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钟表店侦探与消失的不在场证明 5(1/2)
“……就是这么回事。我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头绪来。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来找你帮忙……”
“感谢您对本店的关照,”时乃微微一笑,“时针归位——纯子女士的不在场证明已经找到了。”
我整个人都蒙了,呆呆地望着她。
“这就找到了?”
“嗯,顺便也揪出了真凶,”时乃轻描淡写道,“正如您所推测的那样,我也认为纯子女士被人下了安眠药。您对下药手法的推测应该也没错。既然纯子女士在十七日早晨就寝前除了葡萄酒没吃过其他东西,那么凶手肯定是在酒瓶中下的药。问题是,凶手是如何溜进屋里的呢?纯子女士都说了,她没给过任何人备用钥匙。如果她所言属实,照理说是没人能闯进她家的。”
“对啊,我也被这一点困住了。”
“但纯子女士和您都忘记了唯一有可能溜进她家的那个人。”
“啊?谁啊?”
“她的姐姐,敏子女士。纯子女士的家原本也是敏子女士的家,所以敏子女士当然是有钥匙的。”
“话是这么说……可……不对啊,敏子是被害者啊!为什么她要给纯子下安眠药啊?”
“因为敏子女士是凶手的共犯。”
“共犯?”
“嗯,凶手先让敏子女士当他的共犯,利用完之后却背叛了她,杀害了她。不,也许我们应该这么说——凶手从一开始就打算杀害敏子女士,只是在行凶之前先让敏子女士扮演了共犯的角色罢了。”
事态的发展太过出人意料,让我大跌眼镜。
“于是问题来了。凶手究竟为什么要给纯子女士下药呢?”
“还能有什么原因啊……肯定是因为他不能完全排除纯子那天偏偏不睡的可能性啊。要是她没睡觉,出门去了,还被人撞见了,她就有不在场证明了,没法背黑锅了啊。所以凶手才要给她下药,确保她在行凶时睡着。”
“凶手的确有这方面的用意,但只是为了确保她在行凶时睡着的话,安眠药的量是不是太多了点呢?纯子女士从早上六点多一直睡到半夜十二点不到,这一睡就是将近十八小时。如果只是为了确保她在行凶时不出门,这剂量未免也太大了。也许凶手还有别的目的。”
“别的目的?”
“嗯,您不妨回想一下纯子女士提起过的,她在十七日那天做的梦。”
整个人飞到天上啦,整张脸被人摸来摸去啦,身子被人按住啦,被关进黑漆漆的洞窟啦……就是这样的梦。
“我没有像解梦的占卜师那样诠释这些梦的象征意义,而是站在非常现实的角度进行了分析。飞到天上的梦,是不是反映出了‘纯子女士的身体被人搬来搬去’呢?是不是因为凶手把昏睡状态的她搬去了别处,所以她才会梦见自己飞上了天呢?
“第二个梦的内容是‘整张脸被人摸来摸去’。身为女人,这句话会让我立刻联想到化妆。因为涂抹面霜的时候,手就是在‘摸’脸呀。”
我不禁望向时乃那张神似小白兔的脸蛋。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化过妆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纯子被人抬了出去,还化了妆?这算怎么回事啊?”
“那就再分析分析第三个梦吧。‘身子被人按住’——这句话会不会让您产生某种联想呢?”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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