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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丁斯跟我说他如何回到安娜家,发现她失踪了的时候,我进行了一番思考。我既不相信鬼故事,也不相信那个长着哈利·莱姆面貌的人是醉汉的幻觉。我拿出两份维也纳地图进行了一番比对。在用一杯威士忌让马丁斯不出声后,我给助手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找到哈宾。他说还没有,他知道的是哈宾一周前离开克拉根福来到了相邻的区看望亲戚。人总是想要事必躬亲。人要控制住责骂下属的冲动。我相信换了我绝对不会让哈宾失去掌控,但那样一来我也许会犯下所有我的下属们都会避免的错误。“好吧,”我说,“想办法重新掌控住他。”
“抱歉,长官。”
“没什么,这只是其中一桩事情罢了。”
他那年轻而又充满热情的声音——人们要是还能对一份日复一日的工作感到热情就好了:有多少机会、多少稍纵即逝的好点子都错过了,就因为工作已经变成了只是工作。那充满热情的声音从电话线那头传来:“我说,长官,我忍不住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把谋杀的可能性太轻易就给排除了。有一两个疑点——”
“把它们写到纸上,卡特。”
“是,长官。我想,长官,要是您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卡特是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他继续说道,“我们应该把他给挖出来。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死了——只是其他人这么说而已。”
“我同意,卡特。给我联系奥地利当局。”
马丁斯是对的。我这回真是出了大洋相,不过别忘了,在一所被占城市中开展的警察活动跟在本国领土上的可不一样。所有东西都是不熟悉的:外国同事们所使用的方法、取证的规则,甚至包括审讯的程序。我想我当时有点刚愎自用了。莱姆的死令我大大松了一口气,我对这场意外感到很满意。
我对马丁斯说:“你看过亭子里面了吗,还是说亭子是锁着的?”
“哦,这不是一个书报亭,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实心铁亭子,上面贴满了海报。”
“你最好带我去那地方。”
“可安娜还好吗?”
“警察盯着那所公寓,他们暂时还不敢再有所企图。”
我不想开着警车在周围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于是我们坐了电车——几辆电车——这儿换那儿换的,最后再步行进入这一区域。我没有穿制服,而且我觉得在经过了针对安娜的失败尝试后,他们未必还敢冒险再派个人来监视了。“这就是那个拐角。”马丁斯边说边领我拐进一条小马路。我们在亭子跟前停了下来。“你瞧,他走到了这后面,然后就这么失踪了——遁入地底了。”马丁斯说。
“那里的确就是他遁入的地方。”我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
普通的过路人永远也不会注意,那亭子其实有一个门,而那人消失的时候这里当然很暗。我拉开门,给马丁斯看了那道遁入地下的铁制旋转小楼梯。他说:“上帝啊,看来这真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这是通往主下水道的入口之一。”
“谁都能从这儿下去?”
“谁都能。出于某种原因,俄国人反对把这些入口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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