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是谁在说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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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度尽的岁月,好像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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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说说亚瑟王的故事吧?
在一个名声显赫的国度,有一位清贵高洁的王。
在所有人都还不知所措,在所有有资格的勋爵们还在为了‘选王’而搏杀的时候,他就已经为了‘所有人的笑容’这种理由拔出选王之剑了。
背负先王斩杀白龙的卑王伏提庚的意志而生,一生经历十三场大型战役。
驱逐蛮族,抵御远海的魔兽,被不列颠所有人所深爱的王。
尊荣如他,温柔且崇高。
令人心生艳羡与憧憬,被歌颂为不朽的永恒之王。
“──多么可怜。”
天空凝着重云,沉甸甸的,眼看着就要落雨了。
不列颠的岛之主,在阴云密布下低笑着。
她对不列颠,对生在这个时代的不列颠所有子民,以及不列颠尼亚之王……对这一切,作出断言。
“越挣扎就越痛苦,越痛苦就越辉煌。”
“这就是,亚瑟王的传说。”
是的。
这正是古不列颠最富传奇色彩的王的一生,与他直至后世的辉煌。
一段金黄的传奇,一段不变的传说。
永恒之王亚瑟,闭上他清澈如湖的眼眸,将于此长眠。
日暮里的卡姆兰之丘。
在整个不列颠尼亚的颤抖里,这里安静平稳如海上的孤岛。
烈火般赤红的夕阳,拂落的阳炎落在立夏眼里,像是一片小小的,正在燃烧的天空。
在那泓清水色里漾开的烈火,烧灼了整个不列颠。
不列颠尼亚的天空变了,阴沉沉的,全是些积着雷雨的云,卡姆兰之丘成为唯一有着太阳的地方。
在傍晚的时段,夕阳在火红的燃烧。
山丘之下,是卡美洛的子民,与莫德雷德所率下属,在兵戈交击。
拥有武器的,就手持利刃去战斗,没有武器的,就投掷石块将对方砸的头破血流。
倒下了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还有……更多的人。
亚瑟王治下的子民,在声嘶力竭里愤饮熊熊燃烧烈火,那是愤怒所化的,最锐利的枪矛。
而卡姆兰之丘的最顶上,焚积一地的尸骸之中,只有三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逶迤着灵子。
通红的夕阳下,她在发光。
‘喀啦……喀啦……’
金属制的铠甲,在迈开的步伐里碰撞。
那声音,沉重又固执。
她背着满身光之罪,背对‘亚瑟王’,迎着立夏,向那个方向走去。
而立夏站在距离他们既近又远的,非常微妙的地方。
他目光依旧清澈,却非常的散乱,纵使这样……也清晰的,映着一切。
叛逆的骑士与他擦肩而过,立夏在错身的那一瞬,听见对方喉咙里带着血腥气的沉闷吐息。
她脊背微塌,拖着步子缓缓慢慢,坚定的向前走着。
从还算平稳到踉跄,一腔孤勇的背影。
等她停下时,少年回头看去。
灵子逸散出非常美丽梦幻的光,而她腰部以下全都充盈在光里,一片模糊。
原来如此。
她并非是停下了步伐,而是已经……没有办法再向前走啦。
重重的一声闷响后,立夏听到一声压抑的咳嗽。
向来桀骜不驯,举止利落从不拖沓的莫德雷德,此时高扬的单臂竟在缓缓颤抖。
她指节略微蜷缩,金属的手甲上染了血污。
是啦是啦……正如所料的那样,她向嵌入石中的星之圣剑,伸出手去。
卡姆兰之丘下,莫德雷德一方的哨兵,站在军队前方,观望到山丘上此时此刻的情形。
他以为那是胜利。
于是一声声热烈的喝彩欢呼愈发喧烈,伴着隼鸟扬翅而飞,发出一声厉哑的高啼。
但是,在那胜利的表象之后,真正发生的究竟是什么?
亚瑟王执政时期,从未摘下过头盔的少女骑士。
她对着那柄象征胜利与荣耀的剑,像是要哭了一样,却强硬着扭曲出笑容。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走过去啦,也没有办法再触摸。
那真的,是非常,非常遥远的距离啊。
不过,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是的。
只要这样……
“已经,足够了。”
莫德雷德固执的,向着那轻鸣的剑刃伸着手。
剑刃上流淌的光辉非常清冽,在她的指间穿息着。
而距离真正能够触摸到剑身,始终有着一指的距离。
或许,她将蜷缩的指节伸直,就能够触摸到了吧?
正如那句‘足够了’一样,她最终没有再做出一次努力。
莫德雷德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为触碰誓约胜利的,她的光辉。
比大多男性还要飒朗帅气的少女骑士,翠色的眼眸那么固执。
却又如雾洗一般,会发光一样的熠熠生辉。
灵子的光辉,飘逸着散尽。
清贵无双,高洁神圣的亚瑟王。
莫德雷德的‘父王’,另一世界线中的,女性的她。
两位王手持的剑都是不同的。
虽然都是星之圣剑,都是这行星内部结晶化的‘最强幻想’……但是,外形却并不一样。
虽然多少能在颜色等种种方面,联想到另一个身影。
但是──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和亚瑟·潘德拉贡是不一样的。
她和他的铠甲也不一样,所持的圣剑也不一样。
更何况,此次的‘亚瑟王’,也并非亚瑟·潘德拉贡,只不过是披着这层外衣的伪物。
但是啊……这一切的不同之中,唯有那剑刃所折射出的光辉是一样的。
莫德雷德触摸着那道光,似乎是终于能够触及了那位永恒之王最美的理想。
贝尔芬格,或者说男性的亚瑟王,不是她的父王。
她只是从这相同的光辉里,去汲取那位少女王者的温度。
并甘愿,被摩根利用。
“高贵的,遥远的……我的父王。”
她们所度尽的岁月,就像这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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