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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丘白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接着不受控制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锤着床板。
“少为你的耍流氓找借口了,还专门勾=引男人?那我要是个直男,还麻烦了呢。再说,就我这个长相,除了你这么眼残以外,还有谁会搭理我?”
他简直被祁沣的神逻辑打败了,从两个人刚认识开始,无论他做什么,这家伙都认为是在勾=引他,自己脑袋里装了些不健康思想,还非要推到他身上,真是淫=者见淫。
祁沣脸色一黑,他的妻子竟然敢骂他眼残,懂什么叫夫为妻纲吗?
他一个跨步把骆丘白压在床上,伸手捂住他发出声音的嘴巴,“对,我就是眼残了,你长这么丑,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炉鼎,我也不会看上你。”
这话要是放在普通人夫妻之间,绝对要活活气死,没有任何一个伴侣能够忍受对方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但是骆丘白太了解祁沣的口是心非,而且也非常有自知之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坦然的耸了耸肩膀反驳回去,“我的确长得不如你好看,我承认啊。当初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又有钱,就你这臭脾气,以为我能忍得了你?”
一句话堵得祁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的妻子竟然只是因为贪图他的财产才跟他结婚,如果他只是个穷鬼,哪怕活不到三十岁,骆丘白也会毫不犹豫的扔下他,拍拍屁股走人吗?
他气的牙根痒痒,又舍不得真的对骆丘白怎么样,憋了半天冷哼一声,“肤浅!不可理喻。”
撂下这话,他心头憋闷,翻身下床。
此刻他的脸色几乎是绿的,深色的瞳孔极力掩盖陡然失落的神色,骆丘白挑了挑眉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祁沣不耐烦的要推开他,骆丘白却笑着在背后抱住了他,“你看,你也知道这种以偏概全的话很肤浅,那刚才说我丑,还说只是因为我是炉鼎才找上我就不是肤浅了?我自己有眼睛会看,你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所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不能跟我说啊?”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前一夜床=事过后的沙哑和慵懒。
祁沣全身一僵,接着眼睛迅速挪到一边,心脏也瞬间跳漏了一拍。
骆丘白看他不说话,发坏似的挑了挑眉毛,接着凑到他耳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小声说,“祁沣……告诉我呗,到底名器是什么啊?”
芙蓉勾入耳立刻瞬间钻过耳膜涌遍全身,祁沣的耳朵迅速充血,下面那一根更是把持不住狠狠挑了一下。
该死的,他的妻子一定是故意的!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僵硬的像块木头,过了半天才冷着脸说,“……这是你求我的。”
骆丘白被他打败了,拼命忍笑,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搂着男人的腰,又咬了他耳朵一口。
祁沣的脸色更加古怪了,就算撒娇是你的权力,我也不会次次容忍,今天就便宜你了。
“孙道长手里有一本书叫风月谱,里面记载了一种人可以通过声音来让人动情,这种人叫做芙蓉勾,也就是你这种没羞没臊的名器。”
听完这话,骆丘白张大了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怎么又是那个孙道长,都说他是江湖骗子了,你怎么还是不信?他说你克妻克子一辈子当光棍,还说你活不到三十岁,现在我跟你还有团团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那也是因为你。”说完这话,祁沣的表情更加古怪了,看起来竟然带着点害羞。
“我……以前是个性=冷淡,就算找到炉鼎也石更不起来,而且……”
“你性=冷淡!?”那昨天折腾的我腰酸背痛的人是谁?骆丘白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你还要不要听,不要听就算了。”祁沣恼羞成怒,甩胳膊就要走人。
骆丘白赶紧拉住他,“对对,你绝对是性==冷淡,都是我勾=引你才摆脱了伟=哥,这是从不举男到大鸟怪的质的飞跃。”
祁沣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一眼,接着不咸不淡的继续说,“炉鼎不仅要求阴年阴月出生的人,还要求宿主对其必须有反应,所以我的病只能让阴年阴月出生的名器来治,其他人压根没用,而你正好是个声音银=荡的芙蓉勾,这才让我活到现在。”
这些解释的话其实他一点也不愿意说,因为一说出口简直就像是在跟骆丘白表白,这让他这个丈夫的颜面何在?
骆丘白被这话说懵了,这时候都不顾上看脸色僵硬的祁沣,脑袋快速的运动的着,
过了好半天,才咽了咽口水憋出一句话来,“所以……这才是你当初跟我结婚的真正原因?”
祁沣不说话,代表了默认。
骆丘白陷入了沉默,低着头很久没有开口。
祁沣的心七上八下,就在他以为骆丘白生气的时候,他的妻子却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点古怪的潮红,“……当初你第二次见我就要结婚,也就是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这么快下决定,你又说我的声音是名器,那会不会……我跟你这辈子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你起了反应?”
祁沣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接着不仅是整张脸,连露在外面的胸膛都红了。
“你少自作多情!”他的底气有点不足。
骆丘白的眼睛越来越亮,接着像是为了确认什么惊天秘闻一样,“所以……你对我其实是一见钟情对不对?”
