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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番外六:摄政王和小皇帝(古代paro)(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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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淮:“……”

当晚回去,小皇帝虎着脸看摄政王批阅奏折,解决完今日事务,准备在他这儿继续睡下。

他幽幽开口:“皇叔还是回去睡吧。”

薛庭宽衣解带的动作不停,扬了扬眉。

“……外面都传言你我有染了!”童淮憋不住话,不满地嚷嚷,“朕的清白都给你毁了!”

薛庭不冷不热地“哦”了声,毫无波澜。

“虽说都是假的,但也不好,”童淮继续诚恳劝导,“听说皇叔还未娶妻,传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小皇帝跟不熟的人没什么话,跟熟人就很能啰嗦,继续努力劝导:“皇叔,虽说我们是两个顶天地里的男儿,但清白之身也是很重要的,他们都说你喜欢男人,你总不能真继续下去,让天下人都信了这个谣言……“

薛庭被他叨叨得有点烦了,穿着中衣坐在床畔,面无表情地看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许久,耐心消耗殆尽,也不知怎么想了,伸手一捞这嘴碎的小皇帝,低头封住了他启启合合个不停的薄唇。

童淮傻了。

小皇帝的嘴唇意外的柔软甘甜,亲吻多了点缠绵的味道,许久薛庭才放开他,平静地躺了下来。

童淮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摄政王拔了发簪,满头长发倾泻而下,足以让京城内无数贵女魂牵梦萦的脸庞与他隔得不过毫厘,眸色极深:“本王怎么了?”

“你怎么敢这么对朕,”童淮气势很弱,往后挪了挪,“这是不敬……要被杀头的!”

薛庭挑了挑眉,忽然觉得他这跟受了惊的猫似的反应很有趣,把他抓回来按住,懒懒道:“本王倒想看看,谁敢杀我的头?”

童淮挣了几下没挣开,放弃反抗,悻悻的:“皇叔要是被气到了,就去抓那些胡说八道的人,不要随便亲我,国丧三年一过,我还要选妃呢。”

他也没将方才那一吻放在心上,猜测薛庭应当是给他叨叨烦了。

毕竟连父皇都说过他是真的很啰嗦。

明明方才的确是一时兴起,听到“选妃”二字,薛庭的眉心还是跳了跳。

他似乎对这小皇帝格外上心,明明他不过是能让他安稳入眠。

压下那股怪异的心绪,他冷淡道:“随你。”

隔年有人陆陆续续上奏折,说起陛下十七了,该选妃了,却都被薛庭压下,至多写一句“陛下心性尚稚”。

小皇帝对那些事也没兴趣,只是多少有点忿忿不平,晚上睡觉前不满地直戳摄政王的腰:“我哪儿稚了?我很懂事的,以前父皇说我是最懂事的,你这人对我就不能有句好话。”

薛庭从小到大寡言少语,也没谁敢在他耳边叨叨,这几年受惯了陛下的唠唠叨叨,还是给他说得头痛,一把摁着他脑袋,把他摁到被褥里:“再说明日就不带你微服出宫了。”

童淮立刻哑巴了,从被子里钻出来,笑眼弯弯:“好皇叔,你真好。”

刚还指天骂地的,现在就是好皇叔了。

薛庭瞥了眼这小家伙此刻很甜的嘴,指背抵开他的额,闭眼放松睡去。

小皇帝从小到大没出过宫几次,兴奋得不行。

他也没什么见识,又怕自己走丢,紧紧挨着薛庭,拽着他的袖子,看到胡人跳舞,好奇地问那是什么,瞅见青楼楚馆,又问那是什么,见着什么有趣的都想买,见着什么吃的都想吃。

薛庭倒也难得耐心,有问必答。

欢快地游闹了一天,又在外面用了饭,童淮意犹未尽地回了宫,央求薛庭下次继续带他去。

薛庭没说好与不好,只摸了摸他的头,生出个念头。

童淮不该被锁在深宫中当皇帝。

他应该被放飞出去,游历山川河海,见识万物生灵。

倘若有机会,他一定会放他出去到处看看。

国丧三年一过,童淮也十八了,年纪不小,却还是没选成妃。

选秀之事被摄政王以强硬手段压下了。

朝中有人猜他是不想让小皇帝留后,也有人笑得暧昧,说是陛下是摄政王心头肉,摄政王不允许。

风言风语都被薛庭压了下来,没闹到童淮跟前。

三月的一个夜里,更深露重,值夜的小太监偷偷打了几回瞌睡,小皇帝和摄政王还相对而坐,在处理政务。

童淮打个呵欠,他的字写得好看点了,也能有点政见了。

准备沐浴睡下时,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我今日想偷偷出宫,抢了小德子的衣服和腰牌,路过一处时,听到几个宫女说闲话。”

