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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站番外·过年》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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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咱们复婚吧。”

夏庭晚紧紧地抱住苏言的手臂,仰起头急切地道。

苏言没急着答应,而是看着夏庭晚说:“你会追我吗?”

他的神情认真中又夹带着一丝腼腆,睫毛一抖一抖的,从中漏出眼里希冀的亮光。

夏庭晚一下子被击中心脏,竟然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苏言见他不答,低头啄着他的脸颊,低声说:“追一个月,要么,一个星期,好不好?”

这个时候的苏言是那么矛盾,刚刚才霸道蛮横地亮出爪子,马上又凑过来腻歪地亲昵,带着期盼地小声细语着。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苏言的另一面,某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甜蜜让他的心脏都麻痹了起来。

夏庭晚转过身,占据了主动的位置压在苏言身上,一下一下吻着苏言的嘴唇,轻声说:“我追,追多久都行。”

苏言对着夏庭晚满足地笑了:“庭庭,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他说着,伸长手从床头柜把那本精装的《日本古典俳句选》拿了过来,然后从中间翻开,只见书页里面,赫然是一瓣灿黄色的腊梅花瓣。

“我想永远留下这一瓣。”

夏庭晚用手拿过那本书,只见腊梅花夹着的那一页,恰好是和泉式部写雪夜的优美俳句——

雪的碗里,盛的是月光。

夏庭晚忽然把头埋进苏言的肩窝不说话了,他的甜蜜之中,渐渐泛起了一抹浓重的酸楚。

许多事他本不该等到这个时候才去做。

他们结婚了五年多,苏言也一直等到了现在,才等到了他迟来的领悟和成长。

“庭庭,”苏言温柔地环抱住他,低语道:“其实挺奇怪的,你知道吗,动完手术之后……我忽然感觉自己又变得很年轻。”

“那真的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了……虽然人都不能走动,可是却觉得心情很轻盈,再没什么沉重的东西担在肩上。不仅是身体的关系,我想,还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亨泰的缘故。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早就该做的事。之前我虽然也和你提起过,可是心里总还是有一点纠结,是病好了再跟那些不安分的股东斗到底,还是真的就这样卸任——”

“直到我看到你公开酒驾伤人的视频,”苏言顿了顿,继续道:“那一瞬间,我忽然不再犹豫了。”

夏庭晚听到这里,抬起头怔怔地望着苏言。

“我不想再让别的东西挟裹我的心意了,我想面对真实的自己。我快三十七了,可是其实想想也没那么老,现在开始去做我想做的事,去过我想过的人生,这一切还不晚。”

苏言眼神柔和,一字一顿地道:“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永远会陪伴我,无论我是亨泰苏言,还是只是普普通通的苏言。庭庭,你其实比我勇敢,也远比我坚强,在你身边……我觉得很安心。”

夏庭晚沉默着无声无息地握紧了苏言的手。

他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有种格外庄重的美感——他终于得到了来自苏言的肯定。

那些彷徨的寻觅、破碎的过往,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关轻重。

他不再只是一只栖息在苏言树冠下的小孔雀,不再只是一朵叛逆地长着刺的玫瑰花。

他是苏言的丈夫。

除夕那天下午,尹宁来医院看了苏言一会儿。

一直听说这几个月他妈妈在戒毒所表现很不错,所以苏言和夏庭晚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管家在大年夜带尹宁去和他妈妈一块儿过了。

他临走时,苏言没忘了给他塞个红包,让他自己去给妈妈挑点什么买。

尹宁高兴得厉害,戴着夏庭晚给他买的杏红色羊毛围脖,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显得格外喜庆。

到了傍晚,许哲和陆相南也来了医院。

他们俩难得人都在h市,就决定过来一起过年热闹一下,平时穿戴很随意的陆相南在这一天倒也难得地打扮了一下。

他把略长的头发修短,虽然扎不起之前的个性小马尾了,可是一头光泽的黑发拢到脑后,利落地露出漂亮的高额头,还有一对凌厉阴柔的眉眼,左耳骨上戴着一个蛇头形的耳环。

许哲还是老样子,穿着看着就很暖和的灰色羊绒衫,一来就给自己泡了杯铁观音捧在手里慢慢地啜饮着,一副居家老干部的派头。

“可惜不能把兰兰带来医院,”陆相南一边把大衣挂好,一边遗憾地摇了摇头:“它像是知道过年了似的,我们出门时一个劲儿地叫,还拿爪子一直扒拉我的腿,它一直很乖的,很少会闹成这样。”

夏庭晚听他这么说,脑子里忽然之间划过陆相南养的那只玳瑁色大型缅因猫粘人的模样,不知怎的忽然看向了苏言偷偷笑了一下。

苏言这会儿正和许哲聊天,倒也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不是吧,你自己包饺子?你家容姨呢?”

陆相南看到圆桌上竟然有面粉、面板和擀面杖,顿时大吃一惊。

“我叫她回去过年了,又不麻烦,我自己来也行。”

夏庭晚在洗手间里刚洗完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就是麻烦她帮我准备了一下饺子馅,我不会拌肉馅。”

“你、你会吗……?”

也不怪陆相南错愕,夏庭晚再怎么看也不像会是自己在家包饺子的男人。

“我可以学啊,又不难。”

夏庭晚倒觉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走到桌边把ipad立了起来,然后点开包饺子的视频教程。

苏言本来还在和许哲说话,见夏庭晚开始忙了,也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和夏庭晚一起认真地看视频。

夏庭晚握着擀面杖,然后先按照步骤把白面粉薄薄地抹了一层在面板上。

苏言伸出手揉了揉发好的面团,然后试探着揪出了一小块揉成团,抬头问夏庭晚:“够大吗?”

“我、我擀擀试试……”

夏庭晚也一脸茫然,他握着擀面杖,把面团放在面板上,可是面杖擀下去却毫无章法,面团不肯摊开来,扁扁地贴在擀面杖上,像一块嬉皮笑脸的叛逆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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