笑着点头,然后赶紧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不过是些小玩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他带出来的是之前准备给花满楼的茶叶,但既然是送给他父母,具体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他就找了个漂亮盒子把茶叶装了起来,当着对此毫不知情的花满楼的面送给了花父。
果然,花父喜滋滋地接过盒子,不过打开了一条缝就被浓郁的茶香冲进胸腔,刚刚品的茶被比的连渣都不是了。
然而花父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按照花家的家世,为了这茶叶推辞才让人发笑,所以他直接收了起来。
“你让我这儿子重新见到光明,几乎是救命之恩,该是我们向你道谢才是,哪有你反而还送我们东西的道理呢?”花父叹道。
下一秒,他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比刚刚苏榆用来装茶叶的木盒也大不了多少:“我听楼儿说,你想自己建一座医馆,但苦于没有钱财?”
苏榆隐隐有些预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花父一把把小木盒塞进了手里。
“这里面是我挑出来合适的地方,连地契加上房子,还有靠谱的匠人、一些医馆学徒的身契,都在这里面了。”花父毕竟也稍微练过武功,怎么也比苏榆这个菜鸡力气大,稳稳拦着不让苏榆推回来。
“你也莫要推辞,我这半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楼儿的眼睛。”花父眼眶微微泛红,反握住苏榆的手,“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如果能稍微报答一点你对我们花家的恩情,我也就满足了。”
“我……”苏榆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想到压根抽不动,“伯父,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一旁听着的花母不干了:“你何愧之有?有恩报恩天经地义……”
“娘,”花满楼本来只是在旁边看着,毕竟父母去感谢救了他的人实在是天经地义,他也不好插手,但他知道苏榆这绝不是推辞,他是真觉得受之有愧。
所以……
“娘,你不是想认阿榆做义子吗?”花满楼笑着提醒道。
花父和花母对视一眼,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
苏榆这孩子与楼儿颇为投契,如今一见果然品行高洁,而且又是个乖巧可怜的少年模样,而且若是义子,长者赐不可辞,他们关照苏榆正是理所应当。
认下苏榆他们自然是一万个愿意,就是不知道苏榆的想法了。
[给你房子你不要,现在要给别人当儿子了吧]
[之前我说什么来着,等到送房子的时候看看你怎么拒绝]
[其实认下也没什么不好,这可是首富啊!]
[就是马云非要送你北京四合院,你不要他就想认你当儿子?]
[……这么说好像也差不多]
[这种苦差事当然要让我来了!]
[醒醒,太阳还没落呢]
[梦里真幸福]
“我……”苏榆只觉得来到花家之后这节奏就完全让他看不懂了,此时他应该果断拒绝的,但他拒绝的话在看到花母那期待的眼神后就卡在了喉咙,最后只能吐出来一句,“我考虑一下……”
“应该的应该的,你好好考虑。”花母喜出望外,又叮嘱道,“你们一路上尘土颠簸的,快回去洗个澡好好歇歇。”
说着就招手叫来几个小丫头,让她们领着少爷和贵客回房休息。
苏榆只觉得浑浑噩噩,被安排地明明白白,只能客随主便,人家说啥就是啥了。
跟着侍女小姐姐回房之后苏榆直接摊在床上,完全没有再去看看房间摆设什么的精力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苏榆两眼空洞地看着床上的床帏,忍不住呢喃出声。
[害,人家首富看上你了呗]
[前面的把话说全,是首富的儿子]
[关系不大,主要还是看酥鱼怎么想了]
[这种好事为什么要拒绝啊?]
“我又不能长久地留在一个世界,不拒绝的话,岂不是让他们白白难过一场。”苏榆也很不好受。
尽管一开始他就知道是要离开的,但感情又怎么能控制的住呢?
陆小凤和花满楼这样的人,谁能在相处后不把他们当做朋友呢?一开始他确实抱着“见偶像”的想法,但在跟他们朝夕相处过之后,还怎么把他们当做一个单薄空洞的印象呢?
比起原本世界平淡的生活,这里种种的事情都显得十分新奇,他……真的还能把这当做一个单纯的任务吗?
他甘心做一个旁观者吗?
其实他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迟迟不敢做出决定罢了。
他舍不得这份感情,无论是看似风流浪荡实则十分可靠的陆小凤,温柔可亲翩翩君子的花满楼,还是只见过一面,但和蔼可亲又十分热情,让他有了“母亲”感觉的花母……他都舍不得。
“系统,”苏榆轻轻地开口,“我以后,还能回来这个世界吗?”
“……理论上是不行的。”系统停顿了一下才开口。
“理论上?”苏榆果断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实际上还有别的可能?”
“权限不足,无法解答。”
“权限不足,权限不足……”苏榆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眼睛越来越亮。
现在权限不足,不代表以后也权限不足。
最大的忧虑已经解决了,苏榆也不用一定要狠下心去拒绝那样可亲的母亲了。
苏榆喜滋滋地关掉直播,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怀着美好的愿望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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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儿,你的眼睛……”这边,不放心的花父花母拉着花满楼不停追问,花满楼的哥哥嫂子坐的整整齐齐。
花满楼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花母松开紧紧捏着的手帕,喜得不停念佛。
花父也感叹道:“多亏了苏榆啊,我们本来都……”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懂。
那段日子,可以说是花府最难的时候。最受宠的孩子躺在病床上,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好容易保住了姓名,却失了一双眼睛。
偏偏那么小的孩子,不哭不闹也就罢了,还要反过来安慰他们这些大人,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心疼。
“小榆那孩子,我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花母一整天脸上的笑就没有止过,现在一提起来苏榆就喜上眉梢,“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没有一丁点的傲气,你们不知道那个乖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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