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2/2)
于是,三人便乘车离去。事后才知道,是段客宜被人打了。这还是两夫夫带着汤轲和花莳喝茶的时候,花莳顺口说的:“你们知道吗?上周日,段客宜在求子胜地那儿被人打了!”
屈荆得知此事,捶胸顿足:“早知道就去看看了!”
攸昭却听得眉头大皱,只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打段客宜?”
花莳却笑了:“怎么好断断啦?我看那个段客宜老是端着又装高贵优雅,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得罪了多少人。我看他就是得罪人被打的!”
攸昭却说:“饶是他得罪了人,也不至于当街被打了。谁敢这么做?他好歹是段家的儿子、攸家的夫人。不怕被报复吗?”
“你说的也是。”花莳点头,却说,“所以,段客心已经说了,要悬赏30万找出打段客宜的人是谁。”
屈荆只说:“三十万听起来也不算多。”
花莳哈哈大笑起来了,只说:“屈大总裁,你别笑死人了。就道上那些小混混,你给他三十万,他连自己老爸都能送去祭天!”
屈荆却道:“我难道不知道吗?我可不像是你这样的‘正宗大少爷’,也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哪能不知道钱的矜贵?只是,我看段客心要悬赏,不仅是为了找人,更是为了展示脸面。这三十万的数额,衬不起他的脸面。”
花莳闻言点头,只说:“你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攸昭却悠悠说道:“段客心和段客宜是面和心不和的。我看段客心也是做个样子,不是真正关心段客宜的。”
屈荆听到攸昭这么说,便叹了口气,说:“豪门世家真的很复杂!幸好,我们是普通人家。”
花莳但笑道:“你们还普通人家呢?”
“就是。”屈荆握着攸昭的手,说,“我们就是那种早上出门牵着手上班、晚上回家吃饭睡觉的普通人家。”
攸昭闻言,脸上也薄薄有了些柔情。
花莳看着,只觉得酸死了。
段客宜在庙里,看着自家侄儿拜送子观音,心里却想着:“原来攸昭夫夫看起来那么恩爱,却是生都生不出的呀!真是笑死人了。”段客宜越想越高兴,哼着小曲儿,转头去庙的偏僻处抽根烟,不想烟还没抽上两口,就被两个混混上前套麻袋打了。还因为连人带烟被套住,手臂上还被烫了两个绿豆大的疤。
攸海听到这段故事,第一反应是:“你还抽烟?”
段客宜也怔住了,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攸海看到了段客宜手臂上的烟疤,忙说:“得马上安排祛疤啊。这你要是出席活动,被人瞧见了手臂上有烟疤,那可不丢死人了。”
段客宜委屈得很,一句话说不上来,牙关要紧地发颤。
段客心也在病房里,听着攸海这话,也笑了,说:“哥哥抽烟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吧,也不奇怪吧。我们不也抽么?”
“那能一样吗?”攸海和段客心也熟,说话也直接了当,“我们是alpha,那能比吗?”
段客心想着段客宜到底是姓段的,刚刚受了皮肉之苦,又被丈夫质问,太不幸了。因此,段客心便也帮腔说:“一样、一样的。外面很多oa也抽烟啊,我看你办公室里那谁不也抽吗?工作忙、压力大,都这样的。”
攸海却道:“小宜在我家里享福呢,能有什么压力啊?”
段客宜听见这句话,几乎都要笑出声了。
攸海瞧着段客宜那怪异的笑容,只说:“你笑什么?”
段客宜便道:“幸福的笑了。”脸上却是不冷不热的。
段客心只觉得眼前这对夫妇气氛太怪,自己都不自然了,便站起来,说:“说起烟啊,我烟瘾也犯了。我去抽一根。”
攸海此刻也不想呆在病房和段客宜独处,便叼起一根烟,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于是,攸海和段客心便离开了病房,剩下了段客宜一人。病房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段客宜的脑袋嗡嗡的响,忽又笑了,忽然又哭了。
门忽而响了,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段客宜脸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到一个高大的医生对他说:“我是你的康复理疗师。”段客宜定睛看他,只说:“这么年轻?”
“是啊,这个职业在国内也很年轻呢。就算是很有经验的专家年纪也不会太大哦。”医生面对段客宜的质疑表现得很友善,“现在,可以把手给我一下吗,段先生?”
段客宜仿佛有些抗拒,但仍把手搭在了对方的手掌上,对方快速地反握住他的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体缓缓靠过来,拉动着段客宜僵硬的肌肉。段客宜忽然一阵紧张:他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和alpha这样接触了——他丈夫也许久没有理会他了。
明明只是一场治疗,但段客宜偏偏有一种类似“偷情”的快感。
但因为这根本不是“偷情”,又让段客宜很安心。
关于段客宜被打的事情,在这个小圈子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攸昭嘴上没有说,但心里还是有点疑心:若说最近段客宜得罪过什么人,攸昭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夏桃。夏桃却已经以出国办画展的名义离开避风头了,并且说道:“我已经出国了,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攸昭仍提醒道:“最好是没有关系,不然,找世界上最强的公关都救不了你。”
“我当然知道!”夏桃语气淡然地说,“我就算再恨段客宜也不会打他啊!我又不是傻子!”
夏桃既然这么说,攸昭也没有道理不信他。
又不承想,段客心的三十万悬赏还是很有效的,没过两天就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