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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橘直子已过了三天。这天,我吃完午饭回到车间,看见留言条上写着有人在等我。看那笨拙的字迹,一定是那个轻狂的事务员留的字条。最近不管什么事她都用纸片传达,这种方式我也求之不得。
近来我尽量避免和别人接触,在周围全是机器的空间默默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只在开工前和收工后与班长商量时不得不和他对话,那时我也很少主动开口,只是听他的指示,被问到什么也尽可能简短作答。
班长觉得我是个怪人,不好沟通,但我在工作上没出过差错,效率也远远超过以往的工人,他对我无可挑剔。
工厂正门入口有个简易大厅,可以在那里和来访的同行交谈。正值午休时间,二十多张桌子空空如也,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客人—当然,即使在人群中我也不会认错—仓田警官。
“希望没打扰你吃饭。”他看着我的脸。
“像是有急事呀,”我一边用猎犬般的眼神回视他,一边在他面前坐下,“特意跑到这么臭烘烘的地方。”
“也不是多着急的事。本来想晚上去找你,又想看看你在哪种地方工作,就上这儿来了。”
“哦?”我靠在椅子上,抱着胳膊,“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他拿出笔记本打开,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身体不舒服?”
我摇摇头:“没有。”
“哦,那就好……好像脸色不太好。”
“大概是干活儿累的,最近有点忙。”
“最好悠着点。”他的目光回到笔记本,“你知道橘直子吧,在东和大学医学部堂元研究室当助手的那个。”
我点点头。这是预料中的问题,我丝毫不觉意外:“她怎么了?”
“两三天前失踪了。”
“失踪……”我觉得这个词听起来很奇怪,大概是因为知道她在哪儿才这么觉得,“下落不明?”
“对。两天前她在老家的父母报了案。她母亲说,两天前的中午,堂元教授给她打电话,说她女儿没去大学,往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问她知不知道情况。她母亲慌忙去了她公寓,果然没人。以为是出去旅行了,可没有准备过的迹象,跟谁都没打招呼就走了也很奇怪。她母亲给能想到的人打了一圈电话,没人知道她的去向。听说本来她母亲想再等一晚上再报警,可担心得坐不住了,深夜跑到了警察局。”
“这样,”我说,“也不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可不能不管。可能是卷进了什么事件。特别是她和那个意义重大的手术有关,现在下落不明,必须考虑到那个方面。有关情况相当麻烦。我负责这件事,也是因为我多少对情况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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