薛庭动作一顿。

“‘陛下与王爷夜夜同榻而卧,真似寻常夫妻’。”

童淮说着,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问得天真且直白:“皇叔当真对我有什么心思?”

薛庭安静片刻,慢慢道:“倘若有呢?”

小皇帝眼睫一颤,避免不了面前人眼底直白的,嘴唇动了动,苦笑了下:“那我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薛庭勾起他的下颔,看了片刻,只在他颤动的眼睫上亲了一下,到最后也没做什么。

隔日,摄政王便不再来这边就寝了。

童淮心里百般纠结,他知道薛庭并非什么狼子野心、嗜血嗜杀之人。当年若不是他,他可能已经被囚锁起来多年,抑或身首异处,而这几年若不是他,他也处理不了朝政。

可他也没想着真跟薛庭坐实分桃断袖的名头。

要说对薛庭没有好感与依赖,又是假的。

但他纠结再多也无益,薛庭也未必是真心。

世间诸多事,源头都不过“一时兴起”四字罢了。

没等童淮想清楚,意外就先到了。

端午宴上,一支冷箭猝然而发,直指座上的小皇帝。

他未及反应,眼前一暗,挡到他身前的是薛庭。

童淮眼睁睁看着他的手臂被利箭贯穿,扑上去接住他,慌乱地喊:“皇叔!”

四下混乱起来,他发着抖抱紧了薛庭,嘶声厉吼着叫太医。

那支箭上有毒,薛庭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哭什么,”薛庭倒是很平静,仿佛中毒的不是自己,苍白的嘴唇弯了弯,“你该高兴,这一下,本王就不可能再逼你什么了。”

童淮只觉整个世界都在颠倒摇晃,咬牙威胁:“我还没回答你,你不许死。你要是死了,我……朕就让史官编排你!”

也就想得出这么个幼稚的威胁方式了。

灭人满门、诛人九族的事,莫说做,他连开口都不肯。

薛庭轻轻笑了笑,没力气再说话,躺在他怀里闭上了眼。

太医及时赶来,毒性没来得及攻心。

摄政王没死,也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太医也说不准他何时能醒。

童淮没搭理那些想要趁着薛庭昏迷、将他除之而后快的请愿,将这些年培养的心腹全部安排到他身侧,白日他去上朝时,片刻不歇护着,夜里他回来,便亲自护着。

朝廷里不满的人都等着看没了摄政王的皇帝闹笑话,他却做得井井有条,让人挑不出毛病。

童淮咬牙扛下杂乱无章的一切,也是到此时,才发觉,薛庭平日里是真的在护着他。

冬日的雪来,又化了。

院里的梅花开了,又谢了。

童淮默默等着,他莫名相信,没得到他的回答,薛庭是不会咽下那口气的。

恍恍惚惚不知等了多久,又入了冬,地龙烧得暖热,外头簌簌轻响,好似是京城今年的初雪下了。

童淮伏在案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时身上披着件大氅。

他下意识朝床榻上看去,瞳孔一缩。

薛庭不见了。

童淮慌乱起身,发觉门开了条缝,抱着期待与不可置信,小心翼翼推开门。

那人随意披着件袍子,倚着朱红的柱子站在廊下,仰头望着漫天风雪,听到声响回过头,苍白冷淡的面容依稀如初见:“陛下,本王如约回来,听你的回答。”

大氅倏地坠地,童淮眼眶发热,冲过去抱住他,呼吸间都是檀香与清冷的风雪气息:“……皇叔想如何,便如何。”

他听到一声笑,下颔被托起,薛庭冰冷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嘴角一点点挑起。

“这可是陛下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妹子说古代paro,觉得有意思搞了一个

淮崽:无论在哪个时代,人们都是一样喜欢八卦呢。

番外下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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