“你怎么这么弱智,逻辑课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祁沣被戳中了心事,简直是暴跳如雷,骆丘白看的反应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他面色古怪的看了祁沣一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到压抑不住哈哈大笑的程度。
他很惊奇自己竟然没有因为被祁沣利用而生一点气,或许是因为已经喜欢上了,所以才不会计较这些,换个角度来想,要是没有最初的“利用”,他也不可能跟祁沣走到现在,更何况,知道大鸟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被他吃的死死的,这种恶劣又幸福的满足感简直没法形容。
他笑的太厉害,一边倒气一边揉肚子,“你怎么这么纯情,现在连初中生都不玩一见钟情这一套了,哈哈哈……!”
“你笑够了没有!”祁沣从没有这样丢脸过,几乎要落荒而逃。
骆丘白赶紧抓住他的手,眨眨眼忍着笑说,“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还没说完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他翻了个身,躺在祁沣的腿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种亲昵的姿势,祁沣非常受用,身体一僵却没有再推开他,但是也没有打算再开口。
“这件事对我太不公平了,你跟那个牛鼻子老道肯定是串通好的,你们都知道我是什么狗屁名器,就惟独我这个当事人自己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还提到什么肉钥,那又是什么?”
提到这个,祁沣的脸色稍缓,甚至眼眸里还掠过一丝得意。
“这是锁钥之契。”
“……什么?”骆丘白掏了掏耳朵,没听明白。
“风月谱上说,每个破过身的名器都会自动寻找一个命定的肉钥,一旦找到就会跟交xx合的人在身体上形成契约关系,一辈子只能对自己的肉钥有反应,而你已经选中了我,所以以后你少勾=引别人,老老实实的待着,反正就算勾=引上了,你也只能是我的,别人休想动一根寒毛。”
骆丘白僵了半天,都没合上嘴巴,他已经对祁沣嘴里的封建迷信免疫了,但是谁来告诉他,自己前面那一根虎虎生威的小兄弟怎么还能被祁沣控制,这不就等于精神阉割吗?
想到这里,他愣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在美国这一年里,的确对别人没有反应,惟独昨晚祁沣一出现,他就天雷勾地火了……
当即脸色都绿了半边。
“……这不可能,什么狗屁我选中了你,我自己怎么感觉不出来?”
看到妻子终于气急败坏的脸色,祁沣一扫刚才的狼狈,嘴角勾起,眯着眼睛罕见的笑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当初在温泉池边,可是你缠着我要做的,我是不是告诉你别这么不知廉耻,你非不听,作为丈夫我当然要满足你,所以你选中了我,跟我可没有关系,都是你太银=荡。”
提到温泉池,骆丘白想到了那一身女装还有当时身体连续几周的高热干渴,瞬间脸红脖子粗。
“好啊祁沣,你他妈一定是算计我!你早就知道这些却不跟我说,把我锁住了只能跟你在一起,昨天晚上又故意逼我说什么只对你有反应的疯话,真不是个东西!”
说着,他气的一下子把祁沣扑倒,对着他的喉结狠狠的咬了一口。
祁沣看着妻子恼羞成怒,也不反抗,脸上仍然硬邦邦的,可是眼睛里却全是笑意。
作为丈夫,就应该这样捍卫自己的威严,再爱撒娇的妻子也是纸老虎。
骆丘白抬起头来,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离婚离婚,我必须把你给踹了。”
“用你的话说,我都是名器了,随便发个音都能勾=引人,那我还要你这个脾气又差还背后算计我的家伙干什么?这么杰克苏的技能在身,我什么样帅哥猛男找不到?”
祁沣压根没听懂什么叫“杰克苏”,所有关注点都在最后一句,冷下脸来问,“你还想找孟良辰?”
“……啊?”正在逗着大鸟怪玩的骆丘白,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不明白好好地说这话,怎么突然提到了孟良辰。
祁沣翻了个身,眉头紧皱,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姓孟的都逃到国外去了,怎么着,你还念念不忘呢?”
骆丘白更加一头雾水,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大概在祁沣的观念里,一切跟“孟”这个字同音的都要被封杀,所以“猛男”就等于“孟男”,也被殃及池鱼。
他哭笑不得,平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提到孟良辰就让他想起了以前太多的事情,包括一年前那条致命的丑闻,一时间他的心情有点低落,不过还是笑着说,“别胡说八道,一年前那件事爆出来我跟他已经注定老死不相往来了,他去哪里都跟我无关,每天在这里惦记你都来不及,哪儿有美国时间想别人?”
祁沣搂住他,脸色也变得有点糟糕,他明白骆丘白在担心什么,沉声说,“丑闻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就算姓孟的躲出去了,我也有其他办法帮你处理,你现在只需要担心的是你的专辑能卖多少张就足够了,其他事情都交给我。”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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