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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御安的脖子还是不能碰,不过比小时候好点,能走路,就是有点一瘸一拐的。其实,发现了这个小秘密的白颉也咬过小御安,不过那是七八岁的事了,再大点,白颉很少会逗弄他。这么一算,十来年没人咬过他的脖子,今天又被御信开了戒。
“苏御信,哈,哈哈,你,你给我,给我放开。”御安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可怜的人,没劲。
御信清晰地感到哥哥的身体一个劲发抖,捶打在肩上的拳头越来越无力。他这个乐啊,把嫩嫩的肉要在齿间磨磨,抓着御安的手掐掐。
“苏,苏,苏御信。啊,哈……”太难受了!御安哭的心都有了。弟弟还记得这事,小混蛋,今天就让他禁烟禁酒!
御信咬的起劲,得意洋洋地说:“喊谁逆嗨。”咬着肉说话不清不楚,喷出来的热气尽数都洒在了御安的脖子上。御安又是一阵激灵,无意识地嗯嗯哈哈了两声。御信只觉得嗓子发干,鬼使神差地出了一股鼻息。怀里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腰身在他的手下抖啊抖,抖的他心都痒痒了。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掐着哥哥的腰使劲捏。
“御信,哈,我,我服了。别,哈,松,松手。”真心服了的御安再做垂死挣扎,少的可怜的力气拱着身子。不知道哪一下碰到了御信的哪个地方,御信猛地愣住。
恍惚间,被推了两下,御信终于放过哥哥可怜兮兮的脖子,再一看,身下的人满脸通红地看着他。
“混小子,下去!”御安浑身无力,笑个不停地推着御信。这一回,御信老实了,规规矩矩地退到一边,很欠扁地戳着他的肋骨:“老实了吧?”
已经下了床的御安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腰,还是笑的停不下来。但是眼神可真是很正经地盯着御信:“你,你给我记住!今天,哈,腿酸。今天晚上就禁酒。”
“哎呀,还是没够是吧?来,我再伺候伺候你。”说着就要伸手去抓御安,把人吓的赶紧躲开。抓了包包杀出家门,去上学了。
坐在床上的御信开心大笑,笑着笑着就觉得不对味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家的手,纳闷地琢磨:刚才怎么就硬了呢?
黄天翔很守时,九点半从家里把苏御信揪出来塞进车里,奔着医院去了。一路上调侃苏御信,说他们家那哥哥比爹娘还紧张,不就是身子虚点么,看把他急的。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是操心老公肾虚的老婆。
“会不会说话啊你!”苏御信不满地数落,“谁肾虚?我这是体虚。”
不否认是老公和老婆的关系吗?这小子关注的重点错了吧?
给苏御信找的老中医都快七十了,是医院返聘回来的专家。给苏御信检查了一番,也说没什么大事,开了三个疗程的汤药,说是要按时服用,会有很大的起色。苏御信对汤药很抵触,能不能不喝这玩意?估计哥哥不会答应吧?
想到了御安,不知怎的浮现出早上在身下喘息脸红的摸样,御信狠狠拍了两下脸,心说:魔怔了魔怔了,好好的怎么想起那个了?
一边的黄天翔诧异地看着苏御信,转过头问老专家:“秦大爷,您再给他看看吧。我看这小子神经有点不正常。”
苏御信一巴掌拍过去,拉着不靠谱的黄天翔去交钱取药。
医院的人很多,走到三楼的时候又看见了黄家爸爸。不过,黄天翔刚才还笑嘻嘻的脸变了样,他看到有人在为难自家老爸,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冲怎么行。都没跟苏御信打招呼,几个箭步就跑了过去。苏御信也没闲着,看他那样就知道有事,也跟着过去。
有两个小护士围在黄医生身边,正在好言相劝对黄医生纠缠不清的患者。这是一对夫妻,看衣着装束非富即贵,就是态度恶劣了点。
黄医生又重申了一遍:“你的病我没把握,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其他医院看看。”
那男人不依不饶地说:“我已经走遍了本市所有的医院,您是朋友推荐的,我们也调查过您的医术,您要说不治我,那我岂不是等死了么?”
“唉,话不能这么说。”黄医生苦口婆心,“医者父母心,能医好你的病我还不医吗?我是真没把握。”
男人身边的女人急了,伸手要抓黄医生。她的手在半路上被人拦住,强而有力的手掌直接打掉她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天翔,你怎么还没走?”黄家爸爸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发生。
把老爸扯到自己身后,黄天翔对着男人冷笑一声:“吴董,好久不见了。”
“你们认识?”黄家爸爸从后面探出头,好奇地问。
“认识。”黄天翔说,“我还在经济犯罪调查科那时候跟吴董打过几次交道。”标准的奸商,让他厌恶。从头打量到脚,还是那个脑满肠肥的样子。就是身边的女人又换了,这个比上个还年轻,估计也就二十才出头。
这几眼打量过去,他发现吴文飞似乎胖了,尤其是肚子,好家伙,跟怀孕了似的。但是脸却瘦的厉害,脸色也不好,灰了吧唧的。
女人不知道新婚丈夫跟黄天翔之间的关系,她是气不过那位老大夫为何不肯为丈夫治病。当下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没等黄天翔反驳,苏御信直接走到他们中间,说:“这位先生,你的病医院治不了。走旁门吧。”
这话一说,引来黄天翔诧异的目光。苏御信也没再说什么,拉着他推着黄家爸爸进了诊室。留在外面的夫妻俩面面相觑,搞不懂